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是一種情況。還有可能,第一個提出的A就是唯一的解答一一不動點,所以當V、X、值域、定義域如何改變時,這個點是不會動的。當然,如同我們前邊所探討的,有可能殺人動機一一姑且當作Z-可能涉人案情中,成爲重要的一環,那麼這個函數可能並非是單純的推理正忙匕例函數Y=aX,有可能是一次函數Y=aX+Z.或者這個Z在函數中還會在指數、乘數、平方數等位置上。

    “也就是說,推理函數不比數學函數,有幾個變量是不確定的,而且並無變量和應變量的關係之稱。而所謂的解謎就是在除某項不得知之外,根據其他項解出這個項的值,從而得知真相。¨妙論。“大貫會長似乎眼界大開,‘不過,還有所謂的多元函數、方程組呢?“

    ‘是的,殺人事件可能不止一件,我們所不知道的項也可能不止一項。當關鍵的某幾項都無從得知的時候一一不公平的時候一一作者可以通過第二起或者多起殺人事件,將這個二元方程或多元方程列成方程組,從而通過方程組的比較來解開所有的未知項的真相。所以,一般來說連環殺人案的線索都是陸續出現的,因此符合我的推理函數論。’

    “我在滔滔不絕的時候,夏樹也因爲我的妙論,而在一邊不停的記錄下來:‘好!這番言論可說是從理論上形象的表述了推理小說的實質了。簡而言之。推理小說就是數掌遊戲,呵呵。不過,這番言論近似於奎因的推理小說,而遠於島田流似的驚駭詭計了。’

    “的確,“我承認,’島田的小說雖然令我魂不守舍、如同一見鍾情,但也同時令我感到困惑。彷彿均是想像力在作祟,和真正的理性有着差距暱!’

    ‘狂想曲中也包含着精妙的韻律,7太貫解釋道。雖然島田小說的真相是如此的絢爛多姿,令人幾乎不能用理性的手段去分析出真相。但是毫無疑問,這種真相是符合石岡先生所說的推理函數的,只是這條函數過於的突兀.宛如驚濤駭浪般令人難以承受住罷了。就像在數學函數中比較獨特的狄利克雷函數、符號函數、階梯睦線函數等等。總之,令人不敢相信在紙上能依照數理來作出如此瘋狂和變幻多彩的函數圖像!是不是?’

    大貫會長真是深得我心,我點頭笑道:‘就是如此吧’我又開玩笑的道:‘隨着這些推理函數項的增多,可能會出現推理多元函數、推理導數、推理微分、推理積分、推理差分方程等等更加深奧的東西呢!’

    “在一樓幕岡夏樹愉快的交流之後,大貫會長帶着我到了二樓阿赤的臥室。阿赤是個相當自負的傢伙,見到我來,只是擡頭看了一下,然後趴在桌上目顧自的在下象棋。

    ‘這傢伙,’會長笑道,‘總是喜歡一個人下棋,似乎從不把別人放在眼裏似的,呵呵…’我參觀了一下阿赤屋中的各種藏書,發現阿赤的興趣似乎十分廣泛,除了各種推理書籍之外.還有許多令人感到冷僻的讀物。看來阿赤是個力圖將各種掌問融合到推理小說中的炫學派威員了“

    “接着是三樓的阿堂。他是個不善言辭、少言寡語的沉默者,不過對於我的到來是十分的歡迎,臉上洋溢着微笑。

    “在阿堂的藏書中,種類最少的竟然就是推理小說,這不由令我喫驚。不過大貫會長之前就解釋了,阿堂的長處和優點在文筆上面,倒是對於推理小說不是很感興趣。躋身在這麼個爲推理詭計狂的協會之中,真不知道阿堂是如何融合進來的。

    “不過,看來協會的其他六人的文筆都不如阿堂。阿堂和我打過招呼後,就埋首寫起東西了。我問會長道:‘阿堂這是在寫什麼呢?’會長神祕的道:“自然是我們協會會員所想出的最新詭計了,是個挑戰島田的詭計哦…“

    “四樓是會長大貫的房間,比起阿赤和阿堂的房間,會長的房間似乎更明顯的顯出一股推理氣息。書架上所堆放的全部都是推理書籍,無論是推理小說還是研究推理的著作,絕太多數部是絕版的書籍,令我垂涎三尺。而在牆壁上也貼了許多著名推理作家的巨幅畫像,據太貫說這是他自己的繪畫作品,真是多才多藝。在寫字檯前,有如夏樹那般,大貫也在自個兒整理關於詭計方面的講義,他的主題則是童謠殺人。

    我笑道:‘你堆放了這麼多關於推理的東西。顯得你的房間格外的小口’會長解釋道:‘這不是你視覺上的誤差,實際上,阿索德塔的每一層,越往上就越小口不過單從外面是看不出來的,因爲差別不大,也就小個一米左右l巴。這顯然是爲了維持塔的傾斜構造,使其不易崩塌。’我點了點頭,道:‘爲了造這個塔,可真是費了不少功夫暱!’大貫點頭:‘是的,各個會員都出了不少力氣。啊啊.石岡先生,我似乎忘記跟你說了,一旦人了我們的協會,可是要交年費的哦!’

    ‘年費?川是的,爲了組織大型的活動,還有各種事項,到了必要的時候,會員必須提供經費。當然,這個得視活動本身而定,所以要交多少錢是不固定的。呵呵,每個會員的支出我都記在賬上.一有疑問,可以隨時調查。自協會組建以來,會員們從沒有爲了這件事情而爭吵過。實際上,爲了要完成這座高塔,每個會員都是踊躍投錢。在他們看來,把錢財花在他們不感興趣的事業上纔是浪費!’

    我笑着點點頭道:“是啊,能造這麼一座奇妙的培,花了多少錢都無所謂的。呵呵,一般的凡夫俗子叉

    怎麼能理解我們呢?’

    “之前已經說過,阿索德塔是向着北方傾斜五度的仿照;流冰館斜度的建築,因爲斜度不是很大,所以在房間中尚不能明顯的感覺出來。但是到了樓梯上面,這種感覺就比較明顯了,因爲重心一直向着左側偏,所以我得挾着點才能保持平衡。而且踩在樓梯上之後,一直聽到樓梯發出一陣吱吱嘎嘎的聲音,大貫解釋道:“由於樓梯也是向着北方傾斜,所以大家走上樓梯的時候總是靠着北邊走,走得時間長了,樓梯因爲受力不均,所以便發出了吱吱嘎嘎的聲音。呵呵.也算是和塔外的夜鳴石交相呼應吧!’

    大貫會長又帶領我來到了五樓阿浮的房間,阿浮的主要研究對象是日本戰後的推理小說,所以書架上有很大一部分的社會派作品。阿浮笑稱道:‘這些作品也僅供研究之用,並不能激起我的興趣。’阿浮看來是一位研究狂,裁們來到之後,他只是打了個招呼,說了幾句玩笑話,然後繼續俯首在案,邊看書邊做記錄。

    “接着是位於阿索德塔頭部的老會員系井先生。他主攻的方向則和阿浮相反,是戰時的推理小說,所以他對於小慄蟲太郎、夢野久作、甲賀三部、犬阪圭吉、江戶川亂步這些名家都是十分熟悉。系井似乎十分怕冷,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一邊在寫一篇叫作《夢野久作之心靈詭計和小慄蟲太郎之物理詭計的比較和發明》的論文,看似十分深奧難解。我拿起看了幾限,就乾脆放棄了。

    “在參觀完了阿索德增的六層主體之後,我問道:“怎麼沒有看見久保的房間?“剛纔我也說了,久保是最後才人會的。他人會的時候,阿索德塔已經建造得差不多了,所以久保的寢室被暫時安排在觀星臺上面。觀星臺有兩座天文望遠鏡,所以被隔成了兩個房間。石岡先生,恐怕你是不會錯過今夜的天文奇觀的吧?所以我們安排你和久保住在一起,可以相互討論,也算是很熱鬧的吧!’我道謝了一聲,接着大貫會長親自送我上了塔的最頂部。

    “阿索德塔內由六樓通往觀星臺的樓梯是與衆不同的,會長解釋道:‘由於阿索德塔是一個類似於多層蛋糕似的建築,所以到了最上面一層的時候,忽然發現假若是筆直的樓梯通往頂層的話,就顯得樓梯過於陡峭了。因爲每層的高度是一樣的,但是能容納樓梯的長度卻逐漸減小了口所以最上面的樓梯被造成了折線形。’走上這囂折線樓梯之後,便來到了觀星臺。

    由於樓梯的原因,所以衛生間被安排在了樓梯的北側。大貫邊敲門邊叫道:‘久保,石岡來了。’不一會兒,大門便開了,從內彈出了久保那活躍而年輕的臉龐:‘啊,是石岡先生,請進吧。’大貫道:‘那就這樣吧,我先回屋休息了。久保,好好招待石岡先生。’我問道:‘你不留下來看九星聯珠嗎?’大貫答道:‘觀星臺一共只有兩架天文望遠鏡。而且,要看的話,下次也有機會。’大貫說完,笑着下樓了,傳來一陣陣吱吱嘎嘎的刺耳的聲音。久保把門關上之後,這種樓梯發出的難聽聲音依然可以清晰的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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