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巨闕,本王還有一樣東西要讓你看。”說着向懷中摸去,當拿出後手掌放開,絲線滑落,一塊晶瑩剔透的白玉墜在耶律宗徹掌心處。
展昭本能就要去摸身上,卻突然想起那次神權山莊遇險,他已用和月華定情的白玉示警。事後雖然被白玉堂尋回,卻說什麼都不肯再還給他,還說什麼替他保管。此刻這玉應該在白玉堂身上纔對。
“別想了,這塊白玉雖與你跟丁月華定情的玉佩一模一樣,卻不是你那塊。”
展昭不解:“你說什麼?”
“難道丁月華當初沒有告訴過你她的這傳家之玉其實有兩塊,一塊在她身上,而另一塊麼……。”耶律宗徹故意欲言又止,卻是在釣展昭上鉤。
展昭明明知道對方用意,仍是忍不住上前一把抓住對方拿玉的手。“你找到她了?”
“你說呢?!”
“她在哪?”
耶律宗徹反手握住展昭的手,將人慢慢拉近,眼神有種說不出的危險。“告訴你可以,不過展大人何以爲報?”
展昭沉聲道:“你想要我爲你做什麼?”
“放心,本王什麼都不用你做。只要你現在陪我演場戲。”
“演什麼戲?”
感覺耶律宗徹氣息近得幾乎要噴到他臉上,頓覺不妥,展昭正欲後退,卻被對方一把攬住腰身。耶律宗徹的語氣有一絲鬼魅。“你若想知道她的下落,就不要動,配合我。”說完,不給展昭任何反應的機會,便是俯身下去突然吻住展昭雙脣。
展昭震驚到無以復加,萬沒料到耶律宗徹竟會突然吻自己。他想推開對方並將這混賬暴揍一頓,可是忽然感覺脣上傳來一陣麻意,接着渾身使不上力來,頭腦更是陣陣發暈,隨後就連視線也開始逐漸犯花了。
直到展昭徹底昏倒在他懷裏,耶律宗徹才徹底結束那個吻。他脣角掛笑,心道:味道還不錯,難怪宋帝總是食髓知味、欲罷不能。
“小戚,何必動怒呢?”
小戚大罵:“你明明有了我,居然還去找別的男人?!”
“男人嘛,食色性也,偶爾也想換換口味。”耶律宗徹一把攬住癱軟如泥的展昭並將其橫抱而起,放上雕花大牀,自己則坐在牀邊撫弄着對方臉龐。他笑得邪魅又放浪,回頭卻對小戚道:“放心,本王最愛的還是你。”
“混蛋,小爺再也不要理你了。”說着氣呼呼地跑走了,留下那個來尋展昭的宋使,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耶律宗徹臉上有笑,聲音卻是冷冷。“這位大人,便勞煩你對其他宋使大人說展大人突發頑疾病了,需要在我赤王府裏養病,短時間內怕是沒法返回宋境了。不過沒關係,本王好客,自會好好照顧他的。至於剛纔的事麼……你應該什麼都沒看到,對吧?”
那宋使連忙擺手,頭壓得極低。“沒有沒有,下官什麼都沒看到。”
“沒看到最好。如果聽到你對旁人多嘴半句,本王可不能保證大人的腦袋還在自己的脖子上。”
“是是是。”
“另外替我給宋帝傳句話——他的御貓就留在本王這了。若是你家皇帝問起緣由,你該說什麼呢?”
“下官什麼都不知道。”
“錯了。你看到什麼就說什麼。你不是大宋的臣子嗎?當忠於你家陛下才對。懂了嗎?”
宋使雖連連說自己“懂了”,其實心裏除了震驚,更多的則是茫然。一會兒讓他說,一會兒又不讓他說,這位赤王到底幾個意思?他擔憂地瞥了一眼雕花大牀上的展昭,心中惴惴不安。
“既如此,大人請吧。記住,千萬不要耽擱,即刻啓程回國纔是,契丹的狼太多了。”
看着那宋使連滾帶爬地走了,他才站起身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