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羅村長妻子安慰了常秀好久,她才稍稍平靜了下。
“警察同志,我和你們過去,琴姨,幫忙看一下我家孩子。”常秀說道。
“好。”羅村長的妻子也摸了摸眼淚。
“我和你們一起去吧。”羅村長站起身說道。
“正有此意。”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就一會的功夫,羅村長家門口就圍了好多人了。
“是小寶的事吧”
“對啊快半年了都沒個影子”
“不會是進傳銷被抓了吧,所以警察纔來”
“最好是進傳銷了,怕不是凶多吉少了”
“”
聲音不大不小,反正尹玉是可以聽到。
“圍在這裏幹嘛啊家裏的活幹完了嗎田裏的草除完了嗎”羅村長說道。
“是小寶有消息了嗎”有人扯着嗓子問道。
這一問啊常秀更是難過了,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羅村長瞪了一眼說話的人。
幾個人坐上了車返回了特案局,時間過的很快,已經是中午了。
何鏡堂這些日子一直不在特案局,現在怎麼說尹玉也是這個特案局的一把手了。
停好了車,常秀哭了一路,下車都跌跌撞撞的,肖彩雲和劉沐,一個在左邊一個在右邊攙扶着她。
有的時候生活真的是殘忍,總會在你最累的時候丟在你身上壓倒你的最後一個稻草。
“要不,我們先去會客室坐一下喝杯水吧。”尹玉看着常秀說道。
“大秀啊,說句話啊。”羅村長看着這個和他孩子差不多年紀的常秀,也是心疼。
常秀緩緩的搖了搖頭。
“走,我現在就要去看,我看看徐寶是不是真的忍心拋下我們女子兩個了”常秀說道。
幾個人陪着常秀緩緩的走到了解剖室。
屍體的焦糊味撲面而來。
“這”羅村長一下子被這個嗆人的味道嚇到了。
“屍體的味道。”顧北之說道。
隨着肖彩雲打開法醫室的門,味道便更濃烈了。
七組的人也終於知道爲啥肖彩雲和顧北之會說這個味道在他們的鼻腔裏久久揮散不去了。
這味道太上頭了
常秀的眼睛瞪的大大的。
“是那個嗎”她不可思議的看着解剖臺上的焦屍。
尹玉,緩緩的點了頭。
“啊徐寶”常秀撲到了焦屍上。
“常秀,你先冷靜下,還有最後一點沒有確認,所以現在你先不要難過。”肖彩雲說道。
常秀看了看肖彩雲。
“還有什麼”常秀抱着最後的一絲期望。
“看這裏,七顆假牙齒。”常秀掰開了已經焦糊了的屍體。
完蛋了。
常秀哭的更厲害了。
“是是他。”羅村長說道。
連一點希望都不給她。
常秀抱着徐寶的屍體哭的更兇了。
“你個死男人你怎麼回事啊就這樣拋下我們孤兒寡母,你真的狠心啊。”
一羣人手足無措。
“我我想和他,和我丈夫單獨待會。”常秀更嚥着說道。
他真的很不擅長安慰女人。
一羣人走到了解剖室門外,在關上門的一剎那常秀放聲大哭。
解剖室門外的人啊,心裏都跟着疼。
雖然說生老病死人之常事,可是,到了那一刻誰都會崩潰的。
所以說啊,明天和意外真的不知道哪個先來。
“玉哥”許留山慢吞吞的說道:“好慘啊。”
尹玉嘆了一口氣。
尹玉能有什麼辦法呢,除了找出殺害徐寶的人還能怎麼樣呢
“羅村長,這個徐寶平時爲人怎麼樣有沒有什麼仇人或者有沒有和人家結怨我們想先了解下他省錢的人際關係。”尹玉說道。
羅村長一聽到尹玉這樣問,就突然臉色大變。
敏銳的尹玉這一看不對勁啊,有問題啊。
“羅村長”劉沐看他不說話又再次問了一遍。
“那個,等大秀回去了我再和你們說吧,她聽到之後可能會更傷心。”羅村長解釋道。
他這麼一說,大傢伙的好奇心可都被勾引出來了。
到底什麼事情是不能被他妻子聽到的呢
尹玉摸了摸鼻子,覺得這個案子真的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彩雲,北之,你們兩個人就在這裏等常秀,我們先帶村長去下會客室。”尹玉說道。
肖彩雲和顧北之也明白尹玉的意思。
“去吧,我們回去的時候會和你說的。”
尹玉點了點頭。
幾個人快步來到了會客室。
“文山,幫忙倒點水過來。”徐餘風說道。
“好嘞。”
關上了門,尹玉開口了:“羅村長這裏不會有別人進來,所以你想說什麼就放心大膽的講吧。”
“可以抽菸袋嗎”
“可以的。”許留山說道。
羅村長掏出了他的大煙袋,打開了話匣子。
“這個小寶啊,他他在村裏有不正當的男女關係那女人叫王紅,是徐寶內弟的媳婦,那女人作風輕浮,私生活混亂,和很多人都有着不正當的男女關係。”
臥槽這一開口把這些人都嚇到了,這他媽什麼關係啊都是
“還有就是經過我的觀察,因爲畢竟村裏的人失蹤了我這個村長也要負責任的,經過我的觀察,王紅家過了年不久就把舊的房子扒了,說要蓋新房子,可是那時候地表還在上凍呢啊再說了,王紅和他丈夫兩個人整天遊手好閒的,哪裏來的蓋房子的錢”
尹玉聽着羅村長的話心裏想到:如果真的和王紅有關係的話,那她家就是第一案發現場了。
“王紅的丈夫張海雖然賺不到大錢,但是爲人老實,家裏所有的大小事都是王紅說了算的。”
“那張海不知道王紅這樣嗎”劉沐問道。
“怎麼不知道他什麼都知道,就是不吱聲,太老實了,所以說這老實人啊還是不要當的好啊”羅村長磕了磕菸袋。
當然了,尹玉心裏清楚,不能只聽村長的說辭,這些話還是要再和黃山村的村民們覈實下的。
“行,你說的我們會放在心上的,我們也會繼續在你們村裏走訪,到時候要有勞您協助。”
“好,應該的應該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