突然有一個身穿護士服的二十歲左右的少年拉了一下沈寒溪的袖子,金絲邊的眼鏡片折射出寒芒來,似乎已經把面前的人當成想要研究的小白鼠。
沈寒溪微微側了一下身子,躲開了少年的手,眼神微涼,“是,你有什麼事”
“那你是來配合我們研究的嗎”少年訕訕地收回了手。
“不是。”沈寒溪看了一眼少年,轉身走到了一個凳子上坐下,“我只是來聽沙先生給我講故事的。”
少年不由得愣了一下,轉頭看向沙磧,目光不解,講故事,講什麼故事
一時實驗室的人也都看向沙磧,雖然這人是來了,可人家不配合,這算什麼。
沙磧好看的臉僵了僵,他倒是把這一茬給忘了。
“好了,小賈你先忙,我來說說。”他伸手拍了拍那個少年,語氣打着商量。
名叫小賈的少年看了一眼沈寒溪和沙磧,面上有些不滿,“沈小姐,人類要想進步,研究是勢必的,你作爲被選中的人,應該知道這其中的重要性,若是能在你身上取得進展,你知道人類可以進步多少嗎”
此話一出,沙磧徹底爲他捏了一把汗。
這小屁孩怎麼口氣大得不得了。
沈寒溪掃了他一眼,又看了沙磧一眼,彈了彈旁邊的實驗室杯子,“信不信我讓你連做實驗的資格都沒有”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跑到她這裏來道德綁架了
從前她年紀小沒什麼反抗和拒絕的能力,她這般努力到現在就是爲了能拒絕她一切不喜歡的事情,他們做實驗和她有什麼關係
誰給這羣人慣的這些毛病。
“你怎麼能這麼說話”
少年氣的滿臉漲紅,在他看來他做的是一件爲人類未來的偉大研究,哪怕再多犧牲都是值得,卻殊不知自己這種行爲和罔顧人命的殺人兇手沒有什麼區別,更過分的是他還打着正義的旗號。
沈寒溪起身走到他面前,眯了眯眼,她向來不多做解釋,教育小孩子她向來沒興趣,“你知道嗎”她俯身輕聲在少年耳邊,“法治社會救了你這狗東西。”
少年被耳邊陰冷的聲音嚇了一跳,正欲轉身卻發現自己腰間抵着一個硬物,冰涼泛着銀光。
手手槍
他臉色瞬間煞白,舌頭打結說不出話,在場的人也一瞬間緊張起來。
“寒爺,他還是個孩子,說話不注意,您沒必要和他計較。”沙磧嚥了咽口水,精緻的臉上有些慌亂。
“他沒比我小多少。”沈寒溪看着他絲毫不退讓。
“你這樣會遭報應的,會入地獄的。”少年咬牙顫着聲音說着。
沈寒溪槍頭用力戳了下他肋骨的位置,“怎麼搞研究的還信這個呢”
她力道不小,直疼得少年弓起了身子,倒吸涼氣,頭上冒出冷汗來。
冷眼看着面前的人,手中的槍依舊沒有拿下,沈寒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貴院靠什麼到現在,我想你們心裏不是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