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他死也想不到,爸爸在別的地方有了女人而離開這兒、那三年以後、都沒有露過一次臉、但是戶籍上和媽媽依然還是夫婦。並且、偶爾寄來信或原稿、以作家身份和媽媽一同協力着。這一類荒謬事情吧。

    原本、我的爸爸其實是、作家司馬哲郎。這事情他也不知道吧。

    好~、他一定會露餡的。在這方面露個決定性的陷。

    媽媽現在、也一定是相當的懷疑的。昨夜發生的那事、在加上早上那奇怪的樣子。

    就這樣繼續下去的話、媽媽一定會注意到的。這個、在操縱着我身體的人、並不是我、而是、不知是哪來的陌生人。

    這危機、他肯定也是感覺到了。早飯後、一完成媽媽拜託的事情後、就馬上回到自己的房間。從平常的我來看、這又是個很不自然的行動。登上樓梯的時候、就算是內心的我也感到了、媽媽那充滿疑惑的視線插在背上。

    回到房間後、我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身心疲勞啊。就是啊、這樣亂來的、更不就沒有辦法持久地持續下去的。趁早放棄吧、向媽媽說實話吧。

    不過、他好像是不會輕易放棄的性格。真頑固啊。

    伸了下腰、好、重整了下心情、這次朝衣櫃走去。把抽屜一個個都拉了出來、一一確認着裏面的東西。在打開放着內衣的抽屜時、稍微盯看了一會兒。嗚哇、太低級了。

    剛這麼想、開始選起短襪了。素白色、真是樸素的選擇啊。

    於是、他開始更衣了。不會是想、裝着我的樣子去學校吧。不過是要外出而更衣的事實倒是真的。

    這又是一惡劣的回憶。

    脫下了睡衣、還把襯衫也脫掉、最後只剩下一條內褲了的時候、他又對女體萌發了興趣。

    (拜託了、別用奇怪的眼神看。)

    我向着自己懇求着。

    擡起了雙手、靠在胸部隆起的位置上、左右同時靠近着,然後緊緊地擠着胸部。

    背後涼風颼颼、冷啊、好冷啊。

    剛這麼想着的時候、這一次卻相反、把腰板挺得老直的、挺着胸、正在觀看着那凹凸不平的起伏。

    被他所玩弄着、讓我感覺到受到了恥辱。

    [唔唔唔]

    自然而然地發出了聲音。

    望眼一看、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了。大清早的、就讓皮膚完全的暴露在外面,當然就會成那個樣子、會感冒的。

    他的好奇心、也終敗給了這份寒冷。抱着自己的身子、縮成一小團蹲了下來、搓着手腳、稍稍取回了點暖和、然後開始穿衣服。我在內心鬆了一口氣。

    先穿上了短襪、戴上胸罩。正預想着這傢伙應該不習慣扣胸罩的掛鉤的時候,這傢伙雖然不是那麼的流利、到還算是利索地扣上了。這傢伙手倒是挺巧的啊。

    相比起這個來、穿制服的時候倒是弄了老半天。穿水手服上衣這活兒、要是習慣了的話倒是沒有什麼難的說、第一次的話倒是挺讓人困惑的。衣料像是要被撕破似的、好不容易纔穿了進來。最後、把衣領從內側翻出、把頭髮給撩出來的動作倒是挺自然的。

    正想着、這次是單純的裙子應該沒有什麼問題的吧。結果、他好像不知道哪面是正面的樣子,最初、把拉鍊置於左邊拉上了拉鍊、卻又拉下了拉鍊,把它轉到了右邊去、然後又弄回到原位置去了。總是是靜下來的時候、這一次又在想着什麼?吸氣、把肚子給收了起來、然後拉着裙子的上方、上下動了動。

    大概、這傢伙是從出生以來第一次穿裙子這東西吧。總覺得這裙子會掉下似的、所以特地確認了一下會不會掉下去。

    記得在電視上看到過,當男人被問到、穿裙子的感想時。基本上都是、大腿處總有風掠過、很靜不下心來之類的回答。估計、他現在也正在體驗着一樣的感覺吧。

    總之、換衣服這一事件,好歹、勉強的無事結束了。披着上衣、拎着包、我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下了樓梯後、就直接朝着玄關走去。

    喂!等一下。該不會就這麼出門吧?

    剛睡醒來的頭髮還是亂蓬蓬的、在這之前、刷牙洗臉都還沒有完成的說。喂!不要這個樣子就往外頭走啊。

    不像樣的、丟臉的是我啊!真是的。

    在穿鞋子的時候、從後面傳來的聲音、媽媽正往這頭看着呢。

    [怎、怎麼了。里美、怎麼早就要出門。]

    眼睛又瞪得圓圓的——今天早上、這是第幾次看到媽媽的這種表情了。

    (媽媽、快阻止我!)

    但是、這願望化爲了空氣。我用着若無其事地口氣說到、

    [嗯、沒什麼,只是班上有個小集合而已。嗯、那就先這樣了、母——不、媽媽,我出發了。]

    邊笑嘻嘻地說完這話(內心的我、纔不是什麼笑嘻嘻的、都已火氣沖天了。)、我還是出門了。

    4

    走到外面的我、先確認了門牌。原來如此,對他來說、這的確是直截了當地情報啊。

    高足市蒂港町4-5

    御子柴徹志

    康子

    里美

    我對着住所和家族欖來回看了三遍。爸爸的名字還留在上面、光是看門牌的話、會讓人覺得這是個三人家族。他看着這個會怎麼想?收回視線的時候、嗯的點了一下頭、這是什麼意思啊?

    我的家是建在房屋交錯的住在街裏面。走出朝南的玄關後、眼前的是隻能通過一臺車子寬度的單向通路、無論往那頭走、都會走到雙車道的路上的。而在拿雙車道的路上、無論往哪頭走、到會走到市區的四車道的路上的、在接着就能走出去了。

    他想讓我往哪邊走去?

    出了玄關後、稍望了望天空、然後望着右邊——西的方向前進着。嘛、這倒是和我每天去上學的路是一條方向。

    比平常找了三十分鐘、不用擔心會和熟人碰到面。這對於頭髮亂蓬蓬的我來說、是值得慶幸的。

    途中、我多次停下、做着用手去搓雙腿、又或是兩腿在羣下相互摩擦的動作。看來是露出來的部分、都凍得沒辦法了。但是、在被人看來這動作很扭捏、很奇怪。

    在多做一些會吸引別人目光的動作。在讓別人多注意到一些。

    對與我來說、十分在意周圍人的目光、很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但是、只要他沒有回頭去看的話、我就沒有辦法看到。啊~真焦躁啊。

    走出幹線道路後、他看到了電話亭、便鑽了進去。掏遍了上衣口袋、書包、最後終於在錢包裏找到了幾枚電話卡。從那中間抽出了一枚、插進卡片入口了。

    喂!你抽哪枚不好啊、卻偏偏抽布袋寅泰的那枚。笨蛋、別用那枚啊。別的已經用過的不還有嘛。這張很寶貝的、還沒有用過呢,一看不就明白了。

    他把那張(對我來說很重要的)卡片插進卡片入口、按下了七位數號碼、看來不是手機號碼。是打給市內誰家的電話吧。

    是想打到哪去啊?

    在連接的這段時間內、他深呼吸了下。看得出來、血壓上升了。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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