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疑惑的對視了一眼,還是沒有問爲什麼。
“我們會的,多謝掌櫃的了。”
祁念影對掌櫃的道完謝,掌櫃的就搖頭走了。
兩人不明所以。
“你哥不會坑我們吧。”
祁念影白了她一眼。
“當然不會,那可是我親哥,除了那塊令牌,他還給了我另外一塊令牌,上面有個夕字,不過那個我不太曉得是幹什麼的。”
掌櫃的還沒走遠,提到那塊另外,掌櫃回頭看了她們一眼,眼裏充滿了震驚,在兩人想問他還有什麼事時,他又快步走了。
兩人也不想多此一舉,只把剛剛的疑惑壓在心裏。
不一會就有人送來了晚飯,四菜一湯,有葷有素。
清念看了看侍從的衣裳,那布料像是大家族裏養的暗衛穿的,手上還有一些傷痕,看着像是暗器留下的。
等喫完飯後,又有侍女送來熱水。
清念在意侍女的穿着和打扮,和之前的侍從一樣,也屬於暗衛。
等夜深人靜時,清念起身看向祁念影所在的位置,只見她也是睜着眼睛看她,嚇得清念差點叫出來。
“你想什麼呢,這麼入神,看了你半天也沒有半點反應。”
清念順了口氣。
“在想你哥爲什麼對你如此重視,今天來送晚飯和熱水的人都屬於暗衛之類的,看身上穿的布料應該是靖忠侯府的。”
祁念影躺回牀上。
“我可是武林盟主的女兒,而且我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的好嘛,在我爹沒死之前,我也是很厲害的,不然你以爲我爲什麼會是武林盟主。
禹王是靖忠侯府的恩人,聽我哥說靖忠侯府的每個人都欠了他一條命,現在他要謀反,需要用到江湖上的勢力。”
清唸了然,對多年不見的妹妹這麼上心,要是沒有所圖顯得有些詭異,現在倒是讓她放鬆了一些警惕。
“既然禹王需要你,那爲什麼那位掌櫃還囑咐我們沒事不要出現在人前”
祁念影翹着二郎腿顯得很悠閒。
“不清楚,不過看他聽到我說那枚令牌的事顯得那麼震驚,估計我想可能還是不相信吧。”
“相信什麼”
清念問道。
祁念影將被子一卷。
“天色不早了,明天要想辦法聯繫到張三他們,睡吧。”
見祁念影不想說清念也沒有爲難。
因爲昨晚憂思過重導致清念沒有睡好,祁念影也差不多,兩人是被來送洗漱東西的侍女喊醒的。
“兩位,我們主子說了,還請你們今日早早去武館,偵查敵情。”
清念有些不悅的看着將自己被子拽到地上的侍女,她們有些囂張。
祁念影不用顧忌什麼,畢竟她現在還算是武林盟主,還能號令武林。
“偵查敵情我可是武林盟主,武館的人除了你們主子是外人,其餘那個不是我的自己人”
祁念影一把拽過兩人的被子,將清唸的扔給她。
“回去告訴你們,想要我幫忙,就沒必要管這麼多。”
“霏煙閣做事還請兩位賣個面子,大早上如果見血了就不好了。”
被擊退的那位侍女看了看清念扔過來的簪子,確定那的確是霏煙閣的東西后才福了福身。
“是我們越矩了,兩位繼續休息。”
說完就帶上門退出了房間。
清念撿回簪子看着熟睡的祁念影嘆了口氣,洗漱了一番後,帶上東西,從窗戶出了房間,在客棧裏轉了一圈後,確認沒人注意她就悄悄溜回了戎離失蹤的那個客棧附近。
客棧對面是個賣餛飩的小攤。
清念要了一碗餛飩坐在客棧對面觀察裏面的動靜,還時不時套小攤老闆的話。
“唉,老闆,對面的客棧生意怎麼這麼冷清最近不是武林大會召開,所有客棧這個時辰不都是座無虛席嗎”
老闆攤上的生意也不怎麼好,來喫餛飩的只有兩三個。
“唉,客官是剛到墨城的吧。”
“是啊,昨天剛進的城。”
老闆坐到她對面。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對面被江湖上臭名昭着的殺手組織包下了,裏面原來的住客都被肝出了墨城,那個殺手組織還有點背景,被趕出城的人連城門都進不了。
這事也沒人敢亂嚼舌頭,畢竟怕一不小心就被咔嚓了。”
清念吞下一顆餛飩,別說,還挺好喫的。
“老闆,你就這麼大大咧咧的和我說了,不怕被咔嚓了”
老闆用脖子上掛着的汗巾擦了擦汗。
“最近江湖上又冒出一個勢力,叫飛絮閣,將被趕出的人都帶回了城裏,安排在墨城最西邊的承運客棧裏,就對面客棧裏的人,完全沒有辦法,而且他們的人也總會莫名其妙橫屍街頭。
現在他們自身都難保了,又怎麼會在意我們這羣無關緊要的人說了什麼。”
清念喝完最後一口湯,放下碗。
“老闆,再來一碗,這餛飩味道真的不錯。
不過我昨天進城的時候怎麼沒聽過這件事”
“好累,客官。”
老闆將碗拿走,又給清念盛了一碗餛飩遞給她繼續說道:
“客官昨天進城後就沒出去過吧,橫屍街頭是今天寅時初的事了,現如今已經辰時初了,一個時辰,該處理的都處理好了,客觀不知道也是理所當然。”
“原來是這樣啊,那飛絮閣是什麼來頭”
老闆看了看四周,湊近清念一臉神祕的說道:
“聽聞裏面都是朝廷重犯的後代,太祖剛登基時大赦天下,讓一些人衝歸故土,但坐過牢的在別人眼裏依舊是異類,被排擠,打壓,還有仇敵的追殺,這讓他們漸漸又重操舊業,飛絮閣在朝廷逮捕他們前,將人收進了閣中,幹一些殺人越貨的事。
這飛絮閣出現的時間就和前武林盟主公開自己女兒姓名之後的幾個月出現的。
原本以爲這是前武林盟主的勢力,現在看來,估計和京城脫不了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