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昭儀心中想着,她元芮就算是在厲害,能厲害得過元景勳嗎?
元景勳再怎麼說也是皇上,誰能比他的官更大。
況且現在自己正是得寵的時候,有元景勳撐腰,這樣一想,媚昭儀就更加不怕了,看向元芮的眼神也不由得又多了幾分囂張。
“本宮告訴你,今日不管你如何威脅本宮,你就算是說破了天,我也絕不可能讓你帶走元修,他只能待在本宮的存硫宮中。”
媚昭儀底氣十足,放着狠話,絲毫不留一點回旋的餘地。
“哼,是嗎?
你想要讓元修留在你的存硫宮裏,那也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元芮冷哼一聲,語氣中的嘲諷意味很濃。
“把元修留在這兒,是皇上的旨意,難不成你想違抗皇命?”
聞聲,媚昭儀又用元景勳來壓元芮,可惜啊,元芮並不怕元景勳。
“哼,今日你就是搬出天皇老子來,我也一定要帶走元修。”
元芮大喝一聲,顯然是憤怒極了,已經沒有耐心再跟媚昭儀扯了。
“你敢。”
媚昭儀也是怒氣衝衝的瞪着元芮,指着元芮怒喝一聲道,兩人周圍氣氛劍拔弩張,有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那我就讓你看看我敢不敢?”
元芮冷眸一閃,毫不客氣的就對媚昭儀出手了,再怎麼說媚昭儀沒有武功傍身,無論如何也是隻有捱打的份兒。
眼神犀利無比,元芮死死地瞪着媚昭儀,直接運用手訣,霎那間,那些被媚昭儀害死的胎兒的陰魂就出現了。
一聲聲悽慘的啼哭聲不斷傳來,將媚昭儀團團圍住,連一點縫隙都不留,媚昭儀想要逃出去,卻發現無處可逃。
看着胎兒的面孔,媚昭儀恍若看到了惡魔一般可怕,她胡亂的揮動着手,想要將那些胎兒陰魂打開,可是卻沒法撼動半分。
“走開,走開,都給本宮滾開,不是本宮害的你們,你們別來找本宮。”
媚昭儀怕的嘴裏不停的喊着,想要讓陰魂遠離她,可是怎麼可能呢?
現在這些陰魂都由元芮操控,只要元芮不收手,那媚昭儀就只能受這份懲罰了。
“哇哇……”還有的胎兒陰魂在大聲的哭着,似乎在訴說着自己的冤屈,都沒來得及看這個世界一眼,就已經離去了。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不要……”此刻的媚昭儀已經被嚇壞了,她害怕的緊緊捂着耳朵,這些胎兒的聲音正在割裂着她的心,她無法忍受。
隨着時間的流逝,媚昭儀已經被折磨的不成樣子了,現在的她披頭散髮,衣服凌亂不堪,活像一個瘋子一樣。
不多時,媚昭儀的左臉上又出現了變化,只見她左臉上原本已經消失不見的疤痕又再次出現了。
疤痕配上她現在的瘋狂模樣,倒是顯得她格外的猙獰恐怖,哪還有之前半分美貌的樣子,現在就是說她是醜八怪也不爲過。
至始至終,元芮都死死地盯着這一幕,眼見媚昭儀被折磨的不人不鬼的模樣,元芮心裏總算是舒坦了一點。
這時,元景勳趕來了,一進來,他便看到了受折磨的媚昭儀,再看時,她已經是醜陋不堪了。
因爲元景勳是天子,身上帶着帝王紫氣,所以冤魂不敢靠近他,元芮也是奈何不了他。
當元景勳真真切切看到媚昭儀左臉上的疤痕時,他整張臉都跟黑炭一樣黑了,差點沒忍住嘔吐出來。
再加上此刻媚昭儀衣衫不整,一副狼狽不堪的樣子,元景勳就越發的厭恨她了,壓根就不想靠近她,只是冷眼看着她倍受折磨。
“皇上,快救救臣妾,臣妾好難受。”
而媚昭儀則是不同,當看到元景勳時,就如同看到了救星一般,向皇上求救着,可奈何皇上根本不想理會她啊。
“皇上,臣妾都是被元芮害的,你要爲臣妾做主啊!”
媚昭儀哭的梨花帶雨的,好一副委屈模樣。
“你也不看看自己現在長什麼樣,以爲皇上還會爲你傾心嗎?”
元芮冷聲提醒道。
“什麼?”
聽出元芮話中的意思不對,媚昭儀趕緊尋了一塊鏡子來看自己的臉,當疤痕映入她眼簾時,嚇得她差點暈死過去。
“這怎麼可能,怎麼會這樣,啊……”因承受不住突如其來的變故,媚昭儀發出了豬一般的尖叫聲。
這時,媚昭儀已經沒了勇氣見元景勳,她用手將疤痕遮蓋住,瑟瑟發抖的躲在了一旁,可心裏卻是積壓着滔天怒火。
看到此情此景,元芮只是一笑而過,她再次看向元景勳時,眼神中流露出了一抹驚訝,因爲她發現元景勳身上的帝王紫氣已經極爲稀薄,只怕他已經活不了多久了。
“誰讓你來這兒鬧得?”
元景勳一身怒氣質問着元芮,眼神中更是隱隱藏着恨意。
“我不是來鬧,而是想要帶走元修。”
面對元景勳的質問,元芮很是淡定的回答道,從她臉上看不出有絲毫的恐懼。
“你就是想要帶走元修,你不用對媚昭儀大打出手吧,把她弄成這副德行。”
元景勳爲媚昭儀說話道,其實是想找元芮的茬。
“這怪不得我,是媚昭儀先傷害元修的,我不過是爲了保護元修纔對她出手的,這合情合理。”
元芮攤了攤手,很是平靜的解釋道。
聽了元芮的話,元景勳向元修看去,只見他的小臉上果然出現了一道傷痕,剎那間,元景勳就向媚昭儀射出了一個極其厭惡的眼神。
“行了,此事作罷,元修就留在這兒,哪兒也不許去。”
元景勳下了死命令。
“憑什麼,你也知道媚昭儀會傷害他,爲什麼還要將他留在這兒,他可是你的親生兒子。”
元芮厲聲質問道。
“這用不着你管,我的命令還輪不到你來質疑。”
元景勳冷眼瞪着元芮,絲毫不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