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展鵬也顧不得阮蕭說的不要讓欒家出面保她的話了,緊跟在蕭何身邊。

    兩人很快就上了欒展鵬開來的車,後面跟着的一輛車裏坐着之前安排在蕭何病房門口的人。

    “那個綁架我是誰指使的?傭人爲什麼背叛?”

    “章元之和另一個帶走你的人現在都在江承手裏,經過了幾輪審訊,他們都不肯說出是誰指使的,我們只能按程序起訴他們。

    不過我們證據確鑿,他們最少都要判個十幾年。”

    欒展鵬頓了一下,又說起傭人。

    “傭人他不知道對方是誰,對方綁架了他的孫子和孫女,如果他不照做的話,見到的將是孫子孫女的屍體。”

    蕭何嗤之以鼻。

    欒展鵬知道蕭何的意思,“我不是替傭人說話,不管他是不是被脅迫,他都不應該綁架你,他自然也要接受法律的制裁。”

    蕭何想了一下,問題:“你也覺得這件事是他指使的嗎?”

    蕭何說的這個“他”指的是裴統帥。

    欒展鵬想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按情況分析確實是這樣,但沒有證據的事也說不好。不過不管是不是他策劃的,他一定不會放過打擊欒家的機會。”

    車子沒開多久就到了特殊行動部門那棟樓,律師已等在門口。

    欒展鵬拿出證件,都沒經過檢查,一行人輕鬆地就進去了裏面。

    特殊行動部門三組

    欒展鵬拿出證件,“阮蕭在哪裏?我們要帶她出去。”

    欒展鵬是MSS第二長官,又是欒家人,他的到來自然有人報了上去。

    雖然MSS和特殊行動部門分屬不同機構,但兩者之間日常也有合作,欒展鵬級別高,這裏的人還真的要對他客客氣氣。

    很快,特殊行動部門來了一個高級長官,他向欒展鵬問了聲好,然後把他們帶去阮蕭所在的房間。

    欒展鵬一行人的到來引來三組全部人員的注目,他們都在暗中觀察這事要如何處理。

    當看到阮蕭蒼白着臉贏弱地坐在方凳上時,蕭何再也忍不住,走過去抱緊了她。

    熟悉的氣息縈繞在身上時,阮蕭禁不住撒嬌,“你怎麼纔來啊?我都兩天沒喫東西了。”

    蕭何輕輕地在阮蕭的頭頂吻了吻,“對不起,我來晚了。”

    看着平時精靈的一個人這樣,欒展鵬心裏也不是滋味。

    他對跟着來的特殊行動部門高級長官說道:“我們要帶她出去,需要辦什麼手續?”

    高級長官有些爲難,“欒長官,這個不好帶走的。”

    “怎麼?”欒展鵬眉眼一挑,一股盛氣凌人的氣勢全部放了出來“你們把她晾在這裏兩天不給喫喝還有理了?”

    “不是,欒長官你誤會了,我們有提供喫喝,是阮小姐自己不肯喫。”

    “那你們把她關在這裏兩天審出什麼了?”

    “不是,這不還沒開始審嗎?”

    蕭何忍不住了,“周律師,你替我起訴他們,濫用公權。”

    周律師上前一步,“你們將阮蕭女士帶來配合調查最長不能超過48小時,現在離48小時還有26分鐘,可在這47個多小時內你們並沒有進行任何的調查,任由阮蕭女士在這裏不喫不喝不睡,因此我完全有理由懷疑你們濫用公權。”

    儘管蕭何不是官場中人,但他的關係網之多誰都不敢小看,要是真的鬧開了大家都沒臉。

    高級長官只能對負責阮蕭這個案件的負責人吼道:“你們是怎麼辦事的?”

    負責人只能捏着鼻子認錯。

    “對不起,是我們工作失職。”

    他之前原本也想調查,可上面有人放話下來說先晾着她,他只能照辦,現在出了事卻只能由他承擔。

    蕭何卻沒打算放過他們,不管他們是聽了誰的命令,行事的是他們,他們就要接受處罰。

    “周律師,記下他們的名字和職位,回頭起訴他們。”

    負責人心裏恨恨的,早就知道這是個燙手山芋,果然如此。

    只要起訴了,不管最後結果是什麼,自己的仕途到此爲止了。

    原本還存在僥倖心裏以爲欒家放棄了阮蕭,看這樣子哪裏是放棄了。

    上面有人吩咐了下來,高級長官只能再對着欒展鵬說道:“欒長官,真的不能將阮小姐帶走。”

    “哦,就算阮蕭真的違了法,可不是還沒有宣判嗎?哪一條法律規定不能帶走她?”

    高級長官滿頭大汗,欒家是不能得罪的,可吩咐下來的人是最高那人的意思,他能怎麼辦?

    沒想到一直安靜的阮蕭突然開了口,“是裴統帥吩咐你們這樣對我的吧,不就是他想要蕭何做女婿蕭何沒答應嗎?這點胸襟也不用做什麼統帥,遲早讓位得了。”

    阮蕭一邊說話一邊觀察着高級長官,見他是一幅你怎麼知道的表情就明白了。

    看來背後之人與裴統帥脫不了干係。

    阮蕭這話說出來後在場的人全都驚住了。

    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也是可以在公衆場合說的嗎?

    換了其他人自然不敢說,但阮蕭是誰,天都要戳個窟窿的人,如今受了委屈,怎麼可能還會顧忌。

    她轉頭對蕭何說:“你把手機給我,我來打裴統帥的電話,我倒是要問問他,憑什麼把我關在這裏這麼長時間不聞不問?”

    蕭何將手機遞給阮蕭。

    高級長官的汗流得更多了。

    要是這樣鬧過去,自己也不要混了。

    “別、別,阮小姐,我們按程序走,你們交了保證金再有擔保人簽字就可以走了。”

    蕭何當即交了保證金並在擔保人後簽了字。

    20分鐘後,一行人走出了特殊行動部門的大樓。

    “周律師,你先去準備材料起訴吧。”

    周律師一向知道蕭何是言出必行的人,尤其牽涉的還是阮蕭。

    他應了聲“是”就先走了。

    欒展鵬也不想求情,在一旁說道:“你們兩個都是兩天沒喫東西了,是在這附近喫點還是回去喫?”

    阮蕭倒不知道蕭何也這麼長時間沒喫,“你怎麼也不喫啊?”

    “他啊,弱雞一個,被人敲了一悶棍就昏迷了一天兩夜,才醒過來就來救你了。”

    阮蕭握住蕭何的手,“你沒事吧?”

    蕭何搖搖頭,伸出手摸了摸阮蕭的臉頰。

    有個這麼愛的人在,他怎麼捨得一直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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