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承志笑道:“這件事你要真幫我辦成了,那我施承志記你一輩子的恩情!”
一旦投資落成,那他的政績履歷上,又將添上濃墨重彩的一筆,大大增加了進省委的機會!
晚宴地點就在洲際酒店,來參加宴會的人不多,主要都是一些跟投資有關的市府職能部門的領導。
他們不認識葉鋒,看到葉鋒後不由有些驚訝,不明白一個年輕人怎麼就有幸坐在了袁中興的身邊。
其實這個位置是施承志主動讓給葉鋒的,爲了方便他跟袁中興說話。
胡寶麗看向葉鋒的眼神卻滿是厭惡,覺得葉鋒有故意攀高枝的意思。
酒過三巡,袁中興迫不及待的吩咐手下拿過來一個箱子,說道:“葉醫生,這是我和臨津秦書記逛古玩街時,偶然淘到的一個唐三彩,你給辨辨真假?”
一聽唐三彩,衆人頓時來了興趣,都想開開眼。
唯有施承志的臉色微沉,因爲袁中興口裏說的秦書記,他認識,正是臨津市的書記秦偉龍。
臨津和燕京,屬於相鄰城市。
施承志不用看都能猜到,這個唐三彩指定假不了,肯定是秦偉龍提前找人準備好的珍品,故意賣給袁中興的。
這個秦偉龍,這麼多年了,還是老一套。
不過施承志不得不承認,老一套確實管用,看袁中興滿臉堆笑的神情就能看出來。
“老公,我們花上千萬買的東西,你就這麼放心給他看啊,萬一磕了碰了怎麼辦?”胡寶麗不高興地嘟囔了一聲。
“別多嘴!”袁中興呵斥了她一句,接着吩咐手下把箱子打開。
只見箱子裏擺放的是一件唐三彩胡人騎馬傭,造型生動,色彩光亮,神采燁燁。
葉鋒聽到袁中興提到臨津秦書記,便知這件藏品絕對假不了。
不過葉鋒還是象徵性的拿起來品鑑了一番。
“袁總淘的這個唐三彩釉光柔和自然,精光內蘊,寶光四溢,泛着七彩蛤蜊光,不是贗品所能比擬的。”
“再觀其表面,已經出現了返鉛現象,如秋月之色浮於表面,可見這件唐三彩年代必定久遠,應該是唐朝的真品無疑!”
“不得不說,袁總眼光着實獨到,現在市面上唐三彩贗品氾濫,而且有些仿製品還原度高達百分之九十九,真假難辨。袁總一出手便淘到了一件真品,令人佩服!”
葉鋒將唐三彩放回去之後,還不忘捧袁中興一句。
“袁總不只做生意過人,沒想到在古玩方面也如此有見地啊!”
“是啊,要不怎麼說袁總是港澳最具內涵的富商!”
“真是讓我這個古玩愛好者自愧不如啊!”
桌上其他人也連忙藉機跟着一陣誇捧。
“哪裏哪裏,碰巧而已,諸位過獎了。”袁中興嘴上雖然謙虛,但是臉上已經樂開了花,虛榮心得到了極大滿足。
唯獨施承志的臉上是苦笑,他已經打聽過了,袁中興對臨津市那邊的地價和優惠政策十分滿意,已經顯露出了偏向臨津的趨向。
“這個……”袁中興露出了爲難的神色,似乎不想給葉鋒看。
“袁總,我跟你擔保,整個華夏,真正懂血玉的挑不出來幾個,而我正好略懂一些。”葉鋒知道觀音玉墜必有蹊蹺。
袁中興有些猶豫。
“老公,玉墜你不能給他看,你忘記大師怎麼說的了嗎?”胡寶麗伸手拉了拉袁中興的胳膊。
“大師只是說不讓我摘下來,可沒說不能給別人看,碰到葉醫生是緣分,給他看看也無妨。”袁中興略一遲疑,往葉鋒跟前挪了挪椅子。
接着將衣服裏的玉墜掏出來,遞到葉鋒面前:“葉醫生,觀音玉墜我隨身佩戴了快十年了,一直不知道它是什麼品質的血玉,你給辨別一下。”
葉鋒接過觀音玉墜,神識一掃後,面色驟然一變:“袁總,這玉墜,是不是見過血?”
葉鋒的話,讓衆人不由一驚。
血玉本來看起來就有些瘮人,現在一聽竟然見過血,衆人不覺後背發涼。
袁中興和胡寶麗的臉色也是一變。
他們沒想到葉鋒一眼便能將這件事看出來。
要知道,袁中興每次給玉墜浸過血後,都會小心擦拭乾淨的。
既然被葉鋒看破,袁中興也覺得沒必要瞞下去了,點頭道:“不錯,我每個月都會給它浸一次鮮血。”
“但是大家別誤會,我用的血,都是我自己割破手指取的,這件玉墜是我的幸運物,所以只有我的血能起作用。”
衆人一聽這話,情緒才緩和了一些,但心裏多少還是有些發毛。
用自己的血喂玉,想想就瘮人。
其實相比內地對風水的半信半疑,港澳那邊的人卻極其癡迷風水,甚至已經衍生成了一種文化,幾乎家家燒香供神。
尤其是社會上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越有錢有勢,就越相信風水。
“袁總,這個玉墜你不能再帶了,必須儘早銷燬!”
觀音血玉在鮮血的長期滋養下,內部泛着濃郁的煞氣,有大凶之兆。
不出幾天,袁中興必將出現血光之災!
“爲什麼?”袁中興眉頭一皺,問道。
“這個觀音玉墜,已經淤積了濃郁的煞氣,你繼續戴下去,恐怕性命不保!”葉鋒面色嚴肅,言語直接。
“放屁!”胡寶麗頓時火了,“你個土包子,懂個屁!你知道我老公這玉墜是跟誰求的嗎?港城著名的風水大師,徐朗!”
胡寶麗的話說完,衆人不由一陣騷動,徐朗的大名,在座的不少人都是聽過的。
徐朗生於港城,是港城易學大師,自稱“現代賴布衣”。
他對於風水命理術數有着獨到的見解,憑藉自身聰明的天賦及術數緣分,對風水命理之判斷快而準,總是能夠一針見血,疑難盡釋。
徐朗還是港澳排名前幾位富商的御用風水大師,曾有一字千金的傳奇事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