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啊,這樣吧,明日我們去城裏考察一番看看有多少家胭脂水粉的鋪子,多也無所謂,當初酒樓不也很多,雲味樓也一樣成爲了京城的頭號酒樓。”沈疏晚對於自己賺錢的本事還是十分的有信心。
“姑娘這主意倒也不錯,京城的姑娘夫人最不缺的就是銀子,最在意的就是臉面,若是質量上乘,價格貴些她們也願意。”
女人嘛,從古至今不都這樣,愛買買買,胭脂水粉是打扮自己的必需品,若想要一門好親事,除了家世之外,那張臉也是必需品,出嫁之後爲了穩住自己的地位,那就更得在自己的臉上下功夫了,天下有幾個男人不好美色呢
“蘇葉,你就別添亂了,我看你和姑娘就想是累死我。”白芷撇了撇嘴坐下來,滿是苦惱,她可不想日日被那些胭脂水粉圍繞着。
“說什麼呢,我又沒有讓你一個人去做,我只是想着,你有這個手藝,咱們何苦浪費,屆時你出方子,咱們請人做就是,這樣吧,賺來的利潤我與你二八分如何”疏晚循循善誘,跟着她身邊久了,大家都變成小財迷了,她就不信她們不動心。
“我八你二”白芷的眼睛亮起來。
“想得美,我八你二。”
“那不行,太少了,我最起碼得要三成。”白芷伸出三根手指頭。
疏晚微瞪了她一眼,“膽子肥了,竟然敢向姑娘我討價還價了。”
“姑娘就說願不願意吧。”白芷得意的笑,半點也不怕疏晚。
“那行吧,你三我七。”疏晚咬咬牙答應下來,屆時利潤想來不低,七成也不錯。
“成交,奴婢這就去府裏問問她們都用哪家的香粉。”有了錢賺,白芷就高興了,誰會和銀子過不去啊。
“去吧去吧。”疏晚滿懷欣慰,終於又到一個賺錢的法子了。
蘇葉也站在一旁笑,姑娘對她們幾個是真的好的沒話說,按理來說都是她的奴婢,奴婢有的就是主子有的,哪裏還分這些,可姑娘卻從未把她們當成奴婢,連這樣的事白芷都討價還價,可見往日裏姑娘對她們有多縱容。
“蘇葉,雲味樓可傳什麼消息來”疏晚又捏着那碟子香粉聞了下,往自己的手背抹了些,不知道蕭重鑑喜不喜歡這個味道。
“還不曾,姑娘別急,順天府辦事還算是盡心。”天子腳下,敢不盡心嗎
“我倒不急,只不過不希望下次出門的時候還遇到些奇奇怪怪的人。”
“姑娘學了一身的功夫,難不成是用來看的,直接打上去就是了。”她們幾個裏,拳腳功夫只有杜若的不差,可杜若的也是姑娘教的,所以說最厲害的還是姑娘。
沈疏晚在北漠的時候女子裏面就沒有幾個敵手,和幾個哥哥也能過上個百來招,對上京城的女子,那還不是一根手指頭的事。
“蘇葉,太粗魯了,回到京城,咱們要做淑女好嗎能動嘴就不動手,要不然旁人還以爲沈家的姑娘是個只會動手的潑婦呢。”疏晚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一副教導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爲真是如她說的那般。
蘇葉聞言不雅的翻了個白眼,“也不知道是誰三天兩頭的揍小公子呢。”
“揍小七那能一樣嘛,自家孩子,就得多打打,等小七大了,我就想打也打不了。”疏晚始終如一的貫徹着“打弟弟要趁早”的原則。
“姑娘,小公子要是聽見了,怕是會傷心壞了。”蘇葉在心裏爲沈揚默哀,攤上這樣一個姐姐,也不知道上輩子是做了什麼“好事”了。
“反正他也不在,正好,帶上你方纔做的糕點,我們去瞧瞧他在不在溫書。”疏晚放下東西,雖然每次小七來的時候都覺得煩,可小七不來,總感覺心裏少了點什麼。
“好嘞,奴婢這就去裝好糕點。”蘇葉也不意外,姐弟倆的感情好着呢。
雲味樓的事在五月初才傳來消息,明日就是端午節了。
疏晚正好在看雲味樓和錦繡坊上個月的賬本,雲味樓因爲發生了那事,四月下旬的客流量顯而易見的少了很多,四月只能說不曾虧本,而錦繡坊的生意卻是不差的,天氣越來越熱,正是衣裳換季的時候。
“肖廚子說了什麼”疏晚放下賬簿。
“只說是那趙麟給了他不少銀子,讓他告假,再推薦趙麟去雲味樓,肖廚子越想越不對勁,就拿着錢先躲出去了。”
“福滿樓那邊招了嗎”
“不曾,趙麟沒有抓到,那掌櫃的死活不願意承認,加上有曲家幫襯,也不能用刑,咱們又不好出面。”
所有人都曉得福滿樓是江家的,江家和曲家有關係,可是卻無人知道雲味樓是沈疏晚的。
“咱們不好出面,就讓好出面的人去辦。”疏晚粉脣輕勾,眼中露出點點狡黠的光芒。
“姑娘是說”
“替我準備明日晚上看燈會的衣裳,要那件裙襬繡了海棠花的衣裳。”想要求人辦事,總得有點甜頭不是
“是。”青黛有些摸不着頭腦,說着雲味樓的事,怎麼又說起了燈會呢
等到了次日,沈疏晚一身打扮好之後,青黛才若有似無的明白“好出面”的人是誰。
沈疏晚穿着一襲海棠紅的曳地寬袖襦裙,一條丹色披帛輕巧的搭在香肩上,裙襬上繡着大片的海棠花,栩栩如生,走動間似是能看見花叢搖曳,若是旁人穿,這般顏色怕是會顯的豔俗,可疏晚玉容嬌姿,穿這一身,更顯嫵媚。
額間的海棠花鈿,耳垂上的石榴玉的墜子,胸前的紅寶石瓔珞,這一身裝扮,怕是要把夜間的彩燈比下去。
疏晚平日裏淡妝素抹就讓人挪不開眼,這般出去,怕是會引起騷動。
連幾個丫頭都這般驚歎,更莫要說旁的人了。
“姑娘,你這樣出去,怕是不安全。”大晚上的,雖說是京城,可也有不少不長眼的東西,衝撞了姑娘可如何是好。
“放心,後門有人來接。”若不是有所求,她才懶得打扮呢,都說“女爲悅己者容”,疏晚倒覺得,“女爲助己者容”,給個甜頭好辦事嘛。
“曉得了,姑娘小心些。”得了這話,幾個丫頭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嗯,今晚你們也出去玩吧,喫喝玩樂的花銷記到賬上。”
“多謝姑娘。”幾個丫頭都笑了,盼着多一些這樣的好日子。
暮色沉沉,疏晚從後門出來,戴着帷帽,蘇葉扶着她上了腳踏,車內伸出一隻大手接應,疏晚把嬌小的手放入掌心藉着力進入馬車內。
蘇葉看着馬車走遠才轉身回了院子。
馬車內,自從疏晚上車,蕭重鑑就一直盯着人瞧,車內放置了一顆夜明珠,亮如白晝,疏晚這般嬌顏自然就落入了蕭重鑑的眼中。
“晚晚今日甚美。”蕭重鑑的掌心還握着她的手,柔若無骨。
“我昨日就不美嗎”疏晚嬌嗔的眨了下眼,似是引.誘。
“昨日美,今日更甚,明日最佳。”明日復明日,明日何其多,晚晚最美的時候,永遠是明日。
“你今日是喝了蜜吧”疏晚揚眉嬌笑,塗了蔻丹的食指抵上他的薄脣,輕輕地摩挲,若有似無的勾人。
蕭重鑑握緊了她的手,黝黑的眸子沉了沉,連手臂肌肉都下意識的緊了起來,“那也不及晚晚甜。”
說着這話,蕭重鑑薄脣張開含住了她的指尖輕磨,。
四目相對,一雙帶着欲.望的眸子碰上嬌羞,馬車外喧囂一片,馬車內卻安靜的彷彿能聽見對方的心跳。
這般旖旎,似乎該發生些什麼,可疏晚卻抽出了指尖,低頭看了一眼,略帶嬌嗔道:“我才塗的蔻丹呢。”
“我賠你。”蕭重鑑眉梢帶笑,輕輕一使力,把人拽到了懷中坐着。
“你賠得起嘛”疏晚水眸靈動。
“把我賠給你如何”蕭重鑑仰頭親上她的脣。
硃紅的脣,太誘人。
作者有話要說: 沈揚:四姐,上輩子挖你祖墳了
疏晚:咳咳,我祖墳也是你祖墳,注意言辭。
作者菌:王爺,美人計可還好使
蕭重鑑:香甜可口,謝親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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