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作爲村裏唯一一個考上大學的人,自然被安排給她當嚮導。
但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她居然變成了馬天口中所說的女鬼。
“你真的確定她叫王敏?”我有些不相信的看向馬天。
馬天一臉正色:“你不相信我?這種事我不可能會騙你。”
聞言我心裏有些亂,完全不知道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因爲當初我第一次見王敏的時候,就發現她的舉動有些怪,本來我還準備安慰一下她的,可後來我因爲一些事情提前離開了。
我還記得當時我走後,是村長的兒子劉三頂替我去當嚮導的。
好好的一個人,就怎麼變成鬼了呢?我的心中疑惑不已。
想了半天始終想不出什麼所以然來,直到第二天我才知道了事情的緣由。
第二天早上八點過,馬天一把將我搖醒,告訴了我一件讓我驚訝不已的事。
村長劉河愁的兒子劉三死了!
上吊自殺!和劉恆劉天成一模一樣。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劉三自殺的時候,村長劉河愁親眼看見了,據劉河愁說,劉三死前似乎變了一個人一樣,雙眼惡毒,口中一直重複着一句話。
“是我咎由自取,玷污了王姑娘,我罪有應得。”
劉河愁知道劉三是個什麼德性,當時一聽這話臉色大變,以爲自家兒子中邪了,連忙出去叫人,而等他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兒子已經上吊自殺了。
劉河愁也就是聽了這句話,才坐實了自己的兒子是被邪祟害死的事實。
同時,劉河愁暴怒,帶着一衆人趕到了城裏,想要將昨天的那個老道拉來對峙,現在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劉三的死一定和劉恆兩人有關。
然而,那個老道早就已經人間蒸發了。
在回來的路上,劉河愁居然又請來了一個道士。
這個道士約莫有四十來歲,不同於昨天的老道,在聽劉河愁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完之後,便斷定昨天的老道士是一個騙子。
村長劉河愁痛心不已,恨自己找了個騙子,將自己的兒子都害了。
而我此刻整個人都是懵的,在得知劉三被害死之前說出的那句話來判斷,我終於知道王敏爲何會害劉恆和劉天成了。
毫無疑問,這三個人做了畜牲事。
我將這件事告訴了馬天,馬天臉色都變了。
“這就說的通了,當初是你將王敏交到劉三的手上的,此刻她出了問題,你也脫不了關係。”馬天分析道,同時呸了一聲:“沒想到你們村居然還有這種畜牲,真是報應。”
顯然,馬天也明白了,王敏是被這三個畜牲給侮辱了,而且還被殺了……
我搖頭苦笑,其實說來,這並不能怪我,因爲當時我確實有事在身,更何況這事根本就無法預料。
“這是因果關係,是你將王敏交給劉三手上的,你種下的因,要接受生出來的果。”馬天搖頭道:“厲鬼索命,天道不涉,這事就算是陰差來了也不好說。”
鬼只講因不講理,誰害她她便找誰報仇。
事已至此,現在只能尋求找到解決的辦法。
我和馬天說的很小聲,並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這時那個中年道士拿出了一個羅盤,似乎在推算什麼。
很快,他便朝着一個方向走去,劉河愁跟在身後,而我和馬天還有一衆人也在後面跟着。
沒過多久,我便發現中年道人正在帶着我們往樹林的方向去。
“這道士不簡單。”馬天說道。
我突然問了一句:“比起我二叔,誰更厲害?”
“這壓根就不能比。”馬天白了我一眼:“九.龍窟無人能進,你二叔卻能進,代表什麼不言而喻。”
我有些喫驚,想說些什麼,這時帶頭的那個中年道士卻在樹林內的一顆大樹下停了下來。
“挖!”
中年道士指着樹下的一個土包指揮道。
幾個年輕力壯的大漢當即拿着鐵鍬,開始倔土,沒一會兒,一個大坑出現在我們面前。
那是一部手機,我曾經在王敏的手中見過。
“那邪祟的屍體不見了。”中年道士皺眉。
在之前劉河愁已經將事情的原委都告訴了他,而之前他正是在推算王敏的屍體被劉三幾人埋在了什麼地方。
“請宋道長一定要幫我劉家做主。”劉河愁沉聲道,他的兒子被害死了,他比任何人都要急。
中年道士沉吟了一會兒說道:“按理說厲鬼索命,天道不涉,換作之前我可能不會插手,但她已經連續殺了三個人,應該不會再找你劉家人的麻煩了。”
“不過現在她的屍體被人給偷去了,這在道家中是大忌,鬼屍被盜,接下來她可能會進行更恐怖的報復。”
這話一出,劉河愁臉色瞬間慘白一片,原本他還像讓中年道士把王敏繩之以法,可現在事情好像更加棘手了。
要知道王敏在村裏遭到了陷害,本身怨氣極重,現在死後連屍體都被人拿去了,不變厲鬼根本就不足以消除她的怨氣。
“那怎麼辦?”劉河愁顫巍着問道。
中年道士道:“要儘快將她的屍體找回來,不然後患無窮。”
劉河愁不敢耽擱,當即吩咐下去,全村人都開始尋找王敏的屍體,奇怪的是,並沒有人提及劉三三人所做的事。
我回到了家,此刻我的心中很亂,因爲王敏不可能會放過我,昨天晚上她的目標應該就是我,但被我陰差陽錯的用驅鬼符給打跑了。
我也在慶幸,因爲之前我在樹林裏就有被人從身後盯着的感覺,我想那兩次都是王敏所爲,若那時候我回頭了,可能現在死的就是我了。
同時,我也想不明白爲什麼會有人敢去偷她的屍體,要知道,王敏現在已經算是厲鬼了。
下午,馬胖子來到了我家,告訴了我一件事。
“那中年老道懷疑屍體是被你二叔偷去的。”馬天這樣說道。
馬天給我解釋,撈屍人有一個禁忌,那就是喫死人肉,因爲他們長年下河和死人打交道,身上沾有陽氣的話,下河撈屍會引起河裏的一些東西注意。
而要想遮住身上的陽氣,只有喫帶有死氣的東西,也就是死物的屍體,而死人的效果最大,可以完全遮住身上的陽氣,彷彿死人一樣,這樣下河撈屍纔不會那麼危險。
如今我二叔作爲撈屍人,嫌疑最大。
“不可能!我二叔不是那種人。”我聽完後說道。
馬天沒有說話,就算我二叔是他的偶像,但在這種事情上,他也無法確定。
其實我何嘗不是這樣,目前來說,我二叔的動機最大,畢竟誰會閒着沒事去偷那種東西。
“我有一個辦法,可以判斷是不是你二叔做的。”馬天突然說道。
我心中一喜,問道:“什麼辦法?”
“問城隍。”
馬天說道,他告訴我,每一個地方都有屬於自己的城隍爺,也就是類似土地公的東西。
一般附近發生了什麼大事他們都會知曉。
“事不宜遲,那現在就開始吧。”我說道。
“你急什麼,你以爲請城隍爺有那麼好請嗎?”馬天不好氣的看了我一眼。
“我們先去堂屋。”
馬天說道,將我帶到了家裏的堂屋,讓我將大門關閉,所有窗簾拉上,等屋裏全部暗了下來,沒有一絲陽光後,他纔在神龕上點了三炷香,口中唸唸有詞起來。
此刻我爺爺在院外抽菸,倒是沒有注意到我們的動作。
說來也怪,當他念完之後,三炷香突然燃得很快,超出了原來的常理,沒過一會兒就燒了近三分之一。
不過我經歷了這幾天的事,對這些也不是太驚訝,畢竟連鬼都上過我的身了,還有什麼好驚訝的。
“這是溝通城隍爺的方法,如果他願意見我們的話,香會一直燒下去,如果不願意……”
馬天話還沒說完,三炷香同時從中間斷開,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