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說是譽不擅長與大板打交道。不如說是大板對譽懷有敵意。

    懷有敵意的契機是上個月發生的事。譽經過管理室前,偶然想起來,向大板詢問了一下。“你不認爲最近外壁上的黑點增多了嗎?”

    大板扭着頭用着不符合他身形的小聲回答道:“黑點嗎,我沒注意啊...”“不把經商者叫來處理一下嗎?”

    一聽到這,大板的表情變得僵硬起來。然後特別快的說道:

    “我認爲還不需要,因爲我在這好好看着呢。我在也在工作啊”好像是誤以爲我在責備他

    怠慢工作的樣子。可能是周圍的人都對他懷有一種敗家子的情節吧。自從那件事之後,大板就用尖銳的眼光盯着譽了。

    所以是想盡可能不互相見到的。譽趁着管理員不在,用鑰匙打開了自動門。

    在乘坐電梯期間,譽稍微反省了一下當時對大板所說的話。因爲自己有着想說什麼就說什麼的習慣。因爲這一點讓黑太郎生氣了。

    因爲頭一跳一跳的疼,譽就坐在了那裏。不對!她大聲的說道。

    不對、不對、不對。不能認爲那件事自己有什麼不對的。全是黑太郎的錯。電梯停了,到了二十七樓。電梯門開了。

    因爲自己現在是如此的幸福。就不要在想之前的事了。譽深呼吸了一下之後,踏進了包含幸福的第二十七層樓。二十七層有八個房間。藍川家是最面前的一號室。

    在開門的時候,聽到了在嬰兒屋裏睡覺的廣重的哭聲。是想去廁所了吧。但是感覺今天的哭聲比以往更急切。

    急躁的譽將購物袋放在了鞋櫃上之後,急忙趕到了嬰兒屋前。將嬰兒屋的門打開。

    在嬰兒牀上睡覺的廣重的肚子上有一個“鈕釦”,牀的正中間也有一個“鈕釦”。但是它們彎彎曲曲起伏着。

    最開始以爲是紅黑相間的鈕釦。但其實是蛇。那是兩條蛇。

    比起頭,身體先動了起來。纏繞在嬰兒牀上,拽了一下廣重肚子上的那條蛇,但是拽不下來。仔細一看後,發現,蛇咬着睡衣縫隙中廣重的肚子。

    “住口!”

    明明不可能傳遞給蛇、但還是下意識的大叫了一聲。

    用兩手把這蛇的上顎和下顎,使蛇張開嘴。這樣做後終於將蛇拽下來了。廣重的肚子上留下了被蛇咬了的傷口。

    感到熱的廣重真是太可憐了,但是想着空調對嬰兒的身體不好,所以只把嬰兒屋的窗戶打開了一半就出門了。譽,看向窗外,將拿着的蛇撇了出去。

    蛇畫了一條非常美麗的拋物線,躲在放在走廊的一丈高的榕樹葉上,消失在了,走廊的另一側。榕樹被稱爲“找來幸福的樹”和“保護幸福的樹”,是王老師爲了慶祝我結婚給我的。

    還有一條蛇。那條蛇纏在牀板上,將頭朝向廣重。譽繞到它身後抓住了它的尾巴,果然還是向窗外扔去。第二條蛇也像第一條那樣消失在了走廊的另一方。

    剛纔是拼命的爲了讓這兩條蛇遠離廣重所以才扔下去的。冷靜的考慮之後覺得,這樣的話樓下的人很危險。但願它們掉到了沒有人的地方。如果掉到水裏,順水流走的話就安全了。

    話說回來,蛇到底是怎麼進來的呢?這可是二十七樓啊。不可能是自己爬進來的。難道說是有人...

    不,那是之後再考慮的事。

    譽爲了不再讓蛇入侵進來,關上了窗戶之後,屈身到嬰兒牀邊。被咬到的肚子的周圍立刻就變得紅腫起來。和一年前,在萬場邸的ブレハブ被咬的自己特別像。

    蛇...難道和那件事有什麼關係嗎。難道說是那時的相關者...

    不對不對,不是說了要之後再考慮這件事嗎!現在必須把救廣重的命放在第一位纔行。有沒有什麼自己能做到的。還是知道要將被蛇咬了的時候的血吸出來之後吐掉這一點。並

    實際的去吸了被咬的地方的血。有種銅臭味,但是進到嘴裏的液體並沒有感覺到什麼。所以也就沒吐出去。自己的做法可能不太好但是繼續這樣的話沒有什麼效果。

    果然只能拜託出幫忙了。出現在在大學的醫院工作。

    嬰兒屋裏可能還潛藏着蛇,所以不能把廣重自己放在這裏離開。因此,抱着廣重向有電話的房間移動了。之後,想要撥打大學醫院的電話號來着。

    但是打電話期間,想起了出之前說的話。

    醫生也不是萬能的。有很多專業外的事,也有很多沒有工具什麼都做不了的情況。所以如果遇到了什麼事的話,比找我更可靠的就是叫救護車。

    沒錯,自己該打電話給一一九而不是出。

    打通電話後,馬上就派了急救員。一定痛得不行了吧。廣重像是遇到世界末日那樣哭喊着。真是可憐啊。救護車馬上就到了。

    但是,怎麼也沒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想集中精神用耳朵聽,但是注意到因爲哭聲太吵了,聽不到汽笛聲。是不是因爲哭聲,內線電話的聲音也被抵消了呢。

    譽抱起廣重之後向電話處走去。

    在這途中,譽注意到玄關的門被人咚咚的敲響。“...女士!您在嗎?藍川女士!”

    譽慌忙的打開了門。看見急救員和大板站在那裏。好像是因爲,打電話完全沒有人接,所以讓大板上來,將玄關的自動門打開。

    大板面無表情的說道。

    “再等會就要用主鑰匙,打開門進來了。”

    聽到外面響着汽笛聲。並且感覺像在爭奪自己一般,廣重哭的更嚴重了。

    最後廣重被送到的還是出上班的大學醫院。因爲是最近的醫院所以被送到那也是理所當然的。爲廣重診斷的是去年給譽看病的皮膚科的老人——隱山暗山子。譽雖然記得他,但是對方好像已經不記得譽了。

    隱山長老和之前一樣開始快速的說話。

    這是赤鏈蛇咬的不會錯。在日本只有三種毒蛇。分別爲赤鏈蛇、蝮蛇、蝰蛇。因爲赤鏈蛇屬於海蛇而蝮蛇與蝰蛇屬於鎖蛇科它們的咬痕不同所以一眼就能看出來。赤鏈蛇有很長時間被認爲是無毒的,但1972年因爲有一箇中學生被咬之後死亡,而被知道它是毒蛇。

    譽膽怯的說道:“那個...”“怎麼了?”

    因爲如果說有可能是別人故意放進來的,這樣的話會變得特別麻煩,所以說道:“也有可能是附近鄰居家的寵物逃出來了,所以不一定僅限於日本的毒蛇吧。”

    “啊,什麼,如果說是寵物的話,是在街上被咬的嗎?”“是在公寓的自己家中被咬的。”

    明明是自己誤以爲是,但隱山卻像自保一樣的說道:“什麼啊,如果是那樣的話,請你早告訴我啊,我完全以爲是在大自然中被咬的呢。”

    “同樓有養蛇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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