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他有些煩躁,這個遊戲就是這點不好,有些線索擺在臉上了也得靠運氣,運氣不好,麼都是白折騰。
沈凜不僅無動於衷,還一股子喫瓜的語氣說:“高一班,不是我們的班級嗎?您說說看,發現了麼線索。”
胡心宇說:“我找到了一本日記,應該是你們班誰的日記。”他從寬大的上衣口袋掏出一個巴掌大的小本子,隔空拋給沈凜他們。
晏修一單手接住,遞給沈凜。
沈凜翻開查看。
“xx月xx日,今天他來上課了。好可怕,他臉上還有一道好大的口子……我以前還以爲那些只是謠言,但可能是真的……我以後不能跟他說話了,絕對不能!”
“xx月xx日,啊啊啊,今天跟他一起值日,他看起來也沒那麼兇?甚至有點瘦弱,但是踏馬的他居然能單!手!扛!起!大!桶!水!淦,媽媽救我!”
“xx月xx日,今天xx沒來上課,聽說是家裏出事情了,周圍沒一個同學知道他怎麼回,我也不敢問……不對,再說我問什麼?呸呸呸,又在多管閒事。”
“xx月xx日,怎麼這麼倒黴?爲什麼每次都是我被安排和他一起值日?!”
“xx月xx日,…………又是我,我這是造了麼孽,不想跟他一起值日,我的好害怕……”
“xx月xx日,今日也要感謝xx不殺之恩。”
“xx月xx日,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救命,今天陰雨天,我看到他滿臉是血地站在角落裏,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到我,下一次一起值日我會不會有危險……我要不要告訴老師?!”
日記寫得宛如一個小白菜被害記,那個高頻率出現在日記中的“他”完全讓人捉『摸』不透是個麼定位的角『色』。
沈凜看完日記,懵了一下,把目前已知的人物對號入座,只有祈禱者一個人說得通。
……勉強說得通。
他一始以爲祈禱者是“被害者”的角『色』,現在看來在其他同學眼中,他是“加害者”的角『色』。
沈凜默然把日記合上,擡頭看向胡心宇。
胡心宇:“?”
沈凜:“沒了?”
胡心宇:“沒了。”
沈凜『露』出失望的『色』。
胡心宇:“這線索還不夠明顯嗎?高一班正在孤立某個同學,因爲對他的恐懼,他做了麼?”
根源都沒抓着,線索實在是模糊。
沈凜沉默,反覆翻看這幾頁日記,他覺得這上面的字跡有些眼熟。
他突然想起麼,翻找校醫登記表上的名字,學生會在上面登記自己的信息,其中最早來校醫院登記頭痛症狀的學生字跡和日記上的一模一樣,
他寫撇的時候有帶倒鉤的習慣,瞧着區別還挺明顯。
胡心宇反問道:“你們搜到什麼線索?”
趙小茵『插』嘴道:“有人把學生的精神力當做祭品,在學校裏準備了獻祭的儀式。”
胡心宇條件反『射』地問:“誰幹的?”
趙小茵無奈地說:“知道了我們就不在這杵着了。”
趙小茵說:“我去看了高班,線索有些模糊,說不太清楚,也是日記之類的東西。說一班有個很可怕的人,班的同學都避着他,不大跟他往來。”
“大概是和我搜到的線索裏指向同一個人,是那個祈禱者?”
“那個人爲麼可怕?學生究竟在怕他麼……”
“從日記上看是因爲他力氣比一般人大?還參與過校園鬥毆?”
“這太單薄了。”
“害!學生能有麼複雜的!”
幾個人商議片刻,沈凜想到之前他是對保健室的素描過靈感才獲得的線索,心想,在這個夢境世界,他們是不是需要通這些靈感抓到一條完整的關鍵時間線,去還原當初的故,才能說得清楚到底發生了麼,要怎麼從夢境中破除,並且找到真正的祈禱者。
“那這麼說,除了金容正在搜查的高·班,我們幾個班級都搜了?”
“是吧,”趙小茵回憶着消防逃生圖上繪製的幾個地點,說道,“不還有一些零碎的地方沒去,比如說廁所和教師休息室,要分頭行動嗎?”
她曖昧地衝沈凜和晏修一眨了眨眼:“你們倆是情侶吧?我們就不打擾你們了,我跟胡心宇一組。”
胡心宇淡淡地說:“不用,我自己去,我去一樓的教室休息室。”
“獨行俠,”趙小茵輕哼一聲,“一點也不知道團隊合作。”
“你是怎麼進來的?”沈凜問。
“做夢呀,”趙小茵不明白爲麼他突然這麼問,“我是遵從女神的號召,受到女的指引纔來到這個世界拯救人類的未來。你們不是?喔!我反應來了——我們當中有人可能是通別的途徑進來的,他也許不知道我們進入這個世界的方法。”
沈凜點了點頭。
“那得小心點,金容之前就問過我……好奇怪,看他樣子不像是能藏得住話的。”
“你也說了,能玩到這個房間的都不簡單。”沈凜說,“這個保健教室還沒搜查完,我搜完去三樓的衛生間看看,你先去三樓的休息室?”
“好吧!”趙小茵點點頭,她很有行動力,說完就一溜煙小跑着上了樓梯。
沈凜拿出日記本,說:“個靈感。”
靈感檢定成功,但沈凜沒什麼特殊的感覺,好像這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日記。
“猜錯了?”沈凜疑『惑』地咕噥了一句,隨即想到一個可能,他帶着日記先去找胡心宇問日記是從哪兒搜出來的,胡心宇報了具體座位號,問道:“問那個做麼?”
“感覺日記不齊全,缺下半部分。”
“下半部分?麼下半部分?你怎麼知道有下半部分。”
“猜的,不確定有。”
“那兒搜空了,沒有下半部分。”胡心宇說。
“找找看,找不到再說。”
沈凜又折返回高一班,這裏冷得最厲害。
窗戶緊閉還是擋不住刺透骨髓的冷意。
他順道往窗外瞥了一眼,外頭幾乎成了一片冰原,麼都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