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太郎繼續說道

    “你在這種狀態下報警試試。哪一方都不能判爲無罪。警察會用科學的調查找出新的證據,譽和蛇,某一方肯定會被定爲有罪。我們就假定某一方被判有罪的概率各佔百分之五十吧。”

    綠太郎首先朝向出的一側。

    “藍川,我從黑太郎那聽說過你的事。你和譽有一腿對吧。”“如果你剛纔偷聽的話就應該知道的吧。那是黑太郎誤解的。”“是嗎?但是你很慌張吧。”

    出低下了頭。臉上發燙。

    綠太郎用巧妙的話語繼續緊逼。

    “譽有百分之五十的機率被判爲有罪。你要賭百分之五十的機率失去你最重要的人這樣危險的事嗎?”

    “我...”

    出的確對於譽抱有思念。

    但是他是醫生。是有關生命的職業。作爲這種職業的人,不能放過殺人這件事。但是,如果譽是犯人的話...

    那應該被稱爲殺人嗎?

    譽一直被黑太郎所虐待,而且今天好像也被虐待了。如果是在這種情況下將其殺害的話。

    那並不是殺人,難道不該成爲正當防衛嗎?

    原本,就有可以說這種見解中不包含自己的私情在內的自信。綠太郎並沒有等待回覆,這次面向了蛇女。

    “雨傘,你可愛的蛇們也面臨着這種危機。如果是寵物毒蛇將人咬死的話,咬死人的那條蛇會被殺,剩下的同伴們也會被收押吧。果然我還是認爲用百分之五十的概率去賭這種最壞的情況是危險的。”

    蛇女想了想之後,淡泊的說道。

    “嗯,我知道了。只要保持沉默就行了吧。”“非常聰明的判斷。”

    “雨傘!”出大聲說道。綠太郎面向了出的方向。“那麼,你怎麼決定的呢?”

    出想要做一些抵抗,用提問回答了剛纔綠太郎的提問。

    “對你來說有什麼好處?如果你不是犯人的話,隱藏雙胞胎兄弟的死對你有什麼好處?”綠太郎歪了歪嘴。

    “對我當然有好處。因爲有好處我才提出了這樣的意見。但是我不能說到底是什麼樣的好處。”

    “握着我們的短處,然後就不說自己的祕密了嗎?”

    “喂喂,別太天真了。是把弱點暴露出來的人不好吧。”因爲他說的是正確的,所以出從別的方面進行了攻擊。

    “只有我沉默是沒有用的。還知道這個祕密的另一個人譽。只要她不同意保持沉默。”“出。”

    那個聲音像輕輕地撫摸着他的心臟一般。是譽的聲音。一看,本應當失去意識的譽從牀上坐了起來。

    “譽!?”

    出夾雜着強烈的震驚和喜悅心跳變快了。綠太郎和蛇女都很意外。出屈身到她的身旁。

    “還不能起來啊。必須要靜養纔行。”“沒事,多虧了你,我感覺好很多了。”“是嗎?那就好。”

    “話說回來,關於綠太郎說的那件事...”

    在從那浮現着微弱笑容的口中說出的話對於出來說是預料之外的事。“我同意。我會保持沉默的。”

    “誒?”

    “所以,出你能和我一起保持沉默嗎?我這麼任性真對不起。但是拜託了。”“爲什麼?”

    “我已經累了。不像繼續再被那個人束縛了。明明好不容易被解放出來。”她的臉上同時有着做完工作的人特有的充實感和虛無感。

    難道說。

    難道真的是她...殺了黑太郎嗎?

    “哈哈,不是說雄辯是銀沉默是金嗎。好了,藍川。之後就只要你也說保持沉默了。”無視了綠太郎的催促,出向譽問道。

    “今天,在這個預裝屋中,發生了什麼?”“對不起...”

    她真的像是抱歉一樣說道。“我什麼也不記得了。”

    “誒?”

    “直到在黑太郎去見編輯前,把我關進預裝屋爲止還記着。但是,之後的記憶完全想不起來。”

    “人都不記得也就說蛇也不記得了?”蛇女插嘴道。

    “嗯”

    “可能是因爲受到了太大的刺激導致喪失記憶了吧。”綠太郎如此解釋道。

    出窺視了譽的瞳孔。

    非常的清澈,看不到底。出不明白了。

    她說的是真的嗎,還是她撒謊了呢。是沒殺人呢還是殺人了呢。

    出嘆了口氣。是非常沉重的一口氣。像是用那種方式將身體變輕一樣。像是爲了之後揹負很重的行李一般。

    出咬了咬嘴脣,沒有瞅任何人,發誓了。“我知道了,我保持沉默。”

    “好了,那首先先將譽帶到醫院。”綠太郎將地方隔開。“藍川,你是怎麼來這裏的?”“開車...”

    “停在哪了?”“家門前。”

    “那就來幫我把譽搬到那吧。”

    出和綠太郎一邊支撐着譽身體的兩肋,一邊走出了預裝屋。就那樣出了門,一直到出停車的地方。

    讓譽坐到副駕駛位上之後,綠太郎拍了拍手。

    “好了,之後你一個人就可以將她帶到醫院去吧。”“那綠太郎你呢?”

    “處理屍體。因爲如果不趕快回去的話,不知道蛇女對屍體做了些什麼。”那是很容易想象到的情景。

    總之,你現在趕緊帶她去醫院。”

    “我知道了,謝...”

    不經意的聽到道謝,慌忙的忍住了想說的話。綠太郎擡高了嘴脣後回到了預裝屋門的那一

    側。

    出上了車後,把門關上。

    “請放心,馬上就能到醫院。”

    但是正要耍帥的時候,引擎像平常一樣發動不起來了。不論怎麼打火也沒有反應。“可惡,這個沒用的東西!是想被弄成廢鐵嗎!”

    一邊咒罵着,一邊打了很多次火,終於開始動了。出放心下來了但是立刻想起了旁邊坐着

    譽,自己馬上就僵住了。

    完了,一不留神就像往常一樣,露出了自己的醜態。

    會被輕視的吧。害怕的瞅向旁邊的譽之後,譽在偷摸的笑着。出笑了笑後,驅車前行了。出一邊駕駛着一邊詢問道。

    “之後你打算怎麼做呢?”

    “誰知道呢?做什麼呢?總之唯一能說的是,不想回到那個家裏。”“啊,是那樣吧。”

    那這樣的話要不要來我這呢?這一句話沒說出的時候,出用力握住了方向盤。持續沉默了一段時間。

    之後,突然譽開始痛苦起來。“疼疼疼疼...”

    “沒事吧?難道說蛇毒又復發了?”“不是,這個疼痛大概是陣痛。”

    “陣痛?”竟然是陣痛?

    “那太糟糕了。”

    因爲動搖導致車開始左右亂晃。要安全駕駛,安全駕駛。出對自己這樣說着。穩定快速的趕往大學醫院。

    幸運的是,王大夫現在沒有手術。她認出在出上帶着的是誰後,叫到“藍川!”然後斥責道:“雖然不知道你幹了什麼,你已經做好覺悟了吧。”

    “我做好覺悟了。”

    出虛張聲勢的挺起胸膛。但是出之後想到,覺悟什麼的難道不是之後纔有的嗎?人生中有無數突如其來的選擇,正是那瞬間的選擇才構造了人。

    在那裏被王大夫叫來的皮膚科的活字典,隱山案山子也出現了。隱山老大夫診斷譽腫起來的右臂之後像機關槍一樣一口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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