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之後,麗婷辦理出院,華江一直在她身邊照顧她,呵護她生活起居。病假需要病例,拿着病例可以請假,玉嬌屬於女漢子,沒有一點感情。麗婷說:“玉嬌不會輕而易舉放過你,你想清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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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江說:“想清楚了。”世事難料,華江和麗婷請假這幾天,公司有三名縫合工辦理離職,實習期,新員工不能勝任,玉嬌要把公司利潤放在首位,心裏的火放在腦後,玉嬌說:“人生病很正常,這一點我可以理解,麗婷已經辦理出院,闌尾炎不是什麼大手術,你什麼時候可以來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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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江說:“明天。”玉嬌點點頭,在辦公室拿一張請假條,讓華江代替麗婷請假,給麗婷一個星期假。麗婷在家胡思亂想,傷口沒有癒合,時不時感受到疼痛,掀開衣服看傷口的時候,華江打開門,麗婷大聲喊“誰啊”,聲音剛落,華江出現在她眼前,麗婷說:“玉嬌沒有難爲你吧,如果受到不公平,還是算了吧,周圍有很多服裝廠,從新找一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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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玉嬌表情、經過說一遍,麗婷感到意外,今天太陽從西面出來,她有點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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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數學老師很奇怪,不知道他從哪裏找來的考題,從哪裏找到的試卷,臨下課前發給大家,下課鈴之後,數學老師說:“這套試卷來之不易,我好不容易找到,希望大家好好對待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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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息時間十分鐘,從教室到衛生間需要三分鐘,數學老師耽誤五分鐘,學生沒有時間喝水,去洗手間需要小跑,跑慢會遲到,搞不好站着聽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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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放學回家,歆文發現爸爸回來了,媽媽在包水餃,可能是慶祝爸爸回家,每一次出去打工和回家,媽媽都會包水餃,這是老家風俗,從歆文記事,一直沒有改變,這是風俗又是習慣,習慣養成很難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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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歆文沒有讓父母看試卷,老師說了,讓家長在上面簽字,爸爸高高興興回家,不想變成掃興人。歆文坐着一句話沒有說,媽媽說:“聽說你們考試了,試卷有沒有下來,考多少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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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豬不怕開水燙,歆文豁出去了,歆文回到房間拿試卷,媽媽看到試卷上都是紅叉,媽媽很生氣,爸爸說:“用不用我簽字。”歆文說“用。”筆給爸爸,爸爸在指定位置簽名字,歆文拿着試卷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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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處理這件事媽媽不滿意,歆文打開電視看動畫片。歆文同齡人很少,一個村莊就兩三個,歆文性格很內向,不善於表達,跟他們關係疏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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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磊磊爺爺去世,磊磊需要請假回老家,磊磊跪在門前哭啼,這就是喪事,老人去世孩子回家,讓老人看孩子最後一眼。磊磊不用一直跪着,下午從後面出來和歆文聊天,磊磊回家之前父母叮囑了,他不能串門,只能在外邊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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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爲了不讓更多人發現,他們來到小河邊,天氣已經變冷,河邊沒有人釣魚,柳樹還是原來的樣子,歆文說:“你打算考哪一所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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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磊磊摘下眼鏡,揉揉眼睛說:“盡力吧,希望運氣好點。”他沒有給歆文答案,歆文善於觀察,他戴下眼鏡說這句話,沒有勇敢面對問題,只有看東西模糊的時候回答問題,剩下的讓歆文腦洞大開想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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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母希望磊磊考高分,上名牌高中,希望有多大,磊磊壓力有多大,希望像一個泡沫,泡沫可以飛上天,落在地上沒有痕跡,人的胃無法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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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回家參加爺爺喪事,磊磊在外邊不能呆太久,爺爺對磊磊很好,爺爺是磊磊最後一棵稻草,只要爸爸打他,爺爺總會站在他這邊,爲磊磊出頭,今天爺爺走了,留下磊磊以後怎樣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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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輩去世等於你的長大,爲了你以最快速度成長,他們只能離開,身後的大樹倒下,你還能長成一棵大樹,爲自己小樹苗遮風擋雨,讓他們安靜成長,儘快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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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纔磊磊有說有笑,送爺爺離開的時候,磊磊哭的很傷心,他的父母,叔叔、嬸子也是這樣,看不清僞裝、還是真實,讓活着人送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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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歆文回家了,父母還沒有回家,他們在聊磊磊爺爺去世,他奶奶怎麼辦,誰願意照顧一個老人,村裏人喜歡八卦,這種事每個人都會經歷,你在討論磊磊奶奶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幾年之後自己也會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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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路兩側人逐漸減少,都慢悠悠回家,歆文在房間看電視劇。在老家沒有電腦,更沒有網線,想看動畫片要卡時間,過了這個時間點,只能等明天再看,動畫片有連續性,少看一集,少很多細節。媽媽說:“最近少跟磊磊一起玩,千萬不要讓他來咱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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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說不讓去,即使讓去他也不會去,磊磊忙完爺爺喪事要回學校,這幾天拉下很多課程,回去儘快趕,如果有條件,還要請家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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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歆文在老家上學無所謂,老師講課速度很快,知識點更慢。市裏老師教課方式相反,不重要位置念一遍就算了,知識點死記硬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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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爸爸媽媽聊蓋房子,媽媽意思很簡單,再等一年,這個房子好好地,如果從新蓋一個,拆東牆補西牆,等他們老了去哪裏住,能等一天算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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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帶着這個問題去找村支書,想知道他怎樣回答,村支書回答問題很簡單,他說:“上面不讓劃地基,有一點你很清楚,村裏有好幾家翻新房子,就算允許劃分地基,我現在不敢劃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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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果不滿意,爸爸很明白,春天蓋房子最好,春天雨水少,等到夏天,房子蓋得差不多了。村裏包工頭說:“現在人少活多,最快也要等到明年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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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商議,包工頭沒有讓步,爸爸知道他不讓步原因。以前和他一起幹活,後來無緣無故不幹了,去外地打工,包工頭不可能不記仇。媽媽說:“算了,不差這幾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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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剛開始的春天,現在改成秋天,歆文也有意見,他的意見只能保留,沒有反駁餘地。有一點可以確定,秋天是歆文畢業季,能幫父母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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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江白天按時上班,下班帶着食材回家,還要當廚師給麗婷做飯,也許她已經習慣了,每天等着華江做飯,口感好不好不重要,關鍵是有這個心,麗婷把一個雞腿放在華江碗裏,華江說:“還有兩天假,如果身體不好在請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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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麗婷說:“我身體好多了,過幾天降溫,明天去市裏買兩件衣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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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轉眼來到商場,男裝、女裝在一起,麗婷看上一件風衣,她說:“這件風衣不錯,冬天風大,風衣可以保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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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江有點後悔,她自己想買衣服,還說給華江買衣服。華江看上一件外套,可能是年齡的原因,服務員讓華江從新選擇。服務員每天跟無數人打交道,從身材長相可以看出,有些衣服不適合華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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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位服務員不錯,如果遇到差勁服務員,她只爲自己業績着想,華江會喫虧,服務行業靠業績拿工資,沒有業績只能喝風。麗婷換好風衣站在華江面前晃悠,華江說:“衣服有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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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麗婷發現華江不懂服裝,心裏有點鬱悶,回到更衣室換衣服,臨走的時候說一句:“對不起。”服務員看着她們走後說:“男孩子沒有一點眼光,好白菜讓豬給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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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許服務員在抱怨,每天站在商場大樓靠業績喫飯,如果每個人試完衣服選擇離開、離去,她們不抱怨還有問題。這一幕讓後面人發現,事情發生太快,就像曇花一現,她們沒有勇氣進去試衣服,害怕這一幕在她們身上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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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麗婷根本不想買衣服,女孩子性格都一樣,她們需要異性相伴,有時間就炫耀,放在太陽下爆嗮,衣服可以曬乾,他們熱戀期可以忍受(她)的無理取鬧,百依百順,熱戀之後留下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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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情就像蠟燭,燃燒火焰的時間和熱量成正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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