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王明朗昏死過去,林少昇眸光一凝,暗道:
“剛纔那一招”
作爲新秀榜第一,些許的見識他還是有的:
“難道說是,劍中藏影”
“那可是院長大人年輕時代的招牌劍術”
他摸了摸手中的白刃,心中有種難明的憂鬱:
“前兩年,師父曾替我向院長大人討要過這一劍術,只可惜我學了很久也沒有學會。”
“沒想到他竟然學會了”
“難道這個傢伙,真的像沈老所說的那樣,是一位天下少有的劍道天才”
林少昇自小在主院長大,雖說不是七賢弟子,但也是一位仙級宗師的愛徒,在劍道天賦上更是被稱爲“可堪比肩素衣的天才”。
衆所周知,劍院的新秀榜並非只看修爲和戰力,更加看重的是一個人未來的潛力。
也就是說這位名爲“林少昇”的青年男子,可以說是劍院公認的三十歲以下潛力最大的年輕人了。
ps:素衣沒有參與劍院新秀榜排名。
相貌平平的女裁判,看了看臺上的陸山,又看了一眼臺下的林少昇,一時間惡趣味上來了,不禁想道:
“這兩位都是劍道天才啊不知道遇上了會怎麼樣”
隨後她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緩緩低語道:
“唉,真是可惜了,按照這次比賽的規則,他們遇上的可能性不大了”
“剛纔陸山那一劍,貌似是院長大人的招牌劍技之一啊”
“這小子是斷水流的小徒弟,也勉強算是院長一脈的人,再加上沈家女婿的身份。”
“呵呵,前途無量啊”
她的笑聲尖細而短促,不知道蘊含着怎樣的韻味。
不過陸山展露了部分實力,倒也讓她對陸山的觀感有了很大的改變,甚至可以說是轉變。
果然
尚武世界,實力爲尊
陸山站在原地,拎着黑劍,沒有走下演武臺,想着剛纔的那個傢伙,不禁低聲道:
“皮,真的好厚啊”
說完,他自己都笑了,心道:
“黑劍雖說靈識暫時沉睡了,可是論起鋒利來,那依舊是輕鬆削鐵如泥啊”
“然而黑劍的劍尖剛剛紮在王明朗的胳膊上,竟然只是滲出了一些血珠來。”
陸山又想到剛纔打倒王明朗的情形,不禁望了眼地上趴着的王明朗,低聲呢喃道:
“剛纔劍氣都把他震吐血了,可那肚子上的皮竟然毫髮無損,最後我也只能用黑劍把他敲昏過去。”
摸了摸光潔的下頜,看着守衛把王明朗搬走,他苦笑着搖搖頭,暗道:
“這傢伙確實有驕傲的資本,我估計一般人連他的防都破不了”
“不知道他這能力是功法賦予的,還是特殊天賦”
“我想多半應該是特殊天賦吧要是有這種功法的話,那劍院還不得人手一份”
“就是不知道,他這特殊天賦還能否再進一步”
“不過我想應該能再進一步。”
“也就是說,他的特殊天賦應該還沒有錘鍊到極致。要是到了極致的話,應該連內臟都能修煉到。”
“那簡直就是個人形堡壘啊”
此時此刻,陸山的腦海中不斷地想着:
“這樣的人形碉堡,我怎麼才能把他拉到我的陣營之中呢”
“要是以我個人的名義,那估計拉不來多麼優秀的人。可是要以素衣的名義的話,那就”
剛想到此處,陸山就直接否決掉了。
畢竟大男子主義冒頭了,直接否決掉“以素衣的名義”找隊友的想法
然後,他就想到了一個人盛遠方。
“這傢伙這段時間貌似有些奇怪,之前他還說要跟我組建一個小隊的。”
“要是這傢伙沒有異常了,以他如今表現出來的實力,倒是隊友的上好人選。不過現在嗎還是再看看吧”
突然,他聽到一聲尖細的呵斥聲:“陸山,你還不下來嗎難道想讓林少昇挑戰你嗎”
陸山一愣,心道:“林少昇是哪位好像曾經聽過的亞子”
而臺下的林少昇更是懵逼,內心鬱悶惶惶,小聲嘀咕道:
“那傢伙在臺上發呆,關我什麼事兒幹嘛扯到我身上我招誰惹誰了”
隨即冷笑道:“呵呵,我這真是無辜躺槍啊”
不管怎樣,陸山只能乖乖下了臺,還知道了一個人名。
林少昇不敢怪裁判,只得把陸山的名字惡狠狠地念上幾遍,等以後有機會讓他好好認識認識自己。
他的心裏話,陸山自然是不知道的。
不過正如陸山所料,打敗王明朗之後就沒有去挑戰他了。
一上午的時間,大概也就有十來個人過來挑戰,加上陸山也就只有兩人挑戰成功,勝率非常低。
其實,陸山實戰並不多。
這些比賽很多都是實力相當的戰鬥,有很多可以借鑑的地方,他也就看的津津有味。
這一幕落到林少昇眼裏。
他不禁一愣,心中吐槽道:“這傢伙真是挺能裝的,這種級別的比賽還能看的如此認真”
女裁判倒是覺得陸山的這種態度是極好的。
要知道便是再拙劣的比賽,依然可能出現亮點,依然可能有值得學習的地方。
百強爭霸復活比賽接近尾聲。
“盛遠方”坐在第一演武臺下的軟皮椅子上,嘴角勾起一抹邪邪的淺笑,喃喃自語道:
“嘿嘿嘿,好戲上場”
隨着他的話音落下,一道道神奇的淡青色光暈,陡然從遙遠的天際降下。
每一道淡青色的光暈都落到一位劍徒的身上,而被光暈擊中的劍徒,身形剎那間消失不見了。
時間也就僅僅過去了一瞬,剛剛還人頭攢動的演武區,此時人跡寥寥,只剩下守衛和裁判,還有坐在軟皮椅子上的“盛遠方”。
“盛遠方”緩緩起身,身下軟皮椅子炸裂成渣,眸光冰寒如冬日暴雪,仙級巔峯氣勢陡然爆發。
那些裁判的修爲已經xii級以上了,尚能抵抗一下。
可是那些守衛的修爲大多不是很高,也就v級的樣子,哪裏能抵擋住仙級巔峯氣勢的鎮壓。
大多直接被按趴在地,吐血不止。偶有修爲太弱的,更是直接昏了過去,生死不知
七賢殿內。
趙書禮嘆息一聲,道:“真的沒問題嗎”
沈正經笑笑,慢慢從主座上站起身來,拄着柺杖往外走去,道:
“能有什麼問題走吧老趙,是時候該去抓人了”
趙書禮再次嘆息一聲,瞬間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