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迪南德朝着門口看了一眼,瞬間明白了什麼。

    “怎麼,借我的口說你的往事?”

    “有些事我開不了口,但她也有權力知道。

    小丫頭走入歧途,總要拉一把,有的人值得有的人不值得,何必浪費時間。

    我也打算回到費蘭城,兩人就分道揚鑣,互不牽扯。”

    他平靜的說道,在他看來季歆月就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丫頭,單純善良,並沒有經歷太過殘忍的事情。

    他的生活本來就一團糟,不適合牽扯無辜的人。

    也許他生來就註定要孤獨終老的。

    “隨便你,看來今天是喝不了酒了,我帶着野丫頭先回去了。”

    “嗯,慢走。”

    費迪南德衝着葡萄招招手,她立刻乖巧的過來蹭他的掌心,一雙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他,似乎長在他身上一樣,任何人和物她都不感興趣。

    在她心中,費迪南德就是最威武最可靠的頭狼,一定能帶着她這個小狼崽子喫好喝好,還能讓她免於欺負。

    如果可以的話,她想成爲頭狼的終生伴侶。

    她們狼都是一夫一妻制,一窩生三七不等的小狼崽子。

    除非配偶去世,否則不考慮和別的狼建立夫妻關係。

    她好想給他生崽子!而且有的一說的是,頭狼的窩好舒服!明明是一樣的牀,可是就是比她的窩暖和舒服柔軟!而且她怕冷,她以前在山上,冬天冷的時候,都是抱團取暖的。

    她身上沒有茂密的毛髮畏寒,每次都是抱着別的狼的大尾巴睡覺的。

    可現在她自己睡着,身體冷冰冰的,根本發不了熱,不像他,熱乎乎的,抱着睡可舒服了。

    “走,去喫飯吧。”

    葡萄能聽懂他的意思,眼睛一亮,開心壞了。

    費迪南德找了個包間,點了不少菜,等服務員一走,她立刻本性畢露,開始用手抓菜。

    一開始費迪南德還言詞厲色,甚至不客氣的用筷子抽打她的手背,狠起來的時候,手背上紅紅的一條。

    但後來也就由着她了,他既然喜歡她單純地獸性,就應該接受這獸性帶來的不足之處。

    所以現在喫飯,基本上都只有兩個人,怕別人看到她這個樣子,眼中帶有嫌棄。

    起初他也嫌棄,好歹是個親王,起居生活都是有人伺候的。

    可現在跟着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小野人,很丟人!但時間久了,她像個狗皮膏藥一樣,丟不掉,只能帶着。

    久而久之,看她做什麼都順眼了。

    不嬌柔做作,不勾心鬥角,一雙眼漆黑一片,水汪汪的,像是一汪清泉,沒有絲毫雜質。

    哪怕她不會說話,兩個人就安靜地坐着,她蹭着自己的衣角都讓人心情舒暢起來。

    “嗷嗚嗷嗚……”好喫好喫!“嗷嗚嗷嗚嗷嗚……”肉,全都是肉!她最愛的肉!“嗷嗚嗷嗚嗷嗚嗷嗚……”一定要跟緊頭狼,爭取給他生一窩狼崽子,讓他出去覓食,讓他暖被窩,讓他保護自己!費迪南德聽不懂獸語,只看到葡萄一邊喫,一邊激動地嗷嗚。

    不過看她這樣子,應該是很開心。

    畢竟哪個國家的菜品都不如這兒,光是菜系就能分爲八大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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