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對付修武者最好的辦法,就是讓更強的修武者來對付。
金宗乃是天玄大陸第一武道宗門,阮金相信,秦麟一定會畏懼金宗
然,他是不知道,就在前不久,秦麟還宰殺了金宗的弟子。
而且從理論上算,秦麟現在也是金宗的預備入門弟子。
“哈哈,老東西,你腦子轉得倒挺快。”
秦麟發出嘲諷的聲音。
他當然知道阮金這是在用金宗威脅他。
事實證明,這樣的威脅是有效果的。
秦麟鬆開了趙毅,但和對付阮水一樣,封掉了趙毅的周身大穴,讓他動彈不得,暈厥不醒。
“好,金宗我還真得罪不起。”
秦麟謙虛幾分。
其實也不算謙虛,秦麟心中自有一把平衡秤,他稱得出此時的自己還遠不夠與整個金宗爲敵。
之前在昌州欺負欺負金宗弟子劉宇也就算了,若是真惹的金宗的師尊們出手,秦麟可沒把握能全身而退。
阮金見秦麟鬆開了趙毅,可算是鬆了一口氣。
其他人也是一樣。
他們紛紛上前攙扶起趙毅,阮傑也讓大廳之外的家僕去尋大夫。
“秦公子,這玩笑是真開大了,還請您高擡貴手,讓趙毅甦醒過來吧。”
五叔知道,請大夫是沒有意義的,只有懇求秦麟才管用。
秦麟不予理會。
阮金看了看趙毅,再看看阮水。
他對秦麟說:“秦公子,你與我阮氏原本是無冤無仇,依老夫之見,今日之事我們權當沒有發生,你也別刁難我們。”
阮金言下之意就是讓秦麟把趙毅和阮水都弄醒。
秦麟搖搖頭:“人,我已經放了,他們醒的過來醒不過來,可就不是我的事情,當然,我是一個賞金獵人,如果有好處,我還是很樂意爲你們效勞。”
秦麟故意如此言說。
反正之前阮水也嘲諷過他只是一個賞金獵人。
既然如此,那就拿錢辦事,拿好處再辦事。
“你想要用趙毅公子的性命來威脅我們交出驪山通行證”
阮金十分不痛快。
但他也明白,相比起通行證的重要,趙毅的性命更爲重要,所以他心裏已經盤算着將通行證交出來。
然,秦麟搖搖頭:“通行證是我和阮傑之間的交易,而且這交易已經完成,通行證本來就該借給我用一用。”
“你”
阮傑眉宇越發皺緊。
以秦麟這話的意思,通行證已經不是談判的籌碼。
“那你現在想要什麼”
阮金咬牙切齒的問道。
秦麟故作思考,在大廳內來回踱步一番。
說實話,秦麟半天不回答的走來走去,着實讓阮金的心提到嗓子眼。
無論如何,趙毅是絕不能出事,否則阮金實在沒辦法跟趙氏交代。
雖然趙毅只是趙氏的旁支親族,並非真正掌握商業大權的正統趙氏,可畢竟姓趙,畢竟是貴族。
“秦麟,你趕緊說,你到底要什麼”
阮金有些急了。
他擔心時間拖久了,趙毅會有生命危險。
秦麟嘆一口氣,“我是真看不上你們阮氏的東西,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讓你們拿什麼出來跟我交易。”
“你混賬”
阮金氣憤到了極點,徹底放棄了平時淡定的姿態。
秦麟冷笑,看着阮金,“這樣吧,把你的躍嶺鏢局交出來,從今日起,我就是躍嶺鏢局的主事。”
“什麼”
阮金下意識抖了抖身子。
他覺得秦麟獅子大開口未免欺人太甚。
要知道,躍嶺鏢局可是西大陸上最大規模的鏢局。
而這規模不僅僅體現在鏢師人數衆多,更體現在鏢局的運輸道路發達。
毫不客氣的說,只要是在西大陸上,就沒有躍嶺鏢局不能去的地方,沿路無論是官府還是山匪,皆要爲躍嶺讓路。
如此龐大的一個產業,秦麟說要就要
阮金不能同意
“小子,你不要太過分。”
阮金怒目。
秦麟聳聳肩:“不給就算了,反正我也稀罕。”
“秦麟”
阮金咆哮一聲。
“喊什麼喊,你爺爺我耳朵沒聾”
秦麟冷嘲。
阮金狠狠的深呼一口氣。
他看了一眼暈厥的趙毅,心中真是悔恨到了極點。
早知如此,他說什麼也不能讓趙毅來內堂大廳。
如果趙毅不來,就不會有現在這弱勢的局面。
無可奈何下,阮金最終是點了點頭,“好,鏢局歸你”
說着,他從懷中掏出了刻有“躍嶺鏢局”字樣的玉印。
玉印,象徵着躍嶺鏢局的最高權利。
秦麟毫不客氣的接過玉印,細細打量一番,頗爲滿意的點了點頭。
“很好,很乖。”
秦麟笑道。
阮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他對秦麟的恨,已然比那滔滔江水更爲兇猛。
要知道,躍嶺鏢局可是在阮金的手裏一步步壯大。
當年阮金跟阮木爭奪家主之位慘敗,阮木爲鞏固地位,就把家族產業中十分不成氣候的躍嶺鏢局交在阮金的手裏,目的是爲了邊緣化阮金。
哪曾想,阮金不僅沒被邊緣化,還依靠精明的商業頭腦,硬生生把躍嶺鏢局發展成西大陸上的第一鏢局。
所以對於阮金而言,躍嶺鏢局是他發跡的起點,更是他榮耀的象徵。
但今日,他不得不告別他的榮耀。
“玉印已經給你了,還不快救人。”
阮金沒好氣道。
秦麟翹上嘴角。
只看他伸出手指,輕巧的打了一個響指。
噠――
聲音未落,躺在地上原本暈厥的趙毅猛然大呼,好似噩夢中甦醒,整個身體從地上跳了起來。
“不”
趙毅喊着,冷汗瞬間溼透了額頭。
“毅兒,沒事了,沒事了。”
阮金趕緊安撫。
其他人也是一樣,紛紛圍上前安撫。
唯有秦麟冰冷出聲。
“趙毅,這個教訓,我希望你記一輩子,下次再跟別人囂張時,看看清楚對付到底是人,還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