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得出來,他那頭好像是很嘈雜。
我不由得蹙眉,沒想到陸長風現在是動真格的了,看他的樣子是真要把我從旗洲除名,我冷笑一聲:“行,我現在給張展打電話,你也幫我給堯子打個電話,讓他給我聚人,越多越好,隨時聽我消息。”
“你要幹啥?”
於兒緊張的說:“陽哥,咱可千萬憋衝動,現在可是關鍵時期,萬一你摺進去了,那咱們可就全完了。”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我氣的不輕。
掛斷了電話以後,我跟張展微信溝通了一會。
“鄧文華。”
張展就給我發了三個字。
這一切都是鄧文華在整我,他身爲老牌大拿,在旗洲的人際關係自然凌駕於張展之上,這個事情想要解決就必須張弛出面,可是爲了一個小小的美食廣場耗費這麼大人情,我實在是有些不情願。
“靠我自己,照樣能扳倒他們。”
我嘆了口氣。
鄧文華是官家的人,我動彈不起,就只能從陸長風下手,只要他發話了,鄧文華肯定就能終止一切行動,因爲現在他對我出手肯定也是陸長風等人授意的。
他們談不上誰命令誰,卻肯定也是類似合作的關係。
“哥……”
我看向了桌子對面的老滿。
老滿似乎早就想到了我會張口,旋即輕笑道:“怎麼?準備反擊了?”
“恩……”
我點了點頭,說:“你人脈廣,能不能幫我打聽一下,最近和陸長風合作的那些建材商都是些什麼人?”
“你準備從工地下手?”
老滿歪着腦袋問。
我點點頭,說:“他掐準了我的命門,我同樣也可以掐他的命門,大不了就是兩敗俱傷,到最後誰也別想好,這次我就是死也得咬下他一塊肉。”
“行,我現在打電話問。”
老滿笑了笑,開始拿出了手機打電話。
我坐着等了四五分鐘,堯子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我剛接起來就聽他喊:“咋回事啊陽兒子,挨欺負了?”
“你在哪?”
我呲牙笑道:“這次咱們幹把大的!”
“收拾陸長風唄?”
堯子也笑了:“我都等不及了,我就在名都樓的門口,大坤也帶着人過來了,隨時聽候差遣。”
“我再給你們半個小時的時間,能聚多少人?”
我問了一嘴。
堯子沉默了幾秒,旋即說:“多了不敢吹牛,百八十號人肯定得有了。”
“行,我現在過去。”
我掛斷了電話。
跟老滿和李楠說了句以後,我就推開門準備往外走,結果剛走到門口就看到陸長風站在那,似乎是在等我過來,我剛路過他身邊的時候,就聽見他笑道:“滋味不好受吧?”
“什麼?”
我下意識的回頭。
陸長風站在原地,一臉輕鬆的笑容,說:“我說,喫飯的產業被查封,滋味應該不好受吧?彆着急,這次是美食廣場,下一個就是煉油廠!”
“你……”
我咬牙切齒的看着他。
如果不是忌憚飯店門口的攝像頭,我肯定上去揍他。
“還有啥?”
我來了好奇心。
話音剛落。
江源的身形出現在我面前,衝我笑道:“還有,你不是自詡玩社會牛麼?今天我就告訴你了,三個月之內,我肯定讓你們團隊消失!你可以看我……是如何上位的!”
我看着囂張到極點的倆人,冷笑兩聲。
“陸長風……”
我退後兩步,輕聲說:“咱們從這,就正式開始了!”
“開始?”
江源獰笑一聲:“你最好還是去醫院看看你兄弟吧!”
“什麼?”
我錯愕了一下。
剛開始有點沒反應過來。
但還沒等我說話呢,電話就響了,我看了一眼是靜靜的手機號碼,瞬間不安的預感就漫上心頭,我趕緊接起來了電話,就聽靜靜在那邊哭着喊:“陽哥,你在哪呢……”
我微微蹙眉,輕聲說:“別急,我在城南呢,發生什麼事了?”
靜靜聲音還帶哭腔:“佳樂受傷了,我剛給他送到重症監護室,要不你趕緊過來一趟吧……”
“哪個醫院?”
我氣的呼吸都不均勻了。
怪不得江源跟我說那些話,原來是他們對沈佳樂動手了。
靜靜停頓了幾秒,才說:“市一院,就在城南呢。”
“我現在就過去。”
我儘量不讓自己表現出慌亂的樣子,掛斷了手機。
江源嘿嘿一笑,說:“啥意思?慌不?”
“慌你.……!”
我氣的呼吸都急促了。
就在我剛要把拳頭掄起來的時候,陸長風直接在後面開口:“四個大區的警局一把全都在我包房,如果你想打我的話,就儘管來吧,飯店門口也有攝像頭,老闆跟我是好哥們。”
“我草泥馬……”
我握緊了拳頭。
江源推了我一把,冷笑:“小B崽子,跟我們說話客氣點,我可以給你提個醒,這次是沈佳樂,下次肯定還有別人,但是誰就不一定了,你們最好防範着點!”
“行,我算你們牛!”
我豎起了一根大拇指。
肯定是陸長風早就預想好了今天的計劃,所以纔會把這些警局的一把湊到一起,就是防止上次的事情再發生一次,我們敢在鄧文華面前作妖,卻肯定不敢在人家警局的大拿面前放肆。
縣官不如現管。
別說人家都是大拿級別的了,哪怕是個普通的協警我們也動彈不了。
看了陸長風兩眼,我轉身就走出了飯店大門。
沈佳樂早上給我送到於兒家以後就走了,這一天都沒聯繫上,就連喫飯的時候給他發微信都沒回,正常這小子都是隨叫隨到,不回微信的事兒還真是很少發生,本來我還在好奇呢。
現在解釋的通了,他在重症監護室躺着。
“呼……”
我撥通了張展的電話號:“老鐵,咱們在市一院碰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