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我站在張淑芳辦公室門前，敲了敲門。
相比於以前，這裏一切都沒有改變，但是我的心境早已改變。
“進來。”
內裏傳來張淑芳略顯疲憊的聲音。
我推門走了進去，正好剛到張淑芳將一杯咖啡放下。
她的嘴角還殘留着濃咖啡的痕跡，一低灰褐色咖啡正從她嘴角向下滴落。
張淑芳本能的伸出舌頭一舔，將那滴溢落的咖啡重新捲入嘴裏。
今天的張淑芳穿着一身白色針織鏤空長裙，內裏是黑色的襯衣，直接可以從外看的真切。
黑色和白色鮮明的對比，帶來視覺上的強烈衝擊。
“龍飛，你來了。”
張淑芳微笑的看着我，撩了下發梢。
她臉上應該剛做過裝扮，妝容精緻，清新中帶着撫媚。
只是她的眼中依然透露出一絲疲憊。
“有事嗎”
我皺了皺眉頭，有些冷漠的說道。
過去的事情已然過去，破鏡無法重圓。
更何況我重來就沒想過重圓，隨着我對她的瞭解，越發明白這個女人的自私自利和陰險狡猾。
竹葉青知名，名副其實。
“你還在怨恨我嗎我知道當初自己做錯了。”
“但是你是男人，難道不該有寬廣的心胸嗎不該給我一次機會嗎”
“你聽這裏，我的心還是愛你的。”
張淑芳一臉幽怨的看着我說道。
我直接不屑的瞥了下嘴角，這女人該多自戀才能說出這樣的話語。
“誰規定男人的心胸就一定要寬廣”
“又有誰規定戴綠帽等於心胸寬廣還是說，你覺得你的臉夠大”
“抱歉，張淑芳你的臉即便大，還沒大到那個程度。”
我有些忍不住，譏諷的看着她說道。
這讓張淑芳臉色陰沉下來，幽怨的看了我一眼。
接着她吸了口氣，緩和了下心境，接着走到我身前，擡頭看着我。
“龍飛，我們還有機會嗎”
這次她裏的跟近，我能聞道她身上的幽香。
一低頭，就能看到她幽怨的臉。
但是我卻是不屑的看着她，譏諷道：“你說呢”
“另外不要在我面前玩這種勾引的把戲，我可以實話告訴你，現在我看到你就很厭煩，而且噁心。”
這讓張淑芳的神情終於難看起來，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接着她走回到辦公桌後坐了下來。
“開個價吧，幫我做一件事情。”
“既然我們回不到過去，但也不是仇人，就算陌生的生意夥伴。”
張淑芳拿着咖啡杯一飲而盡，然後放下咖啡杯看着我沉聲說道。5200 .5200.
我猶豫了一下，開口問道：“什麼事情”
她說的沒錯，雖然我們關係很差，但還沒到魚死網破的仇人程度。
彼此之間最多互相厭惡，若是雙贏的合作，沒有人會跟利益過不去。
“幫我繼續升級下貼面料翡翠玉料。”
“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內省的造假翡翠大面積被人揭穿。很多經銷商都要求退貨退錢，我手上損失慘重。”
“幫我繼續改善下貼面料，價錢你開。”
顯然這段時間造假市場的大幅度萎靡，讓她承受了很大的壓力。
我心裏也是咯噔了一下，不出意外，這事情應該跟我有關。
我覺得應該是玉石協會出手了，應該是我交給他們的造假翡翠鑑定技術和總結資料，發揮了作用。
幫還是不幫
一時間我也滿心疑惑。
對玉石協會彼此只是利用關係，正如我現在的身份只是玉石協會外圍成員。
說白了，就是臨時工。
幫張淑芳，便是跟玉石協會做對。
不幫張淑芳，顯然我跟她之間的關係，連最後的利用都將消逝，從陌生人變成敵對。
“怎麼現在已經看不上小錢了嗎”
我的沉默讓張淑芳誤會，以爲我想要更多的錢。
“不過也是，你現在是玉市第三掌眼，連馬無雙都不是你的對手。”
“你知道嗎其實在你拿下內省翡翠經銷市場的時候，我就已經滿心後悔，後悔當初暴露了我自己，沒有將你完全抓住。”
“後來聽到你踢場無雙玉石行，連馬無雙都給挑敗的時候，我更是滿心後悔。整整兩三天都沒能入睡，我知道自己錯過了發展壯大的絕佳機會。”
張淑芳本想譏諷一下我，但說着說着，反而自己陷入到後悔的狀態，捏了捏眉腳。
我不知道她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彼此之間的關係再無法回到重新。
即便她跪在地上求我，我也不會跟她有任何的瓜葛。
當然，她也不是那樣的人，正如她剛纔的話語，抓住，在她的心裏依然只是將我當成一個發展是也的“工具”。
說白了，在她這樣的女人心裏，男人都是“工具人”。
愛情什麼的，不過是我曾經的一廂情願。
“其實我也要感謝你，起碼你讓我成長了一番。”
“讓我明白原來女人和男人並沒有什麼區別，有區別的僅僅是人性。”
我看着她感嘆的說道。
張淑芳楞了一下，接着微微點頭。顯然她也明白我的意思，跟她之間再不會有什麼“愛情”上的瓜葛。
接着她拿出一疊空白支票簿放在桌上，說道：“說吧，開個價。只要我能接受，我都會答應的。”
“造假市場對我關係重大，也是我對吳拉望最大的利用價值。走私原石很多人都能做到，例如何勇。但是造假翡翠，在國內市場上，唯有我張淑芳做的最好。”
“其實我以前並沒有騙你，我是吳拉望的姘頭。起先我並非自願，是他對我的威脅和控制。但是隨着我在造假翡翠市場上越發做大，我跟他早成了合作關係。”
張淑芳說着目光看着我，帶着幾縷期盼。
顯然她的心裏還有一些期盼，既然她不受吳拉望的控制，那麼我自然也就有了機會。
若是以前，我八成會上當，但是現在，我早已對她死心。
沉默，我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沉思起來。
好半天，纔在張淑芳的焦急的神情中，微微點頭。
“我可以幫你升級貼面料，也不需要你任何好處費。同時”
“我甚至可以給你許諾一個天大的好處，一到三號檔口任你選擇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