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鬼眼嫡妻太難追 >第92章 生氣
    戒心見小師弟不做聲反是直勾勾的盯着她看,以爲他疼的說不出話,帶着安撫意味的摸了摸他的頭:“師弟乖,痛的話先忍一忍,師姐給你拿藥。”說着她抱着傅劍動作輕緩的從布袋裏掏啊掏,然而每拿出一瓶都不對,一時疑惑不已,“怎麼沒有。”

    止痛粉呢她從寺裏出來的時候明明帶了一瓶啊

    某張病弱好看的臉滑過腦海,戒心想起來了,昨天晚上她把止痛粉送給宋枳了現在哪還有

    “對不起啊,小師弟,那瓶藥被我送人了。”戒心愧疚萬分。

    “師姐,我受傷習慣了,這點傷沒關係的。”傅劍說這話的時候帶着一股令人心疼的淡然。

    戒心想起來前陣子他說過自己從小長在軍營近些年才自由了些的話,不由心酸看來她這位小師弟還真不是嬌生慣養出來的瓷娃娃。

    “如果不嫌棄的話,”雲翹出聲,“我們園裏倒是有上好的金瘡藥。”

    由於園子裏的孩子們練武戲動刀動槍的免不了受點小傷,她們園裏一直備着上好的金瘡藥。

    戒心也不客氣,“那就麻煩你們了。”

    雲翹點點頭,打發紅螺去拿。

    “師弟,能站起來嗎,我扶你去屋內休息一會。”

    傅劍嘴脣慘白的點點頭,就這樣緩緩地撐着戒心的肩膀站了起來,他似乎有點累站起來後頭部便自然地靠到了她的肩膀上,同時左手環抱過了她的腰身,以一種親暱而又依賴的姿勢將整個人的重量全部倚靠到了她身上。

    這個姿勢導致傅劍的口鼻距離戒心敏感的耳畔極近,不經意的氣息噴灑於耳後引起一片別樣的灼熱,戒心不由得想起了昨夜她與傅劍倉皇之下不小心發生的吻,臉登時慌亂地染上了幾分紅暈。

    “師姐,可以嗎。”晦暗的眼眸有所圖謀,灼熱的聲音低沉又磁性,叫人遐想非非心口亂撞。

    戒心不知想到了什麼不可言說的事,神經過敏的喊道:“不可以當然不可以”

    他們是師姐弟,怎麼可以接吻昨晚那樣的意外一次就夠了這樣的問題爲什麼還要問

    傅劍一愣,一副愧疚的模樣道:“看來我還是太重了,師姐你放開我,我自己走吧。”

    戒心一愣,原來他是說她可不可以扶着他走路這件事,莫名的,戒心提着的那顆心一瞬間鬆了下來,同時也有些尷尬。

    “可當然可以,方纔口誤了,咱們走吧。”

    不知是不是錯覺,傅劍聽了這話好像安心了還輕輕地蹭了蹭她的脖子,一股溼滑的柔軟物體趁機舔了一下她的耳垂,戒心停了一下隨後又走起。

    最近跟師弟在一起的時候總會有這種奇怪的錯覺,是她太久沒抄佛經的緣故麼應該是的,看來回寺之後有必要把佛經安排上

    就這樣兩人進了屋。

    雲翹在一側將傅劍的表現盡收眼底,眼底滿是疑慮。

    傅劍眼底的東西雖隱晦可到底瞞不過她這個過來人,不過傅劍原來是這樣一個善變的人嗎,他等了阿伶十年,怎麼如今卻立刻愛上了戒心,說到底戒心真的不是阿伶嗎

    雲翹回味着傅劍方纔的笑,總感覺深海之下某種龐然大物終於露出一角,不過這只是冰山一角,大多數未知仍潛藏在危險的深海之中。

    停留稍許片刻後雲翹便去了前廳,紅螺一路小跑送來金瘡藥與紗布剪刀後也去了天勤院練戲。

    “忍着點。”戒心剪下了一小塊紗布此時蘸了白酒正小心的擦拭傅劍手心的創口,猛烈的酒碰到傷口的一瞬四肢百骸便傳來一股令人頭暈目眩的劇痛,然而傅劍左手死死握拳硬是面不改色的將這股痛意強壓了下去,不消多時額頭髮間便是一片冷汗脊背的衣服也溼透了一小片。

    戒心心疼不已力道一降再降,動作愈發輕緩,高度緊張之下額頭也是虛汗連連,索性換了五塊紗布,傷口四周的血也終於清理了乾淨,“幸好簪子上沒毒。”

    “對我來說那簪子沒有傷到師姐纔是最大的幸好。”

    戒心咻然擡頭,傅劍正一眨不眨的看着他,蒼白的臉上是發自內心的真誠,一股熱流從心口涌上喉頭,戒心張張嘴,下一刻又有些猶豫,這樣反覆兩三次才猶疑不定的說了出來:“有一個問題我一直想問你。”

    “說。”

    “那日生辰宴爲何你第一次見我便那般激動,你是將我錯認爲他人了麼。”

    陽光透過透明的窗紗打在戒心溫潤的臉上,眉眼鼻子嘴巴顯得透明縹緲。

    “沒有。”傅劍十分果決。

    戒心見他如此坦蕩,一時之間倒也不好把內心裏那些亂七八糟的猜想一併說出口了。

    “那日師姐應該被我嚇壞了吧。”傅劍卻十分體貼人意的把她嚥下去的話先說了出來。

    “那日你確實挺嚇人的,乃至於看到你的臉後我連做三晚噩夢。”

    傅劍失笑:“所以再次見到我的時候師姐才那麼抗拒我”

    戒心不好意思的笑笑:“的確也有這方面的原因,不過更多的是我自身的原因,每次見到你我的心總會有一個聲音讓我遠離你,越遠越好,好長一段時間裏我都覺得是不是在我不注意的時候哪個孤魂野鬼進了我的身,不過後來一查,並沒有,可能是當初被你驚嚇一番的後遺症吧。”

    傅劍凝視着戒心:“遠離我啊師姐現在還會聽到這樣的聲音麼。”

    戒心想了想,拿起金瘡藥在傷口上撒勻一層,而後卷着紗布給他緩緩包着,“現在麼偶爾也會,不過少了。”

    傅劍柔聲:“以後便不會了,師姐,我會對你很好的。”

    戒心壞心思的留出一小截紗布在他手背上打出一個小巧的蝴蝶結,“是,小師弟對師姐好,今日還爲了保護師姐受傷了,以前都是師兄保護我,現在多了個小師弟,感覺蠻不錯的。”

    “師兄啊,”說起戒律傅劍的情緒明顯低落,“師兄看起來不太喜歡我。”

    戒心這纔想起自己那總是無理取鬧的大師兄不僅討厭宋枳而且還對傅劍抱有偏見。

    “師兄慢熱,可能還沒習慣自己又多了一名師弟的事,多給他點時間想必便能跟你熟悉了,其實師兄性格很好,只是偶爾有些不講理。”

    傅劍聽出她話中有些意難平,登時微微挑眉:“師姐跟師兄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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