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一笑,目光玩味的掃過他們。
“我有說不現場切石嗎”
“好像我現在鑑玉也是因爲某些人的偏見,或者說爭風喫醋纔來的吧。”
接着目光掃過包蕾三女,也帶着看了眼崔月月。
包蕾三女原本跟着人羣說着譏諷的話語,此刻陡然臉色一怔。
可不是如此,即便她們不跟着人羣起鬨,又或者沒有人羣的擠兌,我還不是要切石,向三人證明的嗎
於是臉色有些尷尬。
“廢話少說,趕緊切石”
到是崔月月直接催促的說道,表情反而顯得囂張。
或者說是厚臉皮。
我指了指崔月月的手下保鏢,直接說道:“讓他們搬吧,我可搬不動。”
於是在崔月月的指派下,兩個黑衣保鏢搬着大料原石向着一邊的切石區走去。
一萬塊的切實費,在衆人聚精會神的關注下,切石人將原石牢牢固定在切石臺上。
接着打開切石裝置,將原石噴灑溼潤,然後打開切割機壓沙切石。
這個切石人的技術還是不錯的,不緊不慢,石屑也被壓得很低,不至於揚起灰塵。
“這原石絕對是沒貨,七十萬肯定要打水漂。”
“肯定的啊,後江坎底石萬萬見不得紫,但有絳紫色比必不可鑑。”
“大家看到了,等下看這小子還有什麼話說,估計要一臉沮喪。”
等待切石的過程自然是無聊的,人羣一陣竊竊私語,幸災樂禍。
咔嚓
很快,切石人切到了窗口,然後沿着翡翠層向外切割。
“有貨,好像是豆種”
“這傢伙有點運氣,如果是大料豆種,估計不賺不虧,或許小虧一些。”
“嘶,冰,是豆冰種”
隨着切石人越發切割出翡翠層,人羣先是認爲是豆種,接着露出小孩巴掌大小的翡翠層,看出是豆冰種。
“賺了,豆冰種的話,這傢伙賺了。”
“起碼幾十萬,多則幾百萬,得看翡翠層的重量。這傢伙運氣好啊。”
“真走了狗屎運,竟然切出的豆冰種。”
人羣一陣不爽,陰陽怪氣的話語此起彼伏,一些人看向我的目光也滿滿是不忿。
這就跟人的心裏有關了,不僅是因爲他們站在路老闆一邊,更因爲他們先前信誓旦旦的話語,現在切出好玉,等人被我打臉一番。
“不,我鑑的從來不是豆冰種,而是豆冰種飄花”
這時我抱着手傲然的說道。
“哈哈,笑死我了,竟然敢說豆冰種飄花,這已經露出的翡翠層根本就沒有飄花。”
“開什麼玩笑,這小子瘋了嗎還是沒見過錢”炫書 .xuanwx.
“年輕人就是年輕人,真會異想天開”
人羣一陣譏諷的嘲笑,只是有人話的都沒說完就感染而至。
接着“嘶”的一陣陣吸氣聲從人羣中響起。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豆冰種飄花,竟然真是豆冰種飄花,爲什麼會這樣”
“不應該啊,剛纔分明不是豆冰種飄花的”
衆人紛紛瞪大了眼睛,一臉的震驚、不可思議。
要知道翡翠層有統一原則,例如冰種就是冰種,不會又是冰種又是豆種,那是不存在的。
而先前小孩巴掌大小的翡翠層分明是豆冰種,結果又出現豆冰種飄花,這就讓人難以相信了。
甚至一些人還“o”大着嘴巴,滿臉茫然若失,傻傻的模樣顯然無法接受。
這樣的躁動持續了有五分鐘的時間,切石人也在這個時間段小心翼翼的將原石切不切割出來。
在磅秤上一量,不多不少正好二十一斤。這對一塊四十斤重的原石來說,是一半的貨,不算多也不算少。
“爲什麼會這樣樣爲什麼是豆冰種飄花”
路老闆看着我瞪大着眼睛說道。
“很簡單,先前的飄花層被腐蝕了。”
“大蒜皮殼鐵勝龍,誰都知道符合這樣標準的坎底石肯定會出好貨。但是爛裂之中見真雄,這句話你們沒聽過嗎”
“坎底原石因爲地理原因容易被腐蝕,但這種腐蝕是以百年、千年爲時間標準的。只要翡翠層種頭細密,晶石緊密,對腐蝕的抗性就足。這也是爛裂之中見真雄的由來。”
我傲然的掃視他們,然後點了點磅秤上的豆冰種飄花翡翠,尤其是那表層有些粗糙的地方。
“這裏是典型被腐蝕的痕跡,但只有薄薄一層,打磨掉即可。你們認爲它是豆冰種,別逗了,豆冰種可抗不過腐蝕,如果是豆冰種那麼爛裂就不會是絳紫色,而是醬藍紫色。”
“所以我一開始鑑的就是都幷州飄花”
隨着我的話語,四周人羣一陣沉寂。
一些人想了一番,微微點頭,顯然後知後覺想明白了。
另外一些人則是臉色難看,顯然被我說的很明白麪子,包括路老闆。
但是在事實面前,他們又能說什麼,說多錯多,不過是自打臉皮罷了。
“那個,小兄弟,你這豆冰種飄花翡翠玉料賣嗎我出三千萬”
琉璃市場總是常駐帶玉人這樣的二道販子,一個西裝革履,夾着牛皮包,梳着大背頭的中年人快速走來,微微弓着身子,一臉堆笑的看着我說道。
“你臉大嗎二十一斤的豆冰種飄花翡翠,你覺得三千萬能拿得下來嗎”
我一點面子都沒給他,二道販子我不介意。但是對於這種瘋狂壓價把別人當白癡耍的二道販子,我是十分厭惡的。
豆冰種翡翠,二十一斤都不止三千萬了,起碼三千五百萬的價格。而我這個還是豆冰種飄花,比豆冰種檔次更高,沒有五千萬,我是不可能出手的。
說句不好聽的話,我不會直接找玉石店出手嗎找個加工廠打造成財神、觀音或者直接找買家幫着定製,那樣賺的更多。
“四千萬,我出四千萬。”
“四千五百萬。”
這時,這邊切出豆冰種飄花大料的消息傳了出去,又有一男一女帶玉人快速趕來。
兩人一看地磅上的大料,紛紛激動的看着我競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