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在古早虐文裏飛[穿書] >第67章 067再次離魂
    柳觀晴殺了兩個驅狼人,殺了幾隻頭狼,羣狼無首,漸漸散去。他卻始終沒有見到無藥。他去哪裏了?

    謝無藥的馬就在附近,樹上有個記號,似乎預示着他的去向。

    柳觀晴找了一個時辰,纔在一個山洞中找到了昏迷的謝無藥。他身旁都是頭尾分離的毒蛇屍體,不遠處的石壁上釘着一具屍體,用的是青絲劍。

    那個屍體是中年老婦人的模樣,或許就是無藥提過的那個擅長用毒的魔教右護法。

    柳觀晴知道尋常的藥對無藥沒什麼效果,他只能是用外力使勁搖了搖無藥的身體:“醒醒!”

    無藥的手臂上有幾處毒蛇咬傷的口子,其他只是普通刀劍傷,山洞裏還有幾具屍體,看那些人的致命傷應該都是被無藥殺的。

    這個山洞有另外的出口,魔教的人隨時都可能趕來,並不安全。

    謝無藥在力竭倒地的時候就意識到不太對勁的地方。一直模糊的行刺純怡太后的細節忽然清晰了,他記起來是純怡對他做了手腳。現在回想與其說是攝魂術,更像是一種詛咒,在他毒發或者是虛弱的時候就會發作,讓他的意識與身體分離。

    與柳觀晴在一起的日子,他都受到了良好的照顧,身心相對很健康,所以直到今日才翻船。杜沁放出的那些毒蛇對他並不致命,卻打破了他體內多種毒素的平衡。

    他能看到柳觀晴找過來,卻發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然後他的身體動了動,幽幽轉醒的應該是原書主角受。他就像是被擠出了身體的一抹遊魂,又被一根看不見的線連在身體上,跟着飄。

    “無藥!你終於醒了,嚇死我了。是那些蛇毒發作,還是千霜發作了?”柳觀晴擔憂的問,接下來他發現無藥的眼神變得陌生而惶恐。

    在行刺純怡太后的那一晚,謝無藥見到柳觀晴的第一句話就說過:“如果我昏迷後再醒來,有什麼不對勁,那可能是中了攝魂術。不要讓我獨自亂跑,若是回了謝府就不太容易出來了。”

    看柳觀晴的表情,飄在空中的謝無藥就確認,柳觀晴一定已經發現了異常。

    “無藥,你別怕,你是謝前輩暫時借給我的僕人。還記得正月初一,你收到謝前輩的信麼?”

    無藥的腦海中有大片的空白,以及他完全沒有任何印象的零散的碎片畫面,基本都是與人拼殺的場景。還有一個女人,他記得那個人的容貌,那是純怡太后。他去行刺純怡太后了?

    “信,是的。主人讓下奴回到謝府……考校武功。”

    “對,你中了千霜的毒,還有些健忘,不過這都不妨礙你執行接下來的那些任務。現在你已經重傷了純怡太后,和影七一起殺了魔教的左護法。接下來我們要護送太子殿下歸國。”柳觀晴用強硬的態度簡短截說,“那邊是魔教右護法,你殺她的時候中了蛇毒。之前可能還有純怡給你用了攝魂術。總之你能活着算是走運。不許胡思亂想,接下來聽我安排,懂嗎!”

    無藥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卻並未再說什麼。他習慣服從,而且柳觀晴他有印象。初一那天他應該就是在杭城柳家,是柳觀晴拿了主人要的東西給他,准許他離開。柳觀晴是他的臨時主人。他於是換成了恭敬的跪姿,答道:“是。”

    “站起來,跟我走。”柳觀晴的情緒很差,語氣也沒控制住。這不是他的無藥,很可能是攝魂術的效果,也可能是別的情況。但無論是怎樣,他不能夠放棄,他要有足夠的耐心守在旁邊,看住了。

    他的無藥不會在沒有外人的時候,還那樣錯後幾步,溫順的跟從在他身後。

    他的無藥不會一直沉默什麼都不說,放任自己的傷口流血也不做任何處理。

    他的無藥還說過,如果真發生那種情況,或許讓他再次遭受更重的傷,痛到昏迷,也許能治好“離魂”之症。他雖然不懂,卻相信他的無藥。只是,事到臨頭了他才發現他根本下不去手。哪怕他已經確定這不是他的無藥,他也不忍下重手傷害。

    影七與太子的隊伍匯合之後等了許久也不見無藥與柳觀晴,便又順着來路一點點找過去,於是看到了柳觀晴和一身傷沒做任何處理的無藥。

    影七關切道:“無藥?”

    無藥認出影七,但是不太懂自己這些小傷一點也不影響行動,影七爲什麼看起來有點擔憂的樣子。是不是影七也知道自己忘了太多的事,或者可能他已經搞砸了什麼。也對,好像還欠了許多責罰,這次若能活着回到京中謝府,一次將責罰都還清了,怕是又要昏迷多日。

    柳觀晴擺出一副大少爺的做派,冷聲說道:“影七,魔教右護法已經被無藥殺了。再來的追兵我們都很容易應付。咱們之間的主僕問題該明確一下了。無藥已經明白了,你最好也想清楚。”

    “你對無藥做了什麼?”影七責問。

    “前幾天那些遊戲我玩膩了,無藥剛纔可能傷到頭了忘了一些事,讓我白費了功夫。你對他講講情況吧。”柳觀晴現在思量着是不是能有什麼辦法不讓無藥受傷,就能喚回他的正常狀態。

    謝無藥飄在空中無奈的吐槽,柳觀晴還是太善良,對主角受下不去狠手。難道要指望衝破邊境的時候,讓主角受賣命受重傷自己纔有機會再次鳩佔鵲巢?吐槽完別人,他也自我反省。當初實在是太驕傲太沖動了,以爲杜沁武功不如卞成剛,自己又不怕毒就隻身跑去殺人,卻沒想到杜沁還埋伏了人手在附近,更是沒有料到純怡給他用了這種詭異的攝魂術。

    現在唯有寄希望於柳觀晴,希望他能克服心理障礙大打出手直接將無藥搞暈,或者想到什麼其他的法子能將他“找”回來。

    太子的隊伍不可能原地不動等着他們,尤其臨近邊境,夜長夢多,那隊人馬一刻不停走的很快。一直到天黑,柳觀晴他們也沒攆上,只好先找了隱蔽的地方露營。

    路上三人分別騎馬也沒工夫閒聊天,所以直到紮營的時候影七纔有空講了講這幾天發生的事。柳觀晴想着天寒地凍的,要不晚上給無藥弄點熱水擦洗傷口,等他忙完之後,就見無藥單獨向着他走來,表情有點古怪。

    “來得正好,把衣服脫了吧。”柳觀晴吩咐了一句,水不用燒太熱就能先弄出一些來給無藥弄弄幾處綻裂的傷。

    無藥很聽話的脫掉了上衣,接下來將下衣也脫了,赤身卑微伏跪在冰冷的地上,面露可疑的潮紅之色,卻隱忍的說道:“下奴聽影七說了,如今那藥似乎又發作了,需近身服侍您。可下奴記不清以前是怎樣服侍,若有不周之處還請您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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