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酬勞,酒樓一半。”蘇雲朵神色淡然地說道。

    許鶴愣了愣,一時沒有明白她話裏的意思,“什麼”

    “我要酒樓一半的利潤,只要你的酒樓不倒,就必須分一半利潤給我。”蘇雲朵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當然,我也會想辦法讓酒樓的生活更加紅火,酒樓的重大決定和變動,我有權干預。”

    許鶴這才聽明白她話裏的意思,立刻爽快地迴應,“沒問題。別說是酒樓了,就算是其他產業也分你一半,也不是不可以。”

    要是他這條命沒了,別說家族產業的一半了,可能家族產業會全部都葬送在他的手裏,什麼都不會剩下,更何況只是酒樓的一半利潤,沒有什麼不捨得。

    與他的命比起來,這點利潤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不需要,我有我的原則。”蘇雲朵開口說道。

    “我們現在就辦手續還是”許鶴看向她。

    要是她要先辦妥手續後,才幫他解決的話,他要立刻去辦妥所有的手續。

    “不着急。”蘇雲朵擡了擡手,神色淡然地說道。

    正當這個時候,許家的一個僕人匆匆來報。

    “少爺,馮家少爺來訪。”僕人恭恭敬敬地說道。

    許鶴擡起手,擺了擺,“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僕人微弓着身子,往外一點點地退去。

    僕人剛下去沒多久,耳邊就傳來馮武的聲音。

    “許鶴兄”人未到聲先到。

    光是聽聲音,就能聽出來人意氣風發,聲音裏帶着些許的笑意,彷彿人逢喜事精神爽般。

    馮武以爲只有許鶴在,踏入了大廳,纔看到大廳裏坐着的幾個人,臉上的笑容微微僵住,很快就恢復如常。

    “原來許鶴兄在待客,我這來得不是時候啊。”馮武笑着出聲說道。

    他的目光落在慕容天的身上,眼底閃過一抹炙熱,“想必這位就是慕容兄了吧”

    “正是在下。”慕容天起擡手做了個拱手禮。

    “我常聽許鶴兄提起慕容兄,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馮武笑着說道。

    “哪裏。”慕容天回以禮貌的微笑。

    “慕容兄,這是馮家三少,馮武。”許鶴給他們做介紹,“慕容兄就不用介紹了吧而這位是慕容兄剛過門的妻子。”

    “見過慕容嫂嫂。”馮武立刻出聲,並且作揖。

    趙如夢迴了禮,有點不知所措的站在慕容天的身側。

    對這些不認識的人,她會有點不安。

    “這是慕容嫂嫂的朋友,霍夫人。”馮武又指了指小糰子,“這是霍夫人的兒子。”

    “見過霍夫人。”馮武作揖,又看向小糰子,“這孩子看着就聰明伶俐,將來的前途肯定無可限量啊。”

    “承蒙吉言。”蘇雲朵嘴角微勾地迴應道。

    這嘴巴倒是挺能說,也很能忽悠人,看面相就是個奸猾小人,不知道這許鶴怎麼會和這種人攪和在一起。

    看到馮武的時候,蘇雲朵的心裏就已經有了盤算。

    這馮武的身上有股屍氣和煞氣,不是馮武本身的屍氣和煞氣,而是從別人身上沾染到的,估計與邪修接觸過。

    不過,蘇雲朵還不能確定許鶴的氣運和壽命是不是被馮武所竊,因爲這馮武的面相已經改變,很難單從面相看出什麼來。

    可以確定的是馮武絕非表面上看到的那麼簡單,他笑得有多麼和善,話說得有多麼好聽,他的心腸就有多麼歹毒。

    “不知慕容兄是否是來縣城遊玩幾日若是遊玩幾日,改天可定要到我府上,給你們接風洗塵纔是,也好盡點地主之誼。”馮武面帶微笑地說道。

    “恩。我們打算到都城去,途徑縣城,剛好碰到了許鶴賢弟,便想着逗留幾日。”慕容天開口說道。

    許鶴本來想要如實相告,可張了張嘴,卻見到蘇雲朵投來的眼神,頓時就閉上了嘴巴,沒敢把想說的話給說出來。

    他的心裏有點疑惑,但蘇雲朵不讓他說,那他便不能說出來,畢竟得聽大師的話才能活命。

    在許鶴的心裏,馮武就是和他有過命交情的兄弟,跟馮武坦白這些事,完全沒有問題。

    不過,能幫他解決問題的大師不許,他自然也不好亂說話,免得惹大師不悅。

    慕容天倒是謹慎不少,也不太相信馮武這個人,直覺告訴他,馮武這人似乎不太能靠得住。

    這可是關係到許鶴性命的事情,還是謹慎處理的好。

    現在都不清楚是誰對許鶴動的手,自然不能輕易的聲張出去,免得打草驚蛇,到時候再想要解決,恐怕會有點難。

    更何況蘇雲朵都沒有發話,慕容天當然是要網保密的方向去說,而不是隨便就說給別人聽。

    聽到慕容天的話,馮武的情緒當即就高漲了不少,顯得很高興般。

    “如此甚好啊”馮武笑得雙眼眯成一條線,“今晚到我府上一敘,待晚膳,我命人備下薄酒好菜,你們可要賞光啊。”

    慕容天本來想要拒絕,但看到蘇雲朵投來的眼神,頓時就應了下來,“那就有勞馮老弟了。”

    “那可就這麼說定了。”馮武的目光落在許鶴的身上,笑着說道:“許鶴兄,我今日來本想約你一起小酌幾杯,看來只能等到晚膳了,我們和慕容兄好好的暢飲一番。”

    “這美酒佳餚又沒長腿,跑不掉,早晚都喫得到。”許鶴開口迴應道。

    “我方纔想起,我還有點事,我就先去處理了。慕容兄他們就有勞許鶴兄多費心了,等晚膳前,我會親自過來請你們過府一敘。”馮武說道。

    “喝杯茶再走”許鶴問道。

    “不了。我府上的好茶給你們備着,咱們多的是時間細品。”馮武說着就作揖,“告辭。”

    “我還要招待慕容兄就不送了,馮老弟慢走。”許鶴說着高喝一聲,“來人啊,送馮少出府。”

    待馮武的背影漸漸遠去,許鶴才收回了視線,目光落在蘇雲朵的身上。

    見到蘇雲朵的眉頭微皺,直直地盯着馮武的背影,表情看着很是凝重,他的心臟不由得咯噔一跳。

    “大師,怎麼了可是馮老弟有什麼問題”許鶴忐忑不安地出聲問道。

    他的一顆心都揪了起來,不是他懷疑馮武,而是蘇雲朵的表情很凝重,讓他不由得有點擔心。

    只是很快,他就自個將這點擔心給抹去,馮武可是拿命救他的人,這樣的過命交情,他怎麼也不能懷疑到馮武的身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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