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髮了一通火下來,耶律宗釋尋回理智,漸漸平靜下來。他雖對赤朮最後那句話十分介懷,卻沒有命格多羅徹查,因爲連他自己都說不好赤朮的目的究竟是爲了挑唆他繼續懷疑身邊的人,還是別有目的。他已經錯了一次,離譜至極,無論如何不能再做出親者痛仇者快的蠢事了。
得知耶律久保去見了赤朮,難掩猜忌下的殺心,這才命畢克加羅羅痛下殺手。本以爲殺人手段掩飾得天衣無縫,不但除了叛徒,更能順勢陷害赤朮一把。誰想那個大宋護衛不但武藝高強,才智也如此了得,三言兩語句句點中破綻,逼得畢克加羅羅原形畢露。他之所以輕易答應要挾之言,本是想借機放走畢克加羅羅,誰想那展昭還不甘休,逼得他最是忠心的貼身侍衛不得不擔下罪責自盡而亡。如此屢屢壞他好事,這個樑子當真結大了。
“進來。”耶律宗釋喚了一聲,一道黑影閃進帳內。解下蒙面,格多羅見竟是那曾潛伏赤王府近日返回的辛夷,正覺奇怪可汗爲何要傳喚於他。便聽可汗命自己出去。待其依令離開,耶律宗釋才蹙着眉對辛夷道:“那個展昭到底怎麼回事?”
聽到“展昭”兩字,辛夷頭上青筋便是突突一跳,想到肅秋之死是其一手造成,就不由冒出一股發自心底的恨意。
“回陛下,一如屬下所言,如今那展昭纔是赤王心尖上的人,只要拿捏住他,想必赤王再翻不起什麼風浪。”
辛夷不敢說謊,搖頭道:“雖非屬下親見親聞,但秦肅秋生前曾告訴過屬下確有其事。再者那展昭乃授業自其師祖候曾明,秦肅秋更是私下稱他小師叔,想來若非簫藝了得,秦肅秋也不會貿然相認。”
“朕問的不是他會不會簫,師承哪裏,而是赤朮究竟知不知道當初跟他琴簫合鳴的便是展昭?”
“這……。”辛夷語塞,隨後執禮堅定道:“屬下以爲赤王必定是知道的。不然他又怎會自控不住在大庭廣衆便與展昭狀態親暱至此?”
耶律宗釋雙眼微眯,忽而冷笑道:“你不知我那二弟最擅做戲嗎?他若真在乎,又豈會敲鑼打鼓將人推到幕前,就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移情別戀似的。”
“赤王精於算計,會不會反其道而行?”
“朕很瞭解他,我們畢竟是親兄弟,有一點我倆還是很像的——越喜歡的東西就越想藏到誰都看不到的地方。”耶律宗釋頓了頓,又道:“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赤朮有張看着忠厚誠懇的臉,所以騙起人來誰都比不過他。爲防萬一,朕要再試他一試。”
辛夷眸中精光大放。“不知陛下打算怎麼做?”
耶律宗釋單手一招,命辛夷附耳過來,在其耳邊好一陣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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