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門的保安被人高聲喝住,他沒有注意到帶着蛤蟆鏡的小姐在他手下身形一閃,她直接從他手底下滑過。
“見到社長自動自覺彈遠一點,狗東西。”
西因士踢着腳上那對蹩腳的高爾夫鞋一步一步的往彪形大漢那邊走,說着像嘴裏含着燙玻璃球的燙口垃圾話。
“趕在阿紅燈覆蓋的地方鬧事,你小子找死”
“是啊,這裏紅燈區還不能鬧事麼,呵...”
西因士把煙夾開對着保鏢噴了一口煙,這一口煙他噴得悠長蔓延,看着被白煙纏繞的保鏢臉上肉用力的擰起來,他被菸酒薰青的眼白因爲怒目而繃緊。
西因士和那個保鏢眼對眼鼻子對鼻子,他譏笑的深吸一口煙,他的菸屁股從銀紅變得灰敗。
在暴風雨前總是格外的平靜,保鏢看着西因士突然搓搓鼻頭面容克制。
“大哥,剛纔真是冒犯了。”
光頭保鏢又摸了摸頭,他轉身對身邊的人說到要放行。
西因士把煙叼回去,心裏有些納悶,難道他的口還不夠臭還不能挑起保鏢的戰意
保鏢他們腳部跺動,雙雙背過身給他讓開一條道,西因士站在原地不動想着自己要不要再加一嘴。
“知道冒犯就滾遠點,雜碎。”
西因士咬了咬煙,對着保鏢背影啐了一聲,就在他經過背過身的保鏢時。
保鏢突然背手抓住他,嚎叫一聲,霎時間那些剛纔畢恭畢敬背過身的彪形大漢手持棍棒彈簧刀扭轉身子,高叫的要撕碎他。
“奶奶的給你三分臉色開染坊毆他讓他知道這裏誰纔是老咿呀”
那個拽住西因士的大漢大喝一聲,就在他撲過去想要一拳搗了西因士的帥臉時,他發出一聲尖利的怪叫。
咿呀咿呀。
西因士也是看保鏢突然變臉突然往自己身上招呼下意識擡腳一磴,沒想到他歪打正着打到別人下三路一擊斃命。
蛋被敲碎的感覺很微妙,西因士看着被自己踹中的大漢瞬間雙手捂住襠部雙腿不自覺閉攏夾緊,嘴做o型。
此時的大漢心裏沒有殺意,他滿腦子都是自己生平,從自己是個喜歡彈別人玩的男孩,長大了也是懂得收起男人雄風的成年人。
大漢表情一時間難以自理,他一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模樣,在他崩潰的時候西因士看他手裏捏着的抽人膠輥掉落。
和爺爺我比反應速度,夾緊雙腿做男人吧孫子。
“孃的竟然這麼下作”
看着這個來者不善的青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離他最近的保鏢蹬開,那些圍着他的保鏢一個個大喊的撲上去。
西因士看着抄着刀往自己臉上招呼的保鏢,他下意識俯下身,身子往左避開手臂對着保鏢沒有防備的脖子用力一勾。
保鏢被西因士超乎常人的力量一勾帶倒,青年不壯碩的手就像有力的鋼索,他的手橫抽過來那無法抗拒的力量直接把大漢抽在地上。
“噼啪”一聲巨響,大漢被勾得雙腳前蹬頭着地,看着他在地面掙扎得像上了岸的魚。
“你們這些亂拉屎的狗,社長給你們收了多少爛灘,你們就是這樣對主人的啊”
妲斯琪對他一再強調,一定嗓門大並且用垃圾話罵人,多次強調他們是諸日所聞報業的人。
雖然不知道其中有什麼玄機,反正擼起袖子加油幹就完了。
妲斯琪並沒有因爲趁亂溜入舞廳,她雙手抱臂看着橫掃大漢的青年。
西因士這個混合型能力者,在沒有使用鑰匙能力的時候就能硬生生的掰開自己的“摘星之手”。
人用麻醉打在灰熊身上純屬雞肋,西因士真的一拳下去那些大漢會死。
“別下手太重,差不多得了。”
她壓下蛤蟆鏡懨懨的說到,彷彿沒什麼耐心看這裏的熱鬧。來看小說 .look37.
在西因士僅憑臂彎一勾就把彪形大漢勾翻在地後,他在人羣中身手行雲流水,這讓妲斯琪覺得西因士有“早想如此”的嫌疑
西因士一把抓住撲過來大漢的臉,他側膀借力把大漢連人帶棒摔向地面,一個身材厚實孔武有力的保鏢被扯着臉扣在地面,這情景類如火星撞地球蛋卵擊石頭。
因爲這轟天裂地暴扣,看見接二連三的同伴在地上哀嚎,那些其餘的保鏢愣是不敢再輕舉妄動。
西因士最後吸了一口煙,四周不是傷的就是怒視他的人,西因士百般的走到抱着自己頭在地上蠕動的保鏢身邊。
他一腳踩在保鏢的臉上,腳底下的大漢大聲的呻吟一聲,西因士把手裏的煙彈開。
“富家養兇狗,窮家養孬狗,四指阿紅養了你們這羣什麼狗。”
西因士用力輾了輾自己腳底下,那些被他打得七葷八素的保鏢仇視着他彷彿想與他同歸於盡。
說實話,自己這個人本來就挺討人厭的,現在剛纔那一段演繹,西因士看着自己都生厭。
“社長我們走,會會那羣不會教規矩的狗主人。”
西因士踢開自己腳下的人,轉身走向妲斯琪,妲斯琪把蛤蟆鏡頂上。
“你狗字說的太多了,換適當的調換一下詞組...”
“我說得夠燙口嗎...”
“還不錯...”
他們兩人正面突入舞廳,那些站在門後面迎賓的美嬌娘沒一個認出眼前這位幾個小時間差點被她們非禮的金髮青年。
在她們眼中,眼前的這位金髮梳着後梳油頭的混混來勢洶洶,一定是招惹不起的主。
“你的形象改造很成功,她們都沒認出我...”
西因士看着那些佳麗因爲剛纔外面的打鬥,大氣都不敢喘,誰會把手無抓雞之力的牛郎扮相青年和剛纔在門外大打出手的打手聯繫在一塊。
“歡歡迎光臨大人裏面請”
一進門看着兩列小姐九十度鞠躬,舞廳裏面魔球閃耀,七彩的光斑散射在地面,這又是什麼銷金窩。
“爲什麼要打保鏢呢”
“諸日所聞是機械城安在辛達理的隱患,報社一定和金砂島有關聯,就不知道是和哪一方關係深厚。”
機械城這枚隱患埋得深,從辛達理崛起前諸日所聞還是一個新建立的報社時康斯貝爾就開始暗中扶持。
事到如今,諸日所聞已經成爲辛達理乃至西部的業界領頭羊,康斯貝爾爲巴賽勒斯埋了顆一旦爆炸必將驚天動地的隱雷。
“這個就是你換取巴賽勒斯信任的籌碼嗎,夠勁爆,巴賽一定喜歡得不行。”
西因士聽後立刻醒悟這就是在孔雀廟會談那天自己錯過的內容,她告訴巴賽勒斯一個在他眼皮底下的間諜。
“他喜不喜歡這個信息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眼裏揉不得沙子。”
妲斯琪這樣迴應道,位高權重的人最憎恨別人謀他的位置架空他的權力,巴賽勒斯容不得別人在他頭頂拉屎。
西因士按着時間軸來思索,在妲斯琪告密後巴賽勒斯動了整治金砂島的狠心。
看來不久的將來,辛達理下得雨會無情的洗刷罪孽的金砂島。
“你覺得巴賽是怎麼樣的人”
妲斯琪是個通透人,她是看人眉頭眼額的老手,一個看一個準。
“容不得別人背叛的人。”
妲斯琪只用了一句簡單的話描述巴賽勒斯,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人他可以負你但你一定不能負他,這句話就是在說巴賽勒斯。
從第一卷的會場遇襲之謎再到第二卷的金砂島暗樁,陰謀開始越滾越大。
稍稍有點意識的讀者都會發現世界的陰謀無處不在,究竟是和正義對立的邪惡在作惡還是正義內部的肅清
壞人真的是壞人,好人真的是好人嗎世界是給不出答案的,因爲立場不同無法做出統一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