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霄依舊是嬉皮笑臉的,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元將軍你先請吧。”
“你不要太狂妄了,你既然讓我先,那我就不客氣了,早點結束也好節省大家時間。”
元靜臣徑直衝了過去,眼看已經在雲霄面前了,紫菱好笑的說道:“主子你看,元將軍這速度,只怕雲霄扛不住兩招。”
“你真是小看雲霄了,雲霄整日嬉皮笑臉的,未必身手就不行。”
元芮說話這功夫,雲霄已是接住了元靜臣的出招,再是狠狠地一推,元靜臣竟是直接倒在了地上。
紫菱當真是不敢相信,元靜臣居然被雲霄打倒在地了?
元靜臣也是愣住了,他自小習武,身手極爲敏捷,居然就這麼輸給了雲霄。
“元將軍承讓了!”
雲霄見好就收,並不想與元靜臣多做糾纏,只是元靜臣心生一股恥辱感,在他眼中手無縛雞之力的雲霄,居然能的勝過他!
“真是小瞧你了,你給我等着!”
元靜臣一個翻身就是站了起來,又是一拳打向雲霄。
雲霄避讓了兩招,元靜臣步步緊逼,元宵也是慢慢有了些厭煩,揮手就把元靜臣給打飛了。
紫菱張大了嘴巴,看着雲霄的樣子,就像是完全不認識了一樣。
“這比也比過了,殿下我們走了。”
雲霄又是恢復了一貫的西起笑臉,元芮點了點頭,交代了紫菱幾句就要離開。
雲霄從袖中摸出了一個藥瓶,鄭重的說道:“小孩不會說話,還好這孩子性子溫和,若是哭鬧不休極爲反常,你就將瓶子中的藥水給他半勺。
記住了不能喂的多了,相隔三天以上爲好。”
紫菱到現在還是覺得不敢相信,元修真的是中毒了,她怎麼會這麼大意,要不是發現的早,元修真的出事了,她可真是後悔都來不及了。
在南召國東北方的南域城中,南界山中安靜的出奇,守在山上的柳嘉禾閉眼而坐,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在棋盤上落下一子,不由的得意的笑了笑。
只是對面的王副將,輸了也不生氣,反倒有些無奈,這柳嘉禾會不會太閒了點,每天都要與他下幾盤棋,輸了不讓走,贏了也不讓走。
“柳將軍出身名門,年紀也是不小了,可有成家的心思?”
王副將探究似的問了句,柳嘉禾想都沒想,只是搖了搖頭。
“柳將軍是貴妃的弟弟,又是柳家的嫡子,翩翩人才年紀輕輕就得到皇上的信賴,以後前途不可限量,想要嫁給你的女子可是眼巴巴的等着你了,雲將軍可有意中人了?”
最重要的是,早早的成了家,以後就不會天天的折騰他了。
柳嘉禾淡淡的笑了笑,“父母倒是時常的催促,只是本將軍奉命守在這南界山中,幾年都回不了一趟家,哪有機會成親呢?”
王副將壓低了聲音,湊近柳嘉禾說道:“我們守在這看似輕鬆,卻是守着我們南召國的國寶血海靈芝,現在靈芝就要成熟了,等我們收了靈芝,上交給皇上,再等靈芝成熟已是十年之後,你若是有意中人,也是時候成婚了。”
“救命呀,救命呀!”
只聽一陣哭喊聲,一位身穿青色長裙,邊緣繡着蘭花的少女,快速的向兩人跑了過來。
柳嘉禾忙是上前攔住了少女,“姑娘這裏可是不能隨意的進出的,姑娘還請回去吧。”
少女潤白的皮膚上,染上一層紅暈,看着青春靈動,極爲動人。
柳嘉禾只覺心“砰砰”只跳,目光緊緊的落在少女身上,一時竟是說不出話來了。
王副將看在眼裏,安慰這名少女道:“姑娘莫怕,我們是這南界山的守軍,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少女竟是落下淚來,楚楚可人的說道:“我祖父是紫雲城的魏陽侯,父親是南域城的知府,我叫魏雲珠,昨日晚上突然殺進十來個黑衣人,砍死了父母,我一人逃脫至此。”
魏雲珠說話間,便是暈死了過去,柳嘉禾忙是摟住了魏雲珠,看着已經昏死過去的少女,更是可覺得心疼。
王副將勸說道:“我們先把魏小姐送到將軍的府上吧。”
柳嘉禾不免有些猶豫,“是否多有不便,也不知道她……”
王將軍忙是說道:“那你總不能把人丟在這荒郊野外的吧?
等會派人去城中問一問,她的身份也可就清楚了。
她若是真的魏家的小姐,被人這樣的追殺,我們還能見死不救嗎?”
柳嘉禾想想也是,便是扶着魏雲珠回到了家中。
一直到了晚上,魏雲珠才醒了過來,有一個清秀的丫頭侯在了一旁。
“魏小姐你醒啦?
奴婢叫絲漣,我們將軍正等你去用晚飯呢?”
魏雲珠點了點頭,讓絲漣服侍着她換了一套鵝黃色薄紗長裙,戴上了一套白玉頭面,略施薄粉,便是隨着絲漣去飯廳用飯。
柳嘉禾已是等在一旁,看到魏雲珠來了,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魏小姐,我已經派人去城中查看過了,魏府的人都已經死了,你暫且住在這裏,等我上奏皇上……”
柳嘉禾原本是打算好,魏雲珠的父母已經不在了,只是魏陽侯還在,送她去紫雲城的魏陽侯家中便是了。
只是再是看到魏雲珠,柳嘉禾也是有了絲猶豫,若是魏雲珠能留在他的身邊,或許也不錯。
魏雲珠又是落下淚來,可憐巴巴的說道:“我哪裏也不去,我的父母帶着我在這裏生活多年,現在他們不在了,我要將他們安葬好,留在這裏陪他們。”
“那你先留在這裏吧,你父母已是送到了城中義莊,明日我陪你一起去看看。”
柳嘉禾不動神色,目光總是不自覺地落在魏雲珠身上。
魏雲珠也是沒什麼胃口,吃了幾口就離開了。
眼看魏雲珠沒什麼精神,絲漣很識趣的退下了。
魏雲珠靜靜的站在窗口旁,一絲的調侃的聲音說道:“柳知府最是厭惡芮國百姓,經常毒殺芮國的百姓,殿下怎麼會想着冒充他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