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看到的許鶴,光是看面相就知道是有福之人,並且福澤深厚,這輩子大富大貴衣食無憂,還是長壽之相,也有功德之光傍身。

    如今再看許鶴,已經變得多災多難,福澤被削弱許多,時運持續走低,會遇到越來越多倒黴的事情,摔摔碰碰都是輕的,繼續放任下去,許鶴必死無疑。

    若是之前沒有見過許鶴,蘇雲朵可能短時間內還看不出什麼問題來,可她之前就見過,前後如此大的差距,她很快就看出問題來。

    這許鶴怕是被借了運和壽命。

    蘇雲朵的面色冷然,眯了眯眸眼,也不知道是誰對許鶴用了那麼陰損的法術。

    “打算去一趟都城。”慕容天的目光落在許鶴的身上,“我們只是途徑這裏,飽餐一頓後便會繼續上路,便不想叨擾賢弟。”

    “怎麼能叫叨擾呢你們該直接來我府上,讓我盡下地主之誼,好好的招待你們。”許鶴開口說道。

    “改日吧。我們等會就要啓程趕路了。”慕容天開口說道。

    許鶴也沒有強求,“你們回程的時候,途徑縣城,一定要到我府上來。”

    本想回應許鶴的慕容天,話到了嘴邊,都還來不及說出口,就被蘇雲朵給打斷了。

    “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日吧。”蘇雲朵面帶笑意地說道。

    聽到蘇雲朵的話,慕容天和趙如夢皆是微微一怔,暗暗喫驚地看向蘇雲朵。

    最急着想趕到都城的人是蘇雲朵,無緣無故的情況下,她絕不會想在路上耽誤太久。

    再想到蘇雲朵的本事,他們夫妻兩人的目光不由得落在許鶴的身上,打量得許鶴都有點渾身不自在了。

    “你們爲何這樣看着我”許鶴不解地看向他們兩個,被他們兩個這樣盯着,讓他有點不知所措。

    “許賢弟”慕容天的目光落在許鶴身上,猶豫了片刻,還是出聲問道:“你最近是否覺得有哪不太對勁”

    許鶴微微愣住,似乎沒想到他會這樣問。

    再想起最近這兩天發生的倒黴事,一件接着一件,他就有點後怕。

    “我最近總是做噩夢,做什麼事都不順心,很倒黴,在生意上虧了不少。我覺得只是最近的運氣不太好”許鶴看向他們,“有什麼問題嗎”

    慕容天和趙如夢沒有迴應他的話,而是齊齊地看向蘇雲朵。

    有什麼問題,他們兩個也看不出來,只能將目光放在唯一能看出問題的蘇雲朵身上。

    許鶴順着他們的目光看去,同樣落在蘇雲朵的身上,神色有些複雜。

    “先到你府上再說。”蘇雲朵開口說道。

    在這裏人多眼雜,誰知道會不會被人聽了去,將這事給傳揚開,到時候想要抓住盜取別人氣運和壽命的人就難了。

    本來他們可以馬上就啓程繼續趕路,可碰到了這事,她不可能放任不管,這一時半會是離不開縣城,不如就直接到許鶴的府上住幾天,把許鶴的這事給解決掉。

    許鶴也沒有多說什麼,主動搶着結了賬,就帶他們前往府上。

    許府大廳。

    許家的下人端來了茶水,蘇雲朵的目光掃了掃下人,又看向許鶴。

    這許鶴倒是很聰明,只消一個眼神,就明白了蘇雲朵的意思,立刻將大廳裏的下人全都屏退。

    “不知我有何問題”許鶴忐忑不安地看向她。

    在來的路上,慕容天和他說過,之前幫慕容天解決了怪事的高人就是這名婦人,他如今自然不敢輕看這樣的婦人。

    他前後的回想了下,這兩天發生的事情都太過於頻繁和詭異了,身體好像也變得比以前虛弱不少,總有種疲倦感。

    “你被人借了運和壽命。”蘇雲朵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雖然借得不多,但要是不解決的話,後續恐怕還會在你的身上借走氣運和壽命,你很快不是重病暴斃就是死於非命。”

    借運借壽命

    他們三人皆是滿臉震驚地看向蘇雲朵,這些東西都只能在話本和說書先生的口裏出現,如今卻真實的發生在身上。

    慕容天和趙如夢之前經歷過很詭異的事情,也見識過靈物,接受能力倒是比許鶴強了很多,不消片刻就已經完全消化。

    “這這世上真有能盜取別人氣運和壽命的法術”許鶴不敢置信地出聲問道。

    “當然。你今日恰好碰到我們,也是你命不該絕。”蘇雲朵神色淡然地點了點頭。

    要不是他們恰好路過縣城,在酒樓裏喫一頓飯,而許鶴恰好出現在酒樓裏,並且與慕容天還是舊相識,這許鶴怕就只得栽在惡人的手裏。

    “大師有解決的辦法”許鶴激動地站了起來。

    重病暴斃和死於非命都是死路一條,而蘇雲朵說他命不該絕,說明他還有活命的機會,怎能不讓他激動

    “恩。不過還得找出害你的人,以及那人背後的邪修。”蘇雲朵點頭回應。

    像這種陰損的法術,心術正的人絕不會去做,只有心術不正的邪修纔會這般不擇手段。

    “可這要如何去找”許鶴糾結地皺起眉頭。

    他現在連點眉目都沒有,想要找出害他的人和背後的邪修,無異於大海撈針。

    “你放心,我能救你,自然有找出他們的辦法。”蘇雲朵神色淡然,目光閃着自信的光芒,有種勝券在握的感覺。

    “只要大師能救我,於我就是天大的恩情,我必重金酬謝大師,這輩子都不會忘記大師的救命之恩。”許鶴恭恭敬敬的說道。

    想起他能遇到他們,確實是他的幸運,否則的話,他恐怕很快就會入黃土,到死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許鶴想到他沒有遇到他們的下場,越想就越是心驚,擡手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

    他都尚未婚配,就這樣被人害死,他死也不會瞑目,爹孃要是白髮人送黑髮人,恐怕也承受不起這樣的打擊,這個家很快就會散架,說不定從此就沒落了

    “你在這縣城做的是什麼生意”蘇雲朵開口問道。

    “酒樓、客棧、當鋪”許鶴如實地迴應道。

    蘇雲朵想了想,覺得縣城的酒樓只要有她指點,肯定比鎮上的生意更好,以後她不在了也比較容易,只要留點菜譜祕方給小糰子,那小糰子就能繼續讓酒樓的生意紅火。

    她並不貪心,也沒想過許家的生意,全部都要佔一部分,她只要其中一樣能佔到一半就行,這就是她要的酬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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