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殺了月棠,我走不出你們的控制,我只是爲了自由。”
宴墨觀掏出一把造型奇特的匕首。
“有時候限制自由也是一種保護,因爲你沒有自保的能力,這是苗疆聖物,用它將你的心剜出來,死後你會回到故土。”
池述棠費力的看清了那把匕首的樣子。
“這算是對我的憐憫嗎呵”
宴墨觀沒有說話,冰冷的匕首一點點將她只屬於自己的東西從她身上剝離。
“憐憫並不是,只是完成我姐姐的遺願罷了,她最放心不下的,不是我,也不是月棠,更不是霏煙閣,而是你,可惜你沒有好好把握。”
池述棠的死沒有人管,皇陵中皇后的墓穴不是屬於她的,也不是遲玉卿的,更不可能是景清唸的
清念得知啓祥宮被翻新時,就已經知曉容修宴要幹什麼了。
池述棠今天會死,她才懷了不過七個月的身孕。
再過一個月她也就足七月了,到那時,她也會被這樣對待嗎
清念摸着肚子有些擔憂,但看着青茵,洛無易,洛青三人她就鬆了口氣。
池述棠之所以會這樣,不過是因爲她沒有背景罷了,她不同,她背後有將軍府,宮裏還有青茵三人,霏煙閣那邊還有宴墨觀。
池述棠的孩子一出生就被賜了姓名。
叫容信殊,特殊的殊。
上了皇家族譜,剛出生第一天就被立了皇太子,爲了不讓後宮妃子母憑子貴,容信殊由宴墨觀,陸雲諫,祁思錦三人一同來帶。
聽到這個消息時,清念一點都不意外,後宮的妃子容修宴都信不過,前朝的大臣容修宴也是一個都信不過。
讓三個人一同帶容信殊,還讓沈硯喜在其身邊貼身照顧。
池述棠失笑。
“哈哈哈哈哈哈
你是誰的人
讓我來猜猜
是景清念嗎
不對,不是她,她如果有那個心,北越早就換了一個姓了。
是陸雲諫
也不是,我和他沒有利益牽扯。
是容修宴
也不是啊。
那就只有宴墨觀了吧。”
那宮女嘆氣,將炭火燃了起來,在香爐裏下了迷魂香,自己則是喝下了解藥。
雪夜的冬天並沒有多冷,只是這一份白掩蓋了紅牆金瓦,顯得皇宮一片潔淨。
夢裏的池述棠回到了苗疆,回到了那個讓她的命運徹底改變的一夜。
她以旁觀者看着那時的自己,如果當時她沒有聽月棠的,離開苗疆去俗世,她會不會過的比現在好
兩個月後,已經蕭條的啓祥宮頭一次來了除池述棠還有那個掌事宮女以外的宮人,那些人將這裏打掃了一遍,把陳舊的東西都換了新的。
池述棠看着煥然一新的啓祥宮,心裏已經知曉,大概今日就是自己的死期了。
七活八不活,關了兩個月,她也清楚最後封嬪還有遲玉卿的死最後都會由自己背鍋,留子去母,皇家最慣用的手段。
一碗苦藥灌下去,昏昏沉沉間孩子就沒了,迎接她的,不過是一張破草蓆
孩子出生後第一時間就被送到了容修宴面前。
來看她最後一眼的人是宴墨觀。
“你後悔嗎”
池述棠呆呆的望着牀頂。
“悔又如何已經回不去了。”
宴墨觀冷笑。
“如果你沒有殺死月棠,我還會留你一命,可惜她死了。”
按照容修宴的作風,恐怕那些人一個不留,這座皇宮以前是一個一個的喫人不吐骨頭,現在是一羣一羣的喫人不吐骨頭。
這座深宮讓她感到害怕,恐懼,焦灼。
被困在自己宮裏的池述棠看着院裏飄落的黃葉裹緊了自己的披風。
如今她才懷了五個月的身孕,她來北越皇宮時不過七八月的光景,現在已經十二月了,風吹了這麼久,葉子也落了這麼久,依舊不見飄雪。
在這宮裏她已經好幾日沒有閤眼了,那麼多人,她以前每日都能見到,轉眼間人頭落地,一盒眼都是那時候的人間煉獄。
沒有怨恨,只有恐懼,死的時候臉上都帶着驚恐,還有的是迷茫,就這麼沒了腦袋。
還有伺候她最久也是最得她喜歡的那個。
纔不過十五,拖着半截身子到她腳邊。
“娘娘,救救奴婢吧,奴婢還沒有帶着您在三月裏一起放過紙鳶呢。”
她伸手剛想將人拉起來,一股溫熱的東西濺了她一臉,面前帶着希望池述棠失笑。
“哈哈哈哈哈哈
你是誰的人
讓我來猜猜
是景清念嗎
不對,不是她,她如果有那個心,北越早就換了一個姓了。
是陸雲諫
也不是,我和他沒有利益牽扯。
是容修宴
也不是啊。
那就只有宴墨觀了吧。”
那宮女嘆氣,將炭火燃了起來,在香爐裏下了迷魂香,自己則是喝下了解藥。
雪夜的冬天並沒有多冷,只是這一份白掩蓋了紅牆金瓦,顯得皇宮一片潔淨。
夢裏的池述棠回到了苗疆,回到了那個讓她的命運徹底改變的一夜。
她以旁觀者看着那時的自己,如果當時她沒有聽月棠的,離開苗疆去俗世,她會不會過的比現在好
兩個月後,已經蕭條的啓祥宮頭一次來了除池述棠還有那個掌事宮女以外的宮人,那些人將這裏打掃了一遍,把陳舊的東西都換了新的。
池述棠看着煥然一新的啓祥宮,心裏已經知曉,大概今日就是自己的死期了。
七活八不活,關了兩個月,她也清楚最後封嬪還有遲玉卿的死最後都會由自己背鍋,留子去母,皇家最慣用的手段。
一碗苦藥灌下去,昏昏沉沉間孩子就沒了,迎接她的,不過是一張破草蓆
孩子出生後第一時間就被送到了容修宴面前。
至於池述棠,孩子出生後,她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來看她最後一眼的人是宴墨觀。
“你後悔嗎”
池述棠呆呆的望着牀頂。
“悔又如何已經回不去了。”
宴墨觀冷笑。
“如果你沒有殺死月棠,我還會留你一命,可惜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