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另外車裏肯定有什麼事情,是不是綁人了?”
“對了,這兩傢伙也沒有付錢……”
羅勇走到老闆面前,說道:“老闆,剛纔那兩人都沒有給錢,你怎麼一句話都沒有?”
老闆苦澀一笑,擺擺手,明顯是不想多說什麼。
羅勇眼珠子一轉,掏出一包華子,遞過去一根,“老闆,你這是有什麼苦衷呀?”
老闆接過了香菸,羅勇給他點上。
“老闆,剛纔那種人可不能慣着,欺負你一次,就有兩次,爲什麼不報警呢?”羅勇說道。
老闆深吸一口香菸,說道:“他們是村上的村霸,我哪裏敢惹呀……”
有了開頭,後面的話就很自然的出來了。
老闆說剛纔那兩傢伙是張合村的村霸,老大是村首富,也是鄉首富,在村裏有個銅礦,手下有幾十號人,在村裏沒人敢招惹這幫人。
報警也沒用,管的了一時管不了一世呀,村民還得繼續在村裏生活,哪裏敢報警。
“媽的,真是一羣狗東西,我要是在這羣裏,非修理他們不可!”羅勇啐了一口痰,一臉的不屑和憤怒。
季末問道:“老闆,剛纔你有沒有聽到麪包車裏有異樣的聲音,好像是有人被關在了車裏面。”
“當然聽到了!肯定是從哪裏又弄來一些傻子去幹白工了。”
“傻子?白工?老闆這是什麼意思?”季末問道。
“這種事情你們外鄉人還是少打聽。”老闆嘆口氣說道,“和你們也無關,你說是不?”
季末和羅勇對視了一眼。
“老闆,這點小意思,您收下,我們就是好奇打聽打聽。”羅勇掏出一千塊放到了老闆手上。
老闆一天也賺不了那麼多錢,眼睛頓時就撐開了,“啊呀,你這是幹啥呀。”
推脫了幾下後,老闆還是把錢收下了,然後左右環顧,見左右都沒人,才低聲說道:“我就和你們說說,但你們可不能出去說呀,萬一知道是我說的,那幫人得弄死我。”
“老闆你放心,我這嘴巴嚴實着呢,況且我就八卦一下。”
“那好吧……”
接着老闆就說了起來。
傻子,就是真的傻子,白工,就是白勞動的工人。
村霸有個銅礦,自然就需要工人,工人下礦是要買保險和拿工資的,算起來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這村霸就讓自己的手下到處去找那種流落街頭乞討的智障、殘疾、抓來,或者騙來後就在礦裏白乾活。
一年前有兩個乞丐,一老一小,老的是瘸子,小的是傻子,是祖孫倆,經常來村裏討飯喫,後來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有村民說,這祖孫倆被村霸給帶到了礦上幹活了,現在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聽後,羅勇和季末無比震驚。
二人相互對視,都知道對方想說什麼,但沒有說。
“老闆,我一路過來也沒有看到什麼銅礦呀,在什麼位置呀?”羅勇問道。
“往東去10里路左右就是了,那地方是個三凹口,邊上都是荒山,那地方有村霸的守衛還有十幾條大狼狗,進去就出不來。”
“現如今竟然還有這種事情,聽得人氣憤呀,哎!”季末咬牙切齒道。
“有啥辦法呢,我們就是平頭老百姓,胳膊拗不過大腿,村裏人和我一樣敢怒不敢言,算了,反正就是白喫我的飯菜,別惹事就行了。”
離開快餐攤後,季末和羅勇就回到了車裏。
“你說有沒有這種可能,熊成從坑裏出來後,短暫的出現了失憶,或者腦子被打的不正常了。”
“童麗說用花瓶砸了熊成腦袋,倒還真有這種可能,咱們現在就彙報給關隊。”
“好!”
羅勇立馬給關山打了電話,彙報了這個情況。
關山覺得這條信息很有用,讓他倆原地待命,自己馬上趕到。
大約一個小時後,關山就到了。
羅勇把遇到村霸和老闆的話再次重複了一遍。
“關隊,我覺得熊成很有可能就在礦區裏面。”羅勇說道。
“先去礦區看看再說!”
三人驅車進了山。
山路坑坑窪窪,十分顛簸,但總算有路可以進去。
一直往東大約10里路的樣子,就能看到一大片礦區。
羅勇把車開進了右側的林子裏面隱藏了起來,三人下車後,找了一個視野開闊的位置,關山拿着望遠鏡查看。
眼前一共有兩座礦山在進行開採,裏面堆積了很多碎石頭山包,還有一箱箱的原石。
但沒有看到幹活的人,走動的都是監工,看着就流裏流氣,不是好東西。
除了監工外,還有好幾條大狼狗,有拴着的,也有放着的。
礦區用圍牆圍住,圍牆的上面是滾刀刺,圍牆下面是水渠,水渠裏面是滿水狀態,在水渠的兩端分別有兩個配電箱。
“這羣傢伙很牛逼呀,除了滾刀刺外,水渠還通了電。”
原來這水渠是通電的,若有人翻進去,第一時間就會落在水渠裏面,水渠很深,至少有一米,人進去後就會馬上觸電身亡。
水渠外面還有一層竹子編制起來的籬笆,籬笆上面都是尖銳的釘子。
這是關山第一見到民間最強防護,這種防護即讓人進不去,也讓人跑不出來,只能從正門進。
正門是一個4米多高的打鐵門,鐵門左右兩端還有兩個監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