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回到平行世界當大佬 >第十五章 刑罰下的顫動
    王有道沉默了。他審問過太多人了。所有受刑者只有三個結果。要麼瘋狂,要麼死亡。要麼交代。從來沒有一個像今天這樣的情況。他有點後悔了。不甘心自己的失敗,一味的反覆用金針重手法。幾乎摧毀了這大學生的身體生機。肌肉糜爛,內臟受了不可磨滅的損壞。熬不過一個月了。

    問題是。另一方在這場動盪中獲勝,重刑的這個大學生背景反撲。那將是無法承受的後果。他的外公姓周,曾經做過這個華城最偉大的總理的機要祕書。在撕破臉的博弈較量下,其中蘊含的兇險可想而知。

    王有道開始有點憎恨李國棟的草包了。衝動,自大,草率。不是沒腦子的人,卻總喜歡用蠻力去解決問題。這又不是古代。政治這個東西,是要用腦子的。

    “救人吧。”王有道冷靜地說出了這三個字。這個大學生活下來,他有機會活。若死了。任李家在開國的功勞有多大,這場博弈下來的結果。包括李家派系都會受到打壓,甚至被邊緣化。

    見過了風起雲涌,見過了陰謀角逐,王有道的經驗瞬間做出正確判斷。以政治經驗來看,這幫華城二代還不如中統的學生。民國的政治,是一部超越了三國演義古典單純政治之上的國際視野格局,是一部複雜的綜合政.治.鬥.爭歷史。中統扮演的角色更加複雜。

    “從今天這一刻起,除了李國棟,我們誰也不準離開這裏。封鎖這一區監獄。動用你們家的關係。以審問出機密爲由。等待最後的結果”

    一個月後。首都郊區軍隊監獄,繁雜的花樹青葉遮蔽着清晨的陽光,滲透着一股幽暗。

    張凡眯着眼睛,想象着外面的景色,表情平靜,心裏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的手腳依然被緊緊鐐銬鎖着。

    身體在慢慢恢復。少不了那位對他施行金針刑罰的老頭王一道想盡辦法的治療。這些天已經可以慢慢站起來練習拳法了。八極不敢煉,流傳極廣的太極拳路這幾天打得有模有樣。

    王有道的金針刑罰,刺激了他體內的明勁力量達到一個新的高度。這也是意外收穫。

    一旁的王有道一邊收拾着金針消毒,一邊看着氣色正常的張凡。那樣的糜爛的肌肉,生機喪失的身體奇蹟般的恢復過來。作爲全程參與者,王有道都覺得不可思議。他的中醫造詣匪淺。這個少年身上有他心癢難撓的祕密。更勝過這件案子的本身。

    “這是最後三天的藥。我磨成粉末了。合水生服。”

    王有道坐在張凡的牀榻,眯着眼睛看着少年,有些喫驚於對方的武功。作爲暗勁高手。他卻發現自己還不如這位在明勁練習的少年。

    “謝謝。”張凡說了這兩個字之後,馬上又閉上了嘴,外面的狂風暴雨,沒有那麼快平靜。藉着這段時間也好打磨一下武功。

    王有道眼角卻抽搐了一下。冷漠地看着一拳一腳緩慢展開太極架勢的少年:“我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張凡的表情平靜如常。“隨便”

    王有道輕微地搖了搖頭,嘆氣道:“好消息你身體大概沒問題了,壞消息是你可能又要被上刑了。李國棟表面幹練粗狂頗有軍人之風,其實內心陰暗,狠戾,度量極小。你小心一點。”

    這一月中,王有道與張凡不知不覺結下一絲古怪的情誼。治理張凡上,王有道傾盡了全力。對於棋子,張凡也談不上懷恨。

    張凡默然。不是家室所累,他一分時間都不會容忍。

    一週之後。張凡經歷第一次電刑。

    李國棟的眼神寒冷了起來,作爲一名優秀的家族繼承人,看遍了許多酷刑卷宗,他不相信一個學生會在大刑之下拒不招供,不知道爲什麼,面對着那個叫做張凡的年輕大學生,他很容易憤怒。

    這種憤怒不知從何而來,或許是對方承受住了刑罰手斷,讓他不平。讓他不甘心。

    越來越沉重的壓力,他不斷動用一些不合法的卑劣手段,卻沒有收到實際料想的效果。

    看着受刑的少年在痛苦顫抖,卻面無表情露出嘲諷的眼神。李國棟感受着心頭的苦澀。沉默半晌後對張凡說道:“你如果不交代,我會把你關在封閉黑暗的房間。只有黑暗。西方人說這是最嚴酷的心裏酷刑。你想試一試嗎”

    旁邊的人神情有些不安,他們都被關過禁閉。起碼還有希望的光芒。長時間單獨幽禁。知道那種不見天日。無人說話四周一片寂靜有若絕對死亡的經歷。是多麼的難熬。忍不住心裏打了一個寒顫。

    張凡沒有冷漠地看着對方。

    燈光有些刺眼。

    李國棟冷漠而隱怒的聲音。

    “你確實很出人意料。可是,我不信。時間還長。我會教你嚐遍所有酷刑。”

    張凡擡起頭來,看着李國棟。看着此人憔悴陰沉的神情,沉默半晌後,忽然開口說道:“你會死。我會親手把你的腦袋擰下來。”

    李國棟微微一怔,似乎沒有想到此人在此刻依然能夠表現的如此狂妄囂張不可一世,還敢威脅自己。當下微微眯着眼說道:“那我等着。”話音未落。他的手把電閘開關按了下去。

    皮膚下的劇烈疼痛。張凡嘴角血沫在抽搐溢出。視線模糊起來。

    李國棟親自上調了電流。看着張凡痛苦的掙扎。內心莫名的感到滿足。一邊微笑着問道:“你這是何苦呢。早日交代。早日獲取自由。難道你真覺得你能熬下去”

    安靜的房間裏只有電流的聲音和從張凡枯乾嘴脣裏隱約傳出的痛苦悶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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