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沒能碰到就被一杆銀白長(chang)槍攔截。
楊宗保也算與紫瑾有過一次照面,深知其人武功高強,生怕傷了官家,故而忌憚極深。一招過後,他連退三步貼身防護趙禎身前,不讓紫瑾靠近半步。
展昭乍見趙禎現身,已夠意想不到,此時連楊宗保竟也來了,更是詫異得瞠目結舌。“這……公子,你們怎麼來了?”
楊宗保藏起眼底的複雜,淡淡道:“這還用問?我是公子搬來的救兵。”所謂救兵,救的是誰,展昭是聰明人,自然不言而喻。
略一回味,當然明白趙禎所爲緣何。只是爲了他一人,如此大張旗鼓,行事不免荒唐,叫展昭一時難以接受,唯有緘默以對。
展昭的沉寂直接造成了趙禎的落寞。白玉堂也是過來人,自然能體會趙禎心中苦楚,於是幫腔勸慰:“公子也是爲了救你。你這渾貓又何必總把他人好意拒之千里之外?何況,不止公子,赤王也來了。”
白玉堂這一點,展昭才注意到站在側邊的耶律宗徹一行。剛對了眼視線,就見對方神色古怪忙不迭挪開了,接着更是擠出人牆,越過衆人,來到最外圍——直面木槿段與李成遇等人。
李成遇見了來人,驚得差點卡了喉嚨。“你是……赤王?”
耶律宗徹一笑,“別來無恙,遇王殿下。”
“你怎會在此?”
“這話應該本王來問吧?遇王集結衆多將士,不惜心腹盡出,不好好圖謀西夏王位,怎麼本末倒置倒打起本王貴客的主意來了?此舉,實在不智啊。”耶律宗徹神情看似寡淡,實則眼底藏着無盡戲謔,像是把什麼都看透了。“又或許是本王那向來不喜安分的可汗皇兄透了點訊息給你,你這才肆無忌憚地想要一捋虎鬚?”
李成遇瞟了眼回撤自己身邊的士兵數量與那頭有些懸殊,心頭一緊,面上倒是佯裝鎮定,半點不顯。“就算是又如何?如此說來,外頭傳言不假,風流一世的赤王當真動了真情?只是萬萬沒想到似你這等人物,竟會栽在那樣的人手裏,還是別國的小小護衛,真是叫人不免欷歔嗟嘆啊。”
“自古英雄美人,人人愛之重之。世人皆知本王不愛美人,那這英雄本王自沒有不重的道理。何況,究竟是小小護衛,還是國之肱股,看來遇王的消息並不靈通啊。難道你以爲此行來的只有我契丹?”
“楊宗保?你怎麼會……?”
這下李成遇是真的被驚到了。楊宗保鎮守雄州多年,防的就是他西夏,兩國邊境時有摩擦,宿怨已久,西夏上下沒有不知楊宗保名號的。此刻這威名赫赫的楊家將就在他眼前,而且磨刀霍霍一臉煞氣,像是隨時要宰人,怎不驚得他失了方寸?此刻李成遇心中早驚濤駭浪打起了退堂鼓,一方人馬他尚可一搏,但宋遼既已聯手,自己若再去趟契丹皇族兄弟鬩牆的渾水就顯得十分不智了。
“走……。”
李成遇說的雖輕,但他身邊的木槿段聽清楚了。眉頭微蹙,他試圖挽回。“王爺不必擔心,他們雖佔了人數上的便宜,可惜不剩半個高手。老夫有把握,拿下他們。”
耶律宗徹冷笑:“是嗎?你可以試試。”
話音方落,一道嬌小身影突然急躥而出。當其猛然落在院落正中,恍若地動山搖,四下泥土龜裂,延展不息。那人適時雙拳轟地,四周泥土彈飛,紛紛猶如炸裂爆破,駭得党項士兵一退再退。
此人正是尋人而來的海蘭爾。他是耶律宗徹一行上山途中巧遇的,受玫夫人授意本爲保護小戚,此刻情況有變,被少宮主命令出手。他本就蠻力過人,天生好武,此刻直如猛虎出籠,闖入黨項陣營一陣廝殺。契丹士兵亦被激勵,紛紛拔刀殺去,一時喊殺震天,小小一方淨土頓時血流成河
李成遇眼見對方還有如此厲害的高手,早失了鬥志,不由分說抓緊木槿段,逼他撤走。木槿段心知今日已無可能利用李成遇成事,只得識時務護着對方灰溜溜地逃了。
耶律宗徹本也未報一舉蕩滅夏寇的打算,但以防萬一對方會有的反撲,遂命人當空射出契丹獨有的傳訊響箭,招引遠方的大部隊。
展昭見党項退走,終於長出一口氣,緊吊的神經一旦鬆懈,終是繃不住昏了過去。這下可嚇壞了白玉堂一衆人,紫瑾趙禎耶律宗徹紛紛圍了過來。同步的舉動叫四人俱愣了愣,你看看我,我看看,瞬間炸開了鍋。好在小戚機警,命海蘭爾及時打昏傷重的紫瑾與白玉堂。趙禎又礙着身份,不敢真的在楊宗保面前把那份難以啓齒的心思表現的太過,最終便宜了耶律宗徹,任由他一路抱着展昭下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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