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氏府院之中,一陣摔砸聲之後,榮器滿頭是血的被擡出了榮烏的庭院。
榮烏好似不肯罷休,追出來罵着:“將這逆子丟出府院,任由他是生是死,死了最好,死了叫野狗叼去,叫他屍骨無存”
“這”擡着榮器的幾名侍從茫然。
他們不敢你相信,這是一個父親對兒子的態度。
虎毒尚且不食子。
侍從戰戰兢兢:“州,州主大人,若是真把榮器公子丟出去,那他,他是真活不了了。”
“他活着有何意義,讓他死。”榮烏大罵侍從。
而此時,秦軍戰士走進了庭院。
戰士的職責是守護榮府,換而言之,就是軟禁榮氏族人。
他們聽見的吵鬧聲,一個個繃着臉孔走進來,毫無恭敬的故作拱手之態,言道:“州主大人,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我教訓自己的兒子,還需向你們請示”榮烏狠狠的瞪了一眼秦軍戰士。
戰士們斜眼看向榮器。
他已經昏迷,額頭上破開一個明顯的血洞,顯然是受了鈍器擊打。
戰士道:“州主大人教訓兒子,下手未免重了些,若是不及時醫治的話,只怕榮器公子的命就保不住了。”
“我就沒打算保他的命”榮烏道。
“總督辦有令,讓我等務必保護榮府安全,務必保護榮氏族人安全,所以,我們不能讓榮器公子有意外。”說着,戰士看向侍從:“你們還愣着做什麼速速將榮器公子擡去醫堂,讓醫師爲榮器公子治療。”
“這”侍從們很爲難。
榮烏要他們把榮器丟出府,而秦軍要他們把榮器擡去醫館這到底該聽誰的
最終,侍從是聽了秦軍戰士的命令。
也由此說明,此時在榮府內,榮烏這個州主的地位已然不如一名普通的秦軍戰士。
榮烏氣憤不已:“好啊,秦督辦果然是精心精力,事無鉅細,連我的家務事也要插手管了。”
“州主大人,您的家族代表着整個麗州,所以您的家務事也事關麗州安定,秦督辦自然是要管的。”
說完,秦軍不再理會榮烏,轉身就要走。
榮烏攥緊了拳頭,怒不可遏。
但實則,他內心卻是竊喜――因爲他和榮器所制定的求援計劃,已是成功了第一步。
秦麟收到榮器被爆頭的消息時,天色已經昏暗下來。
由於秦麟還未在麗州主城裏設立府院,所以暫時居住在陳府之中,可算是把陳氏族人嚇得夠嗆。
陳府後院最大的庭院爲家主居所,秦麟深知陳羽對自己是有恨意的,所以本着安撫的態度,他也不願在陳羽面前擺出高人一等的態度,所以就住在了陳羽庭院邊上的另一座院子裏。
院子的規格明顯是陳羽庭院小了一大圈,但好在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秦麟坐在石亭之中,眼看天邊星月升起,而面前秦軍戰士拱手禮敬,彙報着榮烏打傷榮器的事情。
聽着戚狸所說,秦麟轉過視線看她:“還記得我先前跟你說,好戲在後頭吧。”
“嗯,記得。”戚狸點點頭。
“這就是榮烏和榮器要演給我們看的好戲。”秦麟說。
“啊”戚狸不解。
秦麟道:“先前,常得寶和常魯也演了這麼一齣戲,然後常得寶就在榮烏的眼皮子底下逃到了我們薌城,並跟我們秦氏達成了聯盟協議。”
“師父的意思是這是苦肉計”戚狸回想初見常得寶時的情節。
確實,那時候的常得寶滿身傷痕。
只不過,戚狸不明白榮氏父子演苦肉計的目的何在常得寶當初是爲了尋秦氏結盟,那榮氏又要找誰結盟
要知道,此時在麗州地界上,已是不可能有哪一個氏族敢跟榮氏結盟,更沒有哪個氏族不要命的敢跟秦氏爲敵,除非
戚狸跟在秦麟身邊的時間久了,也是學到了不少。
她反應過來後,顯露出喫驚的表情:“他們想要去找魏氏,想讓魏氏來替麗州做主”
“你終於開竅了。”秦麟很是欣慰的笑了笑。
戚狸皺上眉頭:“就知道榮烏不會善罷甘休,果然是要在背後搞小動作。”
“隨他們去吧,反正魏氏也不會插手。”秦麟端起一杯茶。
戚狸一想,也是。
她笑道:“哈哈榮氏父子是做夢也不會想到我們秦氏與魏氏簽有停戰協定,魏氏的兵團根本進不了麗州,也管不了麗州的事情。”
“他們要搞這樣的小動作也好。”秦麟抿了一口茶,說道:“榮器要是真能見到魏參,倒是可以把我們在麗州的情況告訴魏參,也好讓魏氏一族的人緊張幾分。”
“師父不打算揭穿他們”戚狸問。
“暫時不打算,讓榮烏也心懷一些希望,想必,等榮器順利逃出我們的眼線之後,榮烏定然是會歡
喜不已。”秦麟說着,笑看戚狸。
戚狸明白其中意思,也笑起聲道:“師父是要讓榮烏先高興幾天,然後再狠狠打擊他”
“看破不說破。”秦麟道。
翌日,午時。
剛剛喫過午飯,來自榮府的消息再度傳入陳府,進入秦麟的耳朵。
秦軍戰士拱手道:“稟家主,榮器死了。”
聽此消息,秦麟沒有太大反應,倒是在秦麟院中修煉一脈劍訣的戚狸愣了住神,邁進一步到戰士的面前,質問:“你們確定他死了”
“已經沒了氣息。”
“怎麼會死呢”戚狸詫異的看向秦麟:“師父,難道他們沒打算用苦肉計還是計策使過頭了,真出了人命”
“急什麼,死沒死,過幾天不就知道了嗎。”秦麟很平靜。
戚狸不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