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繁花落處歌盡時 >第五章:初見莫豆豆
    “沒事,沒事......隨口一問”雲晨覺得自己似乎有些不妥,趕緊又回到之前得狀態,生怕露出什麼馬腳。

    二人回到廠衛,一入房中,便將房門關了起來,逆鱗與穆南也唄喊道房中,三人落座,雲晨看着路少白便問道:“斷崖山處大火漫天,線索盡斷,探查之時可有何遺落之物”

    “這個”路少白從暗袖中掏出一黑色箭頭。

    雲晨拿起箭頭,黝黑,翻來覆去看了許久,這箭頭上並未有任何圖案或者標記。

    雲晨心中道:“無頭案啊”

    “從箭頭來看,這箭乃自制而成,做工精細”雲晨說道。

    “是”

    “我出宮當日,可有異動”雲晨又問道。

    逆鱗便道:“大人那日乃行蹤無人可知,宮中並未異動”

    “我們這幾日也都有排查過,朝中無人對大人不滿,不僅如此,朝中大臣對大人都讚不絕口”穆南說道。

    “若說起想讓大人出事的,唯有一人”逆鱗將苗頭指出來。

    “涼介”雲晨說道。

    “正是”逆鱗說道。

    “不可能是他。”雲晨否定道。

    “爲何”

    “涼介只是覬覦指揮使的位置,但衆所周知,涼介最想讓我死,若我真死了,所有人都會懷疑他,到時候別說指揮使位置,他恐怕性命也難保”雲晨解釋道。

    雲晨一聲嘆息道:“我眼下暫且無事,此事先放一放。”

    “是”三人得令道。

    三人離去,雲晨看着黑色箭頭,心中一團亂麻,皆爲疑問,似乎這些事情都不會有答案。

    雲晨心中一陣嘆息道:“我也是鬼迷心竅,爲了銀子不要命,我的思思姑娘啊”

    一邊抱怨,一邊將今日在宮中的路線畫了下來,看看那裏有何不對之處。

    而在雲齊鎮,雲湛的傷也在慢慢恢復,近些時日來,他都可在宅院中挪動幾步,宅院中的家僕不過數人,平日裏便是打掃打掃一下宅院。

    易金爲了生計,在雲齊鎮開了一家布莊,生意也只夠維持生計,在布莊易金也總是爲了三錢五兩和鄉親們吵的火熱。

    自幼兄弟二人便跟着易金學武,識藥,雲湛也曾問過師父爲何不開個藥鋪,易金卻只說藥鋪生意不好做,便搪塞過去了。

    從小兄弟二人便不可一同上街,往往都是雲湛在宅院中練武,雲晨便可去街上玩耍,待雲晨回來練武,識得藥材時,雲湛便上街,兄弟二人也會問易金爲何如此,可易金總有不同的藉口,久而久之二人便不再過問。

    待二人成年時,雲湛便要前往宮中當錦衣衛,易金想法設法阻攔,告知雲湛伴君如伴虎,在宮中當差隨時有生命之憂,可雲湛的性格,易金甚是瞭解,一旦認定的事情,便不會更改,誰知,雲湛在宮中一帆風順,事業蒸蒸日上,一路走到今日的錦衣衛指揮使的位置,自從雲湛入了宮中,易金沒有一日不擔心,眼下有此機會本應可讓雲湛脫身,離開個虎狼之地,可誰也沒想過,竟然又出了這麼個岔子。

    “來,把藥喝了”玄月走近房中,將藥遞給雲湛。

    “謝謝月叔”雲湛接過湯藥,這些時日,每日都準時喝着湯藥,眼下就是喘息一下,似乎都是濃烈的藥味,雲湛緊皺這眉頭,端起碗一飲而盡。

    “你這個孩子,謝什麼啊今日感覺如何了”玄月問道。

    “除了全身乏力,似乎沒什麼不舒服的”雲湛面色蒼白的說道。爲尊書院 eizunsy.

    “你師父將你從閻王殿拉回來,哪兒能那麼一時半會就好起來,還是要好好休息”玄月叮囑道。

    “知道了,月叔。對了,師父呢”雲湛輕咳兩聲問道。

    “過幾日張大娘的女兒要嫁人了,這會應是在布莊”

    “我想出去走走,月叔”雲湛看着外面的天說道。

    玄月轉頭看看外面的天,陽光明媚,沒有一絲風,便點點頭道:“行吧,那我帶你去布莊看看”

    雲湛點點頭,玄月攙扶着雲湛,步伐緩慢,一步步出了宅院,雲湛回頭看向宅院的大門,門匾上大大的“易宅”,雲湛看着門匾,感覺自己已經很久未曾回過宅院了,雲齊鎮地處偏僻,所以這個鎮子上的百姓也沒有多少,即便如此,也少不了熱鬧的氣氛。

    易金所開的布莊名爲:金色布莊,縫人就誇自己的布料,一邁入布莊,易金正和幾位百姓說着布匹的價格,易金的樣子看上去可真是不折不扣的奸商。

    易金手拿布匹道:“你看看這個布啊,這手感,這色澤,哪裏有這麼好的布匹啊”

    一位大娘摸着布匹道:“你這個價格還是有些不妥當啊”

    “哎呀你看......”易金正說着,便看到邁入布莊的雲湛。

    “這個價格你到底賣不賣”大娘迫不及待問道。

    易金見狀便一臉不耐煩道:“都鄉里鄉親的,行行行出去可不要給別人說是這個價格啊”

    待客人都走後,易金便走近雲湛,看着玄月,聲音中帶着責備道:“你怎麼把公子帶出來了”

    玄月還未說話,雲湛便道:“師父,是我要出來的,不管月叔的事,我看天氣甚好,躺的時間久了,出來透透氣”

    易金聽後便一臉不悅道:“有傷啊,就不要到處走動”

    雲湛坐在一言不發,看看這鋪子,這些年易金經營這麼一家鋪子也實屬不易,易金擡起頭,看着天道:“走吧,回宅吧,這天要變了”

    易金說的沒錯,這雲齊鎮的天是變了,三人剛入宅院,烏雲密佈,黑壓壓一片,瞬間將太陽捲進烏黑的密雲中,一聲雷聲震天響。

    易金看着天,半響便道:“跟我來書房”

    玄月將雲湛扶在書房外,玄月便退下了,雲湛跟着易金入了書房中,一入書房中,書房的木案上落着一層厚厚的灰。

    這個書房應是很久沒有人進來過了,易金繞到書架後,伸手摸索到一個竹簡,一道暗門便打開了,雲湛並未感覺到驚訝,二人入了密室之中。

    兩側有着燭臺,昏暗的燭光照亮着密室,這個密室並不大,密室中有些潮shi,即便如此,也無法掩飾住這密室中兩套華麗的衣冠冢,一套龍袍,一套鳳袍,即便書房落滿灰塵,但是這兩套衣冠冢卻乾乾淨淨,未有一絲皺褶。

    而在鳳袍的一側放着一個靈牌位,但是奇怪的是這個靈牌被白色布包裹得嚴嚴實實。

    易金看着兩件衣冠冢,輕輕嘆了一口氣道:“每年的建寅初六,我都帶你兄弟二人來此處”

    雲湛走近香爐前,依照往年在香爐插入香火,雲湛看着兩件衣冠冢道:“小時候你便告知我們,你做的是布料生意,一針一線甚爲辛苦,不想我們兄弟二人與你一樣勞碌一輩子,所以,希望我二人成爲人中龍鳳”

    易金點點頭道:“時間真快呀,一晃十幾年過去了,你兄弟二人都長大了”

    “師父”雲湛抿着嘴,擡頭看着易金,眼圈突然紅潤。

    易金見狀便拍拍雲湛的胳膊,雲湛便道:“謝謝你這些年,對我們兄弟二人的栽培”

    易金喉結上下移動,肺部似乎被一塊大石頭壓着,看着雲湛便道:“真的長大了”

    二人在密室中聊了許久,聊着兄弟二人幼年時的淘氣樣,也聊着兄弟二人不願練武,不願識藥的賴皮樣。

    而在宮中的雲晨趴在宮中一處的角亭中,看着陰沉沉的天,手中擺弄着箭頭,心情與這天色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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