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這麼說是給施承志面子,他心裏也不太信得過葉鋒。
他活了這麼多年,只找過中醫拔罐推拿,還真沒找中醫給自己看過病。
“反正我不讓他給你治,萬一給你治出個好歹,我下半生可怎麼辦啊!”胡寶麗撅着嘴,假情假意的說道。
“胡夫人,你放心,我以性命擔保,絕對不會讓袁總有任何意外。”葉鋒鄭重說道。
“你用性命擔保?你的命才值幾個錢啊?”胡寶麗不屑的掃了葉鋒一眼,冷聲道。
葉鋒臉上頓時有些難看起來,袁中興這老婆,也太刻薄了些。
“你胡說八道什麼,一邊去!”袁中興狠狠的瞪了胡寶麗一眼。
“胡夫人,如果葉醫生擔保你還覺得不保險的話,那我來擔保,在燕京,絕不會讓袁總出任何的意外。”施承志鄭重說道。
胡寶麗知道施承志的地位,見他都這麼說了,便撅了噘嘴,沒再說話。
“行了,又不是什麼大毛病,不會有事的。”袁中興趕緊把胳膊從胡寶麗懷裏抽出來,將手放到葉鋒面前“葉醫生,那就麻煩你了。”
葉鋒點點頭,伸手探脈。
雖然胡寶麗令人討厭,但袁中興給人的感覺還不錯。
葉鋒給他把完脈後發現不是什麼嚴重的毛病,不過是經脈運轉不暢,鍼灸一下便能好。
葉鋒從身上取出銀針,準備給袁中興施針的時候,再次遭到了胡寶麗的阻撓:“這麼長的針,扎到頭上,那還不得出人命啊!”
“放心吧,胡夫人,不會有任何問題的,我不是跟你擔保過了嗎?”施承志此時對這個胡寶麗也有些厭煩了。
“你進屋去,不叫你,不許出來!”袁中興頗有些嚴厲的衝胡寶麗喊了一聲。
雖然他沒怎麼接觸過中醫,但是對針灸有些瞭解,倒也不是特別害怕,示意葉鋒繼續。
幾針下去之後,袁中興的頭疼明顯減輕了許多,過了片刻,痛感全消。
“葉醫生,你的醫術果然不同凡響啊,我疼了這麼多天,就這麼幾針紮下來,竟然就不疼了,真是神了!”袁中興興奮的說道。
“怎麼樣,袁總,我沒騙你吧。”施承志也跟着笑道。
葉鋒簡單的幾針,對燕京而言,可是意義非凡,如果能博得袁中興的好感,那投資肯定也會優先考慮燕京。
“葉醫生,我現在頭疼也好了,我們不妨一起去打幾桿吧?”袁中興熱情邀請道。
“袁總,我就不去了,我醫館還有事。”葉鋒不會打高爾夫,也對打高爾夫沒什麼興趣。
“葉醫生,袁總既然邀請你了,那就一起去吧。”施承志說話的時候給葉鋒使了個眼色。
“那好吧。”幫人幫到底,葉鋒便點頭答應。
隨後四人便動身去酒店內部的高爾夫球場。
到了場地,袁中興和施承志拉話的時候,連揮兩杆。
“葉醫生,來一杆?”袁中興見只是站在一邊看,取過一根球杆遞到葉鋒面前。
胡寶麗換了一身休閒短裙,走過來時看見葉鋒拘束的樣子,不由低聲罵了聲土包子。
雖然葉鋒醫治好了袁中興的頭疼,但是她並不領情。
“這打高爾夫啊,姿勢一定要對。”袁中興一邊說,一邊擺好架勢,看了眼遠處,接着俯身,揚臂,扭肩,利落的一杆打出。
因爲他動作太劇烈,脖子上的吊墜一下跳了出來。
葉鋒看到他脖子上的吊墜後,面色微變,忍不住問道:“袁總,你的吊墜是從哪裏得來的?”
袁中興佩戴的吊墜十分特別,顏色殷紅,帶着紋路,是塊血玉。
玉墜雕刻成觀音的模樣,慈眉善目,嘴角帶笑,與血玉本身殷紅的特質形成極大的反差。
袁中興聽到葉鋒的話,意識到自己的玉墜扯了出來,急忙用手塞回到衣服裏。
“是一位大師送給我的。”袁中興笑着回了一句。
說話的時候,他下意識拍了拍領口,對他而言,玉觀音可是寶貝,所以他一直貼身戴着。
葉鋒應了一聲,沒再多問什麼。
打完高爾夫後,施承志便邀請袁中興和胡寶麗參加晚上的歡迎晚宴,連同葉鋒也一起邀請了。
“施書記,我就不過去了。”葉鋒現在除了修煉,對其他事情實在是沒興趣。
“一起吧,葉醫生。”袁中興此時對葉鋒倒是頗有些好感,誠心邀請道。
“老公,人家不想去,你就別勉強人家了。參加晚宴的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物,他一個無名小卒去了,那得多尷尬啊。”胡寶麗語帶譏諷的說了一句。
在胡寶麗心中,葉鋒屬於窮人,所以她認爲,葉鋒根本不配跟她一桌喫飯。
“住嘴!”袁中興有些生氣的吼了胡寶麗一句。
雖然今天袁中興吼了胡寶麗好幾次,但是能看出來他對這位美豔的女人十分疼愛。
吼歸吼,卻不捨的罵,更不捨的打。
“葉醫生,你別跟她一般見識。我剛纔聽施書記說,你在古玩字畫方面頗有造詣,想跟你討教一二。給我個面子,晚上一起過去吧。”
絕大部分的富商都喜歡古玩收藏,袁中興也不例外。
其實很多商人喜歡古玩、字畫,包括國外的藝術品、名畫,並不是因爲他們真的喜歡。
而是爲了讓自己顯得更高雅,更有格調,從而粉飾身上那股濃郁的銅臭味。
袁中興家裏字畫古玩收藏了不少,但是他能說出個大概的並不多。
得知葉鋒在這方面頗有造詣後,便想跟着他學一些東西,以後在各種酒會、座談會上,也能顯擺顯擺。
“袁總,你可真是找對人了,轟動燕京古玩圈的丹藥貼就是葉醫生髮現的。”施承志神色一喜,接話道。
出了打高爾夫的地方,施承志把葉鋒偷偷的拉到一邊:“葉醫生,這次就全看你的了,如果你能幫燕京把這筆投資拉下來,你就是燕京的頭號功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