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晨一轉身,看到莫豆豆,便拱手道:“參見公主”
“雲大人無須拘禮”莫豆豆勾脣一笑。
“公主怎麼會在此地”雲晨問道。
“太后近日頭風犯了,看望太后經過此地,便看到雲大人在此處”
雲晨看着天色,便道:“這天烏雲密佈,一會恐是瓢潑大雨,臣護送公主回寢宮”
莫豆豆未曾接話,看着雲晨手中的箭頭道:“這是何物”
雲晨見狀,攤開手道:“這個啊,是前些時日在一兇案中所尋到的兇器”
雲晨很顯然說了慌,莫豆豆便問道:“那兇案可已破”
雲晨見狀便道:“已經查破此物也已記錄到證物案薄中”
莫豆豆緊皺着眉頭道:“此物,我好像在何處見過”
雲晨一聽,心中一震便追問道:“公主可在何處見過”
莫豆豆回憶片刻便道:“記不起來了,若等我記起來,便告知與你”
“好,那臣送公主回......”雲晨話還未說完。
穆南便匆匆走近拱手道:“參見公主”
莫豆豆點頭示意起身,穆南便拱手道:“大人,陛下宣你前往御書房”
莫豆豆見狀便道:“皇兄宣你前往定有要事,讓他送本宮回寢宮便好”
莫豆豆指着身側的穆南說道,雲晨便道:“穆南,護送公主”
“是”
雲晨拱手便離開,匆匆趕往御書房,御書房中莫予恆整衣危坐,手中握着奏摺,眉頭緊皺,雲晨拱手道:“參見陛下”
“起來吧,起來吧”莫予恆頭也未擡說道。
雲晨入宮多日,他便發現皇上對雲湛的確是推心置腹,與雲湛告知自己的不差一二,起初雲晨還半信半疑,他認爲的君王定是唯我獨尊,可未曾想到,莫予恆竟如此親民。
雲晨看着莫予恆煩躁不安,心中便猜出定是有事發生,莫予恆將奏摺狠狠摔到案几上,便怒吼道:“朕擁有了一羣什麼妖魔鬼怪”
雲晨雲裏霧裏未曾聽明白,便問道:“是何事惹的陛下龍顏大怒”
可能此時只有雲晨敢與莫予恆這麼開口說話了,莫予恆喘息粗氣道:“雲湛,你可知岸南處連年大旱”
雲晨實屬不知,不過莫予恆既然能問出此話,雲晨便道:“臣知曉此事”
“岸南趙天衛身爲父母官,不僅不爲百姓解憂,還貪了賑災銀,此舉實屬可惡至極”莫予恆怒火中燒道。
雲晨一言不發,莫予恆見狀,便道:“得民心者得天下,如今朕的子民在受苦,還有心懷歹念之人掠走他們的救命之銀,簡直喪盡天良”
“朕命你前往岸南,將趙天衛給朕捉拿入宮,再搜收集證據,看看趙天衛究竟用賑災銀做了什麼定要嚴懲不貸”莫予恆厲聲道。
“是”雲晨拱手退下,心中道:“伴君如伴虎,這句話一點毛病也沒有。”
雲晨離宮,身邊未帶一人,因爲雲晨覺得前往岸南之時,可折返一些路程回雲齊鎮,將近日在宮中發生的事情告知易金與雲湛二人,若身邊帶人恐生了疑心,即便是最信任的人。
夜幕而下,馬蹄聲逼近齊雲鎮,終於在“易宅”停下,雲晨躍馬而下,推開宅門似乎放鬆了警惕,輕鬆了許多,衝着宅院便喊道:“師父”
“師父”
玄月聽着聲音,也知曉是雲晨回來了,玄月走近便彎着腰身道:“二公子,你怎麼回來了”
“月叔,我師父呢”雲晨迫不及待的問着。
“在房中與大公子敘話”玄月說着便將雲晨帶去房中。
房門一推開,只見雲湛手中還端着湯藥碗,雲湛勾脣一笑道:“回來了”筆趣閣 .s.
易金便黑着臉道:“怎麼回來了”
“好的,二公子”玄月說着便順手關起房門離開。
“說吧”雲湛似乎看透了雲晨回來之意。
雲湛話剛落音,只見雲晨從暗袖中掏出了黑色箭頭,放在木案上,雲晨便問道:“哥,你可見過此物”
雲湛見狀,將箭頭拿起來翻來覆去看了看,便道:“未曾見過此物從何而來”
“是路少白在你遇刺的地方找到的,皇上派他前往斷崖山,可他趕到時,斷崖山大火沖天,最後他在灰燼中找到了這個”雲晨一字不落的說道。
雲湛將箭頭遞給易金,易金端詳半天道:“此箭頭用特殊材質製成,做工精細,可這種材質打造起來極其耗時”
“我在宮中的兵器部看過,並未有此材質的兵器,且宮中所有的兵器都有統一紋符”雲晨說道。
雲湛搖搖頭,緊皺眉頭道:“究竟是誰刺殺我以後還想一把火燒的乾淨”
易金看着雲晨轉移話題道:“雲晨,你怎麼突然回來了可有人發現”
“沒有,爲保安全起見,我未帶屬下陛下派我前往岸南,剛好回來看看”雲晨說道。
“宮中可還有何事”雲湛急迫問道。
“哥是想問陛下”雲晨端起木案上的茶飲了一口,不屑一顧道。
“宮中除了涼介外,似乎無人想要你的命,但這並非排除陛下的嫌疑”雲晨說道,便又頓了頓道:“陛下若真想殺你,爲何如此偷偷摸摸”
雲湛聽後,便道:“不會是陛下”
雲晨見狀,癟嘴嘟囔道:“如此肯定”
雲湛不在做聲,雲晨頓了頓似乎想起了什麼,便問道:“哥,我入宮前,你似乎漏下了一人,未曾告知與我”
“何人”雲湛努力回憶道。
“公主:莫豆豆”雲晨說道公主,突然嘴角上揚。
易金聽後,知道雲晨心中有鬼,打着小算盤,便一巴掌打在胳膊上厲聲道:“你知道你去宮中幹什麼的嗎”
雲晨聽後便辯解道:“不是,師父,是公主告訴我,這個箭,可好像在何處見過”
二人緊皺眉頭,雲湛問道:“何處”
“她說,她想不起來,待她想起來的時候,再告知與我”
雲湛聽後便道:“公主性子天真善良,皇上因爲只有這麼一個妹妹,平日裏甚爲寵溺”
雲晨聽後點點頭,還未再來的及開口。
易金看着外面的天道:“時候不早了,你還要趕往岸南”
多日來,雲晨在宮中早已是僞裝的筋疲力盡,如今到家,可算是鬆了一口氣,雲晨便道:“今夜,我便不回去了,明日一早,我再回宮”
“不可”易金說道。
“陛下與我哥的關係那可是推心置腹,我隨便找個藉口都可搪塞過去,並不會讓其起了疑心”雲晨xiong有成竹的說道。
而云湛聽到陛下二字,嘴角揚起弧度,甚爲迷人,易金心中明白,這些時日雲晨經歷了這些最煎熬的日子,眼下只想休息一宿,便不再說什麼。
經過這件事情以後,兄弟二人似乎更加親近了,不過說到底,不管再忙,流淌着一股血,始終都是親人,易金見狀,便給兄弟二人一些空間,起身便離開。
雲晨看着雲湛問道:“你傷怎麼樣了”
雲湛抿嘴一笑道:“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趕緊的我可不想在宮中穿梭,我想我的思思姑娘,在宮中刀刃上幹活,我很是惜命”雲晨抱怨道。
雲湛聽後便道:“這些年,我好不容易休息,還不能多休息幾日了”
正說着,玄月便將喫食端了進來,雲晨剛要拿起箸,雲湛便道:“你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