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冰綠種也讓你這般囂張,我手上的帕崗原石,出的貨絕對比你好”
松掌眼也得意起來,臉上的蒼白也多了幾分紅閏,還囂張的一番哈哈大笑。
我歪着頭掃了他一眼,撇了撇嘴。
我已經猜到他的想法,他手上那塊原石正是我先前拍打過的。
不出意外是冰糯種,比冰綠種差一個檔次。
但是因爲皮層較厚,很容易被人誤判爲冰種。
這也因爲是帕崗原石,我常年打交道,對其十分熟悉,才能第一時間放棄。
沒想到松掌眼卻犯下這種錯誤。
“對了,這塊原石好像是他先前鑑定過的,一定是走眼了。”
“可不是,我也看的清楚。沒想到這傢伙步步領先,最後一步卻犯下這等錯誤。”
“可悲,可憐啊不知道他輸了後會不會滿心後悔。”
隨着松掌眼的話語,衆人也紛紛古怪的看向我,甚至一些人還帶着同情的目光。
這讓我翻了個白眼,說道:“冰糯種罷了,可別給自己加戲。”
這時,切石人舉起切石刀,手起刀落。
咔嚓
原石四分五裂,露出內裏的翡翠層。
衆人陡然之間全部陷入安靜,一個個瞪大着眼睛,望着外露的翡翠層。
翡翠冰晶一片,內裏卻帶着米湯般的渾濁。
正是冰糯種,而且種水色層次不高。
安靜在蔓延,在持續。
足足過了有小十秒鐘的安靜期,纔有人震驚的看着我發出聲音。
“你,你竟然鑑定出來了”
“我的天啊,沒錯,他沒有錯。這塊原石是松掌眼看走了眼”
“高手,絕對的高手,松掌眼不是他的對手。早知道我就押注他了,可惜,又浪費一次跟風下注的機會。”
人羣訝然佩服的話語此起彼伏,一些人更是懊惱的自責。
而松掌眼則是面色鐵青,咬牙切齒,右手握着拳頭微微顫抖。
他輸了,輸的很慘。
“轉賬吧,敬謝不敏。”
我淡淡說道。
衆人這才明白過來,這一場比鬥,我們彼此之間的下注是一億
在衆人的注視中,松掌眼一臉陰沉,什麼話也沒說。
不過一邊的大廳經理還是幫他完成了轉賬,無他,現在他們已經輸了,公共賬戶裏的資金想賴賬都難。
而且無雙玉石行家大業大,在這衆目睽睽之下,也不能落人口舌。
“小子,你想幹什麼”
這時,我向着一邊的桌子走去,大廳經理目光一縮,驚詫的喊道。
衆人卻是一個個目光亮了起來,神情激動。
“當然是踢場囉,先前我說的不夠直接嗎”
“給你們兩個選擇,一是讓馬無雙出來,跟我分個高下。二是關門大吉,避戰不出”
我對大廳經理微微一笑,繼續朝着中間的桌子走去。
“快,快收桌,不接受下注”
“誰有人都不許下注,我們也不接受下注”美女窩小說 .mnowo.
大廳經理緊張起來,急迫的吼道。
中間桌子的荷官也反應快速,直接爬着身子在桌子上雙手一掃。
原本桌上有十二塊原石,統統被他掃落在地。
“我槽了,無恥,實在太無恥了”
“難道你們無雙鑑玉行玩不起竟然阻止我們下注”
“開什麼玩笑,玉行打開門做生意,還有不讓鑑客下注的道理嗎”
四周鑑客紛紛不爽的躁動起來,在他們看來這是一次跟我跟風下注“妥妥”贏錢的事情。
但是玉行卻阻止了他們撈錢的舉動,斷人錢財如殺人父母啊
“都給我安靜”
“好個囂張的傢伙,竟然敢在我們玉行放肆,真是不知死活”
忽然,一個威嚴的聲音在二樓樓梯上高聲響起。
兩個黑衣黑褲黑墨鏡的保鏢,擁躉着一個五十來歲髮鬚斑白穿着唐裝的老人從樓梯上走下。
“林志國,是他無雙玉行的鎮場掌眼”
“不好,是林掌眼,現在不能押注了。可惜,我們錯過了賺錢的機會”
“這小子完蛋了,林志國可是曾經的玉市十大掌眼之一。因爲比鬥輸給馬無雙,這纔來到無雙玉石行做鎮場掌眼。不然,他可是有當老闆的實力”
衆人看着走下的老者一陣緊張,在老者前方的鑑客更是紛紛向後退去或者讓向兩邊。
一時間,這老者就像是“避水珠”,愣是在人擠人的玉行,蹚出了一條寬敞大道。
在衆人的注視下,他直直走到我身前,冷冽的目光死死的看着我。
“小子,給你兩個選擇。”
“一是立馬給我滾蛋,帶着你在這裏賺到的錢。今日是無雙鑑玉行開張五週年的紀念日,老夫不想見血。”
“二是老夫親自出手將你打敗,押上你的右手,自從以後,你都將只有一隻手。”
林志國冷冽的說道,目光還在我右手上掃了一下。
鑑手
這讓四周人羣微微躁動,彼此的臉上都浮現出訝然的神情。
鑑手鑑腳,這樣的事情在西嶺國很常見。
但是這裏是絲國,是玉市,這裏的玉行頂多鑑錢鑑資產,放點高利貸,了不得了。
鑑手鑑腳這樣血腥的事情,已經有十來年沒在玉市玉行出現過。
至於十幾年前,一些上了年紀的老鑑客還是有印象的。
那個時候這樣的事情還是有很多的,畢竟玉市是邊境城市,那個年代經濟發展還不快速,越是如此鑑客越多。
因爲缺什麼吆喝什麼,缺錢纔會憧憬一刀天堂,一刀暴富。
在那個相對混亂的年代,別說鑑手鑑腳,賠光錢最後鑑命的人都有。
也是之後經濟漸漸提升,加上多輪嚴打,才讓玉市變得和平與穩定。
“林掌眼不愧是那個年代的老人,鐵血的很啊”
“果然是這樣,我以前聽人說:林掌眼平常並不出馬,一出馬就能震住場子。的確有本事”
“你們看這小子都被嚇住了,踢場呵呵,真以爲無雙玉石行是善堂嗎”
好一會,衆人才竊竊私語起來。
大家的目光崇拜的掃過林掌眼,同時也不屑的掃過我。
我的確有些發愣,不是因爲鑑手,而是這老頭哪來的膽子,在一個法制國家這麼囂張
真以爲暴力機構是假的嗎
“好啊”
我微微一笑,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