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知道,不知道何時就進到屋裏了。”“那條蛇現在在哪?沒拿過來嗎?”

    明明不可能拿過來。

    “讓我扔到窗外去了。”

    “啊,是這樣啊,那真是太遺憾了,但是既然你扔出去了,也就是說你看到那條蛇了對吧。”“是的。”

    “什麼樣的蛇?什麼顏色?大小呢?”

    “顏色是紅黑相間的。大小並不清楚。但是差不多一米短一點。”

    “嗯,越聽越像赤鏈蛇了呢。因爲關東的赤鏈蛇就是紅黑相間的。”

    譽漸漸地變得浮躁起來。自己對赤鏈蛇不感興趣。這個大夫是不是隻是想炫耀他的知識呢?雖然之前有幫助過自己的恩情,但是譽根據這次原因,開始懷疑隱山長老的技術了。

    “比起那個,我兒子能得救嗎?”

    “你雖然說比起那種事,但是不指定是被哪種蛇咬的就不知道該打哪種血清啊。”

    這樣啊,原來這一連的問題,是治療的其中一環啊。譽對懷疑自己救命恩人這件事進行了反省。

    “不好意思。”

    “沒事,反正只能先打赤鏈蛇的血清了。血液檢查結果也很像是赤鏈蛇的。”“但是如果萬一錯了...”

    “無法指定是哪種蛇的情況下,只能決定打一種血清。血液檢查結果相似也就說明毒的成分也相近吧。雖然很想這麼相信。”

    又變得不安起來了。

    “話說,之前您孩子有被蛇咬過嗎?”

    “生出來之後並沒有過,但在肚子裏的時候,我被咬過一次。”“還記得當時那條蛇的名字嗎?”

    “好像是叫hararaka之類的...”“嗯?”

    隱山長老將眼鏡復位之後,瞬間貼近過來。之後,他將目光落在了病歷上。說道:“你難道是婦產科的藍川醫生的妻子?”

    “是的,之前您給我看過病。”

    “果然是當時那個!怎麼,你們又被蛇襲擊了?”“是的。”

    隱山長老嘆了一口氣。

    “如果身邊有什麼會致死的因素存在的話,應當立即遠離。”

    但是這回並沒有什麼致死的因素存在,只是不知道從哪來了一條蛇。“先不說這個,今天的事,你跟你丈夫說了嗎?”

    “還沒說。”

    “那可不行啊,我立刻讓他過來吧。”

    隱山長老讓護士把出叫過來。護士出去之後,隱山長老從架子上拿來了一瓶血清。

    隱山長老一邊嘟嘟囔囔的說着:“在您丈夫過來這段時間內,我們把我們該做的做了吧。同樣的血清注射兩回的話會很危險,但hararaka的血清和赤鏈蛇的血清是兩種。所以沒關係。”,一邊給廣重注射血清。

    幾分鐘後,護士回來了。

    “好像藍川大夫和王大夫從一點到五點有手術。通知他了。”“這樣啊。那就等他手術完吧。”

    這期間,眼瞅着廣重回復了回來,當天就能出院了。有一瞬間想着這個大夫真的沒問題嗎,但隱山長老果然是一名優秀的醫生啊。

    譽開心的時候,醫療室的門被推開了,屏住呼吸的出進來了。“廣重沒事吧。”

    看見丈夫的瞬間,一直忍受的東西,都爆發了出來。譽邊哭邊奔向出的懷抱。出,早退了。好像出還在意着自己剩下的工作,但是王大夫跟他說趕緊回去。因爲譽是坐救護車來的醫院,而出是走着上班的,所以三人一起走回了家。途中,譽和出一起查證了關於這件事的謎題。

    犯人是如何做到把蛇放進二七零一號室的嬰兒房中的。

    也沒忘記把玄關的門鎖上,也沒有像郵局接收口那樣的開口。所以蛇的入侵途徑被限定在嬰兒房中開着的窗戶。

    窗外有走廊。

    嬰兒房外的走廊和其他的走廊都不相連。所以二十七樓的居民沒法從走廊進入。那麼樓下呢。

    正下方的是二六零一號室的走廊。從那用麻繩之類的還是可以上來的吧。不一定偏要是二六零一號室的居民,只要是連着走廊的就可以。二五零一號室的只需要爬兩層上來。極端點來說的話,從一零一號室的走廊一層一層爬上來的話,不論是誰都可以實施,但果然這有點太不現實了吧。

    另一方面,上面有房頂。因爲和房頂相連的大門被鎖上了,所以居民無法出去。有鑰匙的大概只有身爲管理員的大板了吧。

    不對,如果是大板的話沒有必要去屋頂。

    他剛纔說到主鑰匙。對於身爲租借公寓的管理人的他來說,應該有能進入到任何房間的主鑰匙吧。用主鑰匙直接從玄關進入就好了。

    大板因爲外壁污染的事而憎恨着譽。而且在譽出去買東西的二點四十分開始到三點之間,管理員室是空着的。

    難道是那個不好伺候的大高個?

    譽他們回到了公寓,進到了玄關裏。譽想抱着廣重直接朝管理員室走去,但出跟她說抑制一下。

    “我先去問問看。”

    出走到窗口出,向大板打了個招呼。“不好意思,我是二七零一室的藍川。”

    大板擡起頭後,用銳利的眼光瞥了一眼譽後,生硬的回答道:“怎麼了。”“剛纔好像是你帶急救人員到的屋裏吧,多虧了你孩子得救了,謝謝你。”聽後,大板的表情變得柔和了一些。

    “啊,這樣啊,孩子沒事了吧。”

    “多虧了你。話說大概今天中午之後到三點之前吧,你並沒有在管理員室對吧。去了哪裏了呢?”

    大板的表情又變得僵硬起來。“爲什麼問那個呢?”

    “啊,單純比較感興趣罷了。”

    “單純比較感興趣啊,是嗎。好吧。我去參加公寓內的施工了。”“這樣啊,是公用部分的施工嗎?”

    “並不是,是二六零一號室的,面朝河流的走廊的施工。”譽非常驚訝。那不是嬰兒房正下面的走廊嗎。

    “聽說那的下水道堵了,在物業的人通下水期間,我和二六零一號室的住戶一起站在那裏來着。因爲根據堵塞的原因,通下水的費用是大家一起掏還是住戶自己掏錢。所以我認爲需要站在那觀察。”

    “大概用了多長時間呢?”

    “二點半之後開始三點之後結束的所以大概三十分鐘左右吧。”“那段時間一直都站在那嗎?”

    “是啊。”

    這麼說來的話,大概就是回到管理員室之後,救護車就來了,然後帶着急救人員過來,這樣的流程吧。

    “這個流程,沒有錯嗎?”譽朝着窗口走了過去。

    之後大板立刻站了起來。

    “之前也好,今天也好,你到底想怎麼樣啊?你是想說我偷懶嗎?所謂的管理員啊,在你們看不見的地方我也在好好工作啊。”

    站起來那身高兩米的巨大身體即使透過玻璃也是一種威脅。譽抱緊廣重,向後退了兩三步。出像包庇一樣說道:“因爲如果我們家也出故障了,也需要擺脫管理員幫忙。所以這只是想

    爲今後而問問罷了。”

    大板貌似消了消氣之後,坐回了凳子上。

    “是這樣啊。如果真的出問題了的話,就請告訴我吧。”

    “我知道了,話說,在施工中,你聽到我家孩子的哭聲了嗎?”

    “說起來,施工結束的時候,聽到樓上的哭聲了呢。只不過那時候只是單純的認爲是哭了

    而已。”

    “施工期間,管理員室鎖門了嗎?”

    大板又變得不耐煩起來,並回答道“當然了!”“謝謝。”

    自動門打開,乘上電梯之後,譽開口說道:“如果剛纔的證言是真的話,那就變得麻煩了啊。”出點了點頭。

    “啊,沒有入侵途徑了啊。”

    嬰兒房正下方的走廊有三個人在,從那入侵是不可能的。能使用主鑰匙打開樓上大門的大板又不在場證明,保管着兩把鑰匙的管理員室也被鎖着,所以從房頂和玄關入侵也是不可能的。

    “因爲這是非常重要的事,還是慎重的確認一下吧。”

    首先問了二六零一號室的居民之後確認了大板的證言。給知道的施工者打電話問了一下之後,知道了那個時間段在那個走廊施工這件事是沒錯的。不認爲三個立場不同的人會串通口徑來騙人。所以他們所說的話應該是正確的。

    不論大板身高有多高,也不可能在其他兩人不注意的情況下將蛇放在樓上的走廊上吧。那蛇到底是從哪裏入侵進來的呢?

    認爲蛇的屍體上可能有什麼提示,然後在公寓和河流直接搜查了之後果然是掉到河裏了嗎,哪裏都找不到。

    還是說,從一開始就沒有什麼蛇呢。

    並不會沒有蛇。自己清楚的看見了,並且在廣重的肚子上還留下了咬痕,所以蛇是的確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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