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們將右啓帶出地牢,在出了城主府後兩人將右啓截下,配合沈硯喜擺脫了魔教的人。
之後一行人很快坐上馬車離開了平古城前往墨城。
路上追兵不斷,不過沈硯喜很快就將那些烏合之衆甩開了,魔教的人好像並沒有很想追回這兩人。
唯一堅持的只有那個魔教教主,一路跟着他們到了墨城。
祁念影在路上時就已經毒發了,撐了七天了,到墨城後只剩最後一口氣了。
在得知魔教教主還在追她時,將令牌悄悄塞給了清念,隨後她自己主動找到了魔教教主。
兩人說了什麼清念也不清楚,只知道最後是魔教教主抱着祁念影的屍體出現在他們面前。
“我知道前朝勢力所有的部署,和我合作一定會使你們事半功倍,將前朝勢力一網打盡。”
“我們要如何相信你”
這話是沈硯喜問的。
魔教教主掏出一本冊子。
“這是前朝勢力與朝廷中私交的證據,拿到這個利用朝廷的力量,我想很容易就能把那羣人一網打盡,畢竟那些人沒有地方練兵,武官他們拉攏不到。”
沈硯喜翻了翻那本冊子,隨後將其遞給容修宴,沈硯喜看了之後問他。
“你有什麼要求”
那位魔教教主看向容修宴。
“殺了皇后。”
幾人心裏一驚。
“皇后不是已經被刺客殺死了嗎”
清念問道。
魔教教主大笑。
“皇宮那種守衛森嚴的地方,怎麼可能會讓一國皇帝和皇后輕易受到傷害,皇后那個賤人,不過是想換個身份罷了,虎毒不識子,她殺了自己的女兒僞裝成自己的屍體,暗度陳倉逃出宮,幾日前到達平古城,成爲了前朝勢力的領袖。
沒有那個賤人的命令,你們以爲就憑藉那位姑娘的易容術能騙過魔教的人嗎她不過是故意放你們進來,然後再讓你們把人救走罷了。”
清念和戎離沉默了,確實這半個月發生的事確實疑點重重,只是他們來不及細想,或者說根本想不透罷了。
論謀略,果然還是皇后更勝一籌嘛,清唸的指甲刺盡肉裏,皇后不死,難以慰藉她孃親的在天之靈
容修宴看出她的不對,將她的手鬆開,用手帕替她包紮住傷口。
“你也不必如此,我母后她畢竟比你多活了那麼些年,鬥不過她很正常。”
清念將頭低下,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你想要什麼”
容修宴問魔教教主。
他看了看懷裏祁念影的屍體。
“奪回屬於她的一切,封她爲郡主。”
“好,我答應你。”
容修宴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畢竟祁念影已經死了,追封一個死人爲郡主,沒什麼難事。
接下來的日子容修宴和魔教教主還有沈硯喜一直在商量事情,他們會選擇避開清念。
清念也知趣的不往他們跟前湊,而是帶着戎離無郊外買了一個莊子,將祁念影葬在了不遠處,找了一個乞丐,讓他做守墓人。
本來她想讓戎離回霏煙閣協助木涼的,但她身邊突然換了人會惹容修宴懷疑,因此有些事情只能暫時擱淺。
半個月後,皇帝將在朝廷內與前朝勾結的官員以各種理由抄家流放,並派了清唸的哥哥來剷除平古城餘孽。
清念在得知這件事後帶着戎離就去了平古城,並給容修宴留了字條。
到了平古城附近的兵營後,清念利用霏煙閣閣主的身份很輕易的就見到了景清鶴。
“不知閣主見在下有何貴幹”
清念將頭上的兜帽放下。
“哥哥,是我。”
景清鶴驚喜的看着清念。
“清念你都瘦了,爹看到了肯定會心疼。”
清念抱住他。
“哥哥,我想你和爹爹了。”
景清鶴輕撫她的背。
“爹爹和我都在家等着你回去呢,而且冒充我們孃親的那個人已經被爹爹親手殺死了。”
清念鬆開景清鶴。
“哥哥,她死了還不夠,幕後的兇手是皇后,她不過就是一枚背叛皇后的棋子。”
景清鶴被清念眼裏的怨恨驚到了,急忙捂住她的嘴。
“小心隔牆有耳,我現在手上並沒有兵權,這些士兵是從揚州調來的,不是我的親信,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聽爹爹說了,皇后沒死,只是去了別的地方。”
清念壓下心中的恨意,拿起桌上的毛筆,鋪紙寫了前因後果。
景清鶴看完後,腦上的青筋凸起,將宣紙放進香爐裏燒了,看着清念良久,最後嘆息一聲。
“清念,你是準太子妃,就算再恨那個女人,我們景家也不能拿她怎樣,如果景家真的動手了,只怕你和殿下之間會生了嫌隙。”
清念放下手中的毛筆。
“我手中有一塊令牌,是飛絮閣的,可以讓飛絮閣的人無條件爲我殺人。”
她本來想用這塊令牌當做保命令牌交還給祁思錦的,可現在看來,它還有別的用處。
景清鶴也不知道該如何勸自家妹妹絕了這個心思。
“清念,你爲何成了霏煙閣閣主”
提到這個事,她的心情又矛盾了起來。
“容修宴不知道這件事,不過我成爲霏煙閣閣主說起來也是因爲他。
我體內因爲死去的蠱蟲導致我每月十五那天都會昏迷一天,他爲了解決這件事找了霏煙閣前任閣主幫忙,不過很可惜,她最後解決了我體內的蠱蟲,不過我的壽命卻是回不來了。
前任霏煙閣閣主說因爲容修宴給她的報酬比起她爲我做的事完全微不足道,因此就將霏煙閣給了我打理。”
景清鶴沉思了片刻問清念。
“你覺得前任霏煙閣閣主最需要什麼”
清念搖頭。
“不清楚,我見到她時,她的壽命已經快到盡頭了。”
“清念,你喜歡殿下嗎”
清念有些害羞。
“哥哥你,怎麼突然問這種事”
景清鶴看她的反應心裏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