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驁這個性子急得立馬拔劍,怒喝一聲:“你丫的,你說什麼!”
玄魚氣魏千秋的本事一流,氣別人的功力自然也不會差,他眨巴着眼睛,奶聲奶氣地傳着師父交代的話:“剛纔不是說了嗎,想要大家好,你家主人就自盡了事,這樣對你們好,對誰都好,你聽不清楚?”
蒙驁頓時殺氣騰騰,這玄魚這小嘴叭叭的,剛纔還覺得這個小孩子不錯,現在怎麼這麼氣人?
“你要殺我?”玄魚眨了眨乾淨的眼神:“我是你家的客人,你怎麼可以殺我?”
“白起,蒙驁,讓他們走。”此時,蕭權的命令在二人耳邊響起。
白起一把摁住蒙驁,將蒙驁的刀推了回去,扭頭對玄魚淡漠地道:“慢走,不送。”
玄魚滿意地點點頭:“還是你們主人懂事。”
......
......
白起和蒙驁無語地對視一眼,這小破孩連他們和主人溝通都能知道?
玄魚蹦蹦跳跳地離開必勝樓,魏千秋更是巴不得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他和玄魚縱馬離開,頭也不回的那種。
“不是吧,怎麼不打就走了?”百姓們一臉懵逼,凳子都準備好了,敢情他們一直都是在看魏千秋他們喫飯?
“沒意思,散了,散了。”
喫瓜羣衆有點失望,不過這也足夠成爲了京都的大新聞,魏千秋竟然去對手蕭權的酒樓喫飯,真真是奇事一樁啊!
這其中,一定有什麼陰謀!
陰謀倒不是什麼陰謀,現在魏千秋玩的是陽謀。
玄魚這麼直接而囂張地對白起蒙驁說出那樣的話,這可把魏千秋高興壞了,看來除掉蕭權真是指日可待。看玄魚這麼不待見蕭權,老先生一定會幫自己除掉蕭權這個眼中釘。
只是魏千秋一直都監視着蕭府,從來沒發現過老先生和玄魚的存在,看到今天玄魚這麼放狠話,魏千秋在回去的路上好奇地問道:“小公子,冒昧問一句,你和老先生爲什麼這麼討厭蕭權?”
“既然知道冒昧,那就不要問了。”不料,玄魚毫不客氣地回懟了魏千秋,魏千秋乾咳一聲,笑道:“我就知道蕭權是一個膽大妄爲的人,他連老先生和小公子都敢得罪,那就是不想活了。”
玄魚看着眼前的路,連瞥都沒有瞥魏千秋一眼:“他沒有得罪我和師父。”
“那你們爲何要殺他?”魏千秋高興地問一句,不管是因爲什麼,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就算玄魚不回答那也沒事。
“我師父想殺,那就得殺。”
玄魚平靜地一句,卻讓魏千秋心有點涼,卻也有點興奮,原來他和老先生是同道中人啊。
好!好!好!
那以後幹什麼就十分方便了!
哈哈哈!
恰好蕭權這一段時間就在西域,有足夠的時間可以想好對付蕭權的計策,等蕭權從西域回來,再加上老先生加持,還不得把蕭權一舉拿下?
拿下蕭權,再拿下秦家軍,最後......就是皇帝。
皇帝越大,便越不聽話,雖然帝王有白印在壓制,可魏千秋相信,只要老先生在,一切都不是事。
老先生說了,他對誅神印啊,白印啊,各種印都很瞭解。
......
......
京都外。
魏貝多日來的高燒終於退了,他從西域回來,一路上都迷迷糊糊。
等醒過來的時候,天都變了。
小仙秋被關押。
白起和蒙驁也發來求救信,希望他將小仙秋救出來。
魏貝頭疼欲裂,不是他不願意去救,而是現在他那親爹不允許他進京都。
他頭頂上的天空,黑雲依然懸掛着,雨依然淅淅瀝瀝地下,只是空氣中是濃重的紙錢味和鞭炮味。
原來,蕭家軍的親屬們聽說了這黑雲是蕭家軍眉間精血所化,於是也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很多家屬都來這裏燒紙錢。
魏貝擡頭看了一眼天空,耳邊全是這些人的哭聲。
他們喊着自己丈夫、兒子、兄弟的名字,哭得撕心裂肺。
這讓魏心裏堵得發慌。
黑雲之事,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他是一個理科老師,對這種玄學上的東西實在是一竅不通。
這大魏實在是有點玄幻,魏貝一直以來都呆在監國府,沒接觸到多少大魏的東西,所以魏貝現在束手無策是很正常。
當務之急,是把小仙秋給救出來。
不然蕭權該生氣了。
魏貝並不想得罪蕭權,用魏貝的思維看,這蕭權拿的妥妥的就是男主劇本,每每都能逢凶化吉,丫的和男主作對能有什麼好果子喫?
就算他現在的身份是超級反派的寶貝兒子,那也阻攔不了他追隨男主的心。
可......
小仙秋怎麼救?
現在房間外站滿了監國府的人,就是爲了不讓魏貝進京都。
魏千秋雖然是一個霸道蠻狠的人,可謠言沸騰,若是黑雲真的跟着魏貝進了京都,進了監國府,那麼監國府殺害蕭家軍、蕭家軍死不瞑目的傳言,不是真的也會變成真的了。
所以,現在的魏貝並不知道這所謂的謠言,其實本來就是真的。
他只是一個普通的人民教師,在爾虞我詐的權力世界裏,手段之陰狠,他這樣的理科生很難想象得到,何況他還是一個不喜歡歷史的理科生。
“太難了......”
魏貝十分爲難,要救出小仙秋,必須從這個房間出去。
就算出得了這個房間,外面還有重重阻攔。
他那個反派爹絕對不會允許他回到監國府的。
魏貝長嘆一口氣,坐在椅子上,冥思苦想,想着對策。
自始至終,魏貝都沒發現屋子裏還坐着另外一個人。
那個人一直幽幽地看着他,打量他,也在深深地思考,那眸中時而狠厲時而平靜,似乎在琢磨着要不要留魏貝一條狗命。
“怎麼辦呢?”
魏貝轉了一個身,終於發現有一個外人。
“啊......”驚恐之下,他還沒有叫出來,就被那個人捂住了嘴巴:“郡王,別出聲。”
來人,正是蕭家老太太。
她滿頭銀髮,一把捂住魏貝的嘴:“你若是叫,老身可就要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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