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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喻思緣沉默了,像是默認了一般,什麼也沒說,只是隨手將脫下來的外套擱在沙發上,轉身進了廚房。

    陸綺也跟着進了廚房,把門也拉上,將靳霄和小從留在的客廳,廚房暫時成了MM的私有空間。

    喻思緣從冰箱裏拿食材,一樣一樣陳列在料理臺上,動作流暢細緻,半點也沒有急性子慣有急躁和胡亂。全部食材擺好了,喻思緣纔開口說:“你知道嗎?事情只有一條條理順了,纔不會耽誤工夫。”

    說完,她扭頭看着陸綺,眼睛裏帶着幾分凌厲。她的意思無非就是讓自己解釋。

    陸綺張了張嘴,話在就在嗓子眼,可是怎麼說,都不對。

    見她,沒說話,喻思緣當了多年主持人的職業慣性就先開了口:“我早就知道汪伽昊那件事不簡單,徐暖喜歡的東西很純粹,當時汪伽昊出軌,可是卻死都不肯離婚,這到底是誰出的餿主意?”

    這件事,在陸綺這裏同樣是個謎題,徐暖做事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對自己喜歡的東西,喜歡的事說幹就幹,不喜歡的事,怎麼哄都沒有用。汪伽昊的出軌,徐暖居然拖了近一年沒有離婚,只是帶着孩子搬離了汪家。

    當時,陸綺的心裏是竊喜的,汪伽昊忽然遠離了徐暖的生活,讓自己看到了希望。

    故意在這個小區買下了兩套房子,一套就是現在所在的這套,另外一套就在這棟樓的對面。

    兩套房子的客廳是對着的,只要把客廳落地窗的窗簾拉開,就可以看到對面的客廳和開放式廚房。

    那一套房,產權上寫着的是她和靳霄的名字,而這近一年來,住的人是小暖和她的兩個孩子。

    汪伽昊出軌的消息,來得非常突然,那是在小寶兩歲的生日會上,那個長相跟徐暖有三四分相似的女人突然闖了進來,炫耀着她手上的鑽戒,說徐暖不過是一個徒有外表的歌女,鳩佔鵲巢,她纔是汪伽昊的真愛,汪伽昊跟徐暖結婚不過是想玩玩明星之類的話不絕於耳。

    徐暖沒有大鬧,汪伽昊也沒有辯解。

    她摘下了無名指上的戒指,丟到了一杯喝到一半香檳杯裏,一手抱起小寶,一手拉着大寶就走出了汪家。當時在場不乏名流貴婦和熟悉的明星藝人,可是徐暖就這麼離開了,留了一片的狼藉。

    不給自己留餘地,也不在乎其他人的看法,是徐暖一貫的風格。

    把徐暖安排到對面的房子,陸綺沒有花多少力氣,她只是輕輕抱着哭泣的她,在她耳邊輕聲地說:“暖暖,讓我照顧你吧。”

    她就同意了。

    “不離婚的確不是小暖的風格。”

    “會不會是小暖有什麼把柄在汪家的手裏?”喻思緣忽然問道。

    陸綺仔細地回想了一下昨天的事,她暗中給徐暖僱了一批保鏢,二十四小時不間斷暗中保護她和她的孩子。徐暖本來就是明星藝人,嫁給汪伽昊之後,保護她的事星暢幾乎不再接手做了,畢竟汪家豪門的段位要比普通的明星公司高得多。

    搬離了汪家的徐暖處境可以說很尷尬,一來汪家不會再僱人保護她,二來星暢忽然接手又怕被汪家抓住把柄,於是這些陸綺都替她做好了。照顧她,陸綺絕對不是嘴上說說而已。

    讓陸綺覺得迷惑的還有徐暖單獨帶着兩個孩子出來生活這麼久,汪家居然沒有要求她把孩子還回去,像汪家這樣的豪門家族,不應該這樣。原本以爲那個小三珠胎暗結,汪家更看重那小三的孩子纔會這樣,可是一年都快過去了,別說孩子,就連那小三的消息都沒有了。

    昨天中午的時候保鏢的主管忽然打電話過來,說汪家的車忽然來接徐暖了。

    昨天陸綺還有一個重要的雜誌封面拍攝的工作,她當然沒有時間細想,當時的想法是,汪家應該是要解決汪伽昊和徐暖之間的問題了,要麼離婚,要麼保持分居。事情總歸是要解決的,甚至當時陸綺都聯繫好了一些媒體和營銷號,讓他們做好爲徐暖離婚恢復單身的事情先做好輿論鋪墊,絕對不能讓汪家在這件事上沾到徐暖半分便宜。

    可是後來,事情卻失控了。

    沒有人知道那個下午徐暖在汪氏集團總部的汪洋大樓裏跟汪夫人談了什麼,也沒有人知道爲什麼一直到晚上徐暖都沒有從汪洋大樓裏走出來,而是被攙扶着上了汪夫人的座駕,並直接送往了汪氏名下的私人醫院。

    接到傍晚保鏢的電話時,陸綺纔剛剛拍攝完最後一組照片,她顧不了這麼多,穿着雜誌社用來拍照設計的衣服集離開了,直接開走自己助理表妹的車就往私人醫院跑。

    醫院的人把她攔在了診療室的外面,無論她說什麼,那些人都不讓她進去見小暖,實在沒辦法,把靳霄也喊了過來,靳霄也是匆忙結束掉採訪趕來。

    兩人一直在醫院磨到了深夜,他們既沒有見到汪家的人,汪夫人不接電話,汪伽昊的電話甚至是查無此號,就連徐暖的哥哥徐暄也不接電話,只是在微信上回了兩個字“回家”。

    他們這對假夫妻一點轍都沒有了,只能氣餒回家。可是一路上,陸綺都覺得心神不定,就像08年那時徐暖進了ICU,那種不安。越想越氣,越想越慌,害怕徐暖會再次病倒,害怕自己會失去她。

    在私人醫院裏耽誤的時間太長了,她早前安排的媒體和營銷號已經把消息都發出去了,可是卻不是跟自己預設的不一樣。

    隱去了安排保鏢和安排媒體、營銷號的事情,陸綺把事情的經過一一講給喻思緣聽。

    聽完,喻思緣切肉的手慢慢地放緩了下來,說:“我覺得,事情應該沒有很嚴重吧?小暖這些年經歷的失控事件多得跟天上的星星一樣,數都數不過來。”

    “嗯。”嘴上還是硬挺着,可是心裏還是空落落的。

    可能是職業病,或者性格使然,喻思緣不擅長沉默,更不擅長冷場,她繼續說:“還記得吧,她當年拒拍的事,鬧得多大?全網瘋狂黑她,黑MM,還不是挺過來了?還有那年她病得多重?直接進ICU的,還不是平平安安地出來了。”

    看着案板上的肉一點點變成的肉碎,陸綺想到了那段細碎而忙碌日子。

    她們出道那年,整個社會沉浮在動盪之中,反聖嬰寒流和大地震帶來的悲痛,體育盛典帶來的狂歡,讓她們的出道彷彿是一杯加了蜂蜜的糖水倒進了湖裏,泛起了幾圈漣漪,可是也沒有掀起什麼風浪。

    《努阿努阿力》節奏輕快,但畢竟只是口水歌,火了一段時間之後,就靜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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