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元景勳把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元芮也不能把他怎麼樣,只能聽從命令了。
不過元芮還是提醒元景勳道:“還請您好自爲之。”
周圍的氣氛壓抑無比,似乎火藥味就流竄在元芮和元景勳之間,聽着元芮話裏的意思,好像帶着威脅的味道,這讓元景勳更是忌憚元芮了。
但同樣的對於元芮來說,她也很清楚,自己雖有啓靈術,可是卻不能近元景勳的身,原因還是因爲自己不夠強大。
因元景勳執意要留下元修,元芮也沒有辦法,只好與元修道別,並且囑咐紫菱一定要照顧好元修,紫菱應下,適才元芮才走了。
經此一事後,媚昭儀的美貌已是不復當初了,身上的傷痕也因爲是被陰靈所害,所以無法修復了。
也正是因爲這樣,媚昭儀也不再得寵了,元景勳根本就不待見她了,這讓媚昭儀很是着急不甘。
一旦失去了元景勳的寵愛,那她媚昭儀也就徹底垮了,可以說是什麼都不是了,又要回到以前的日子了。
一想到這些,媚昭儀的心裏就難以平復,她不甘心就這樣了。
“都是元芮,要不是因爲她,我怎麼會變成這樣,我恨她。”
媚昭儀坐在梳妝檯前,盯着鏡子裏的自己,惡狠狠的說。
“我要報仇,我要報仇,一定還有其他辦法的。”
媚昭儀咬牙切齒的說着,眼裏更是流露出藏不住的濃濃恨意。
忽然之間,媚昭儀眼中閃過一抹陰狠,雙手緊緊拽着衣裙,她堅定無比的說:“這都是你們逼我的。”
有了決斷的媚昭儀,便立即去找元景勳,並且運用了李家的祕術,重新迷惑上了元景勳。
原本已經是醜陋不堪的樣貌,可在元景勳面前卻是更加的嬌美,把元景勳迷的神魂跌倒的,媚昭儀說什麼就是什麼。
雖說這李家祕術有如此奇妙的效果,可卻也有它的弊端,媚昭儀這樣一用,她的壽命就會大損。
正是因爲知道這一點,所以李家人也都不敢用,甚至心裏都不敢去想,可偏偏媚昭儀就是個例外。
媚昭儀因爲心懷仇恨,她恨極了元芮,想要對元芮展開報復,因此也就心甘情願的使用了祕術,不然她依靠什麼來報仇呢。
媚昭儀心裏十分清楚,若是沒了元景勳這個靠山,那她就更沒有辦法去報復元芮了,所以,媚昭儀只能選這一條路,即使付出的代價很昂貴,她也在所不惜。
御書房內,媚昭儀一副嬌媚模樣坐在元景勳的懷裏,芊芊玉指不停的撩撥着他,令他龍顏大悅。
“皇上,眼下元芮的權勢已經越來越大,她都已經不把臣妾放在眼裏了,打臣妾不就相當於是在打皇上的臉嘛。”
媚昭儀挑撥道。
“她敢。”
聞言,元景勳怒氣衝衝的說道,可看向媚昭儀的眼神卻是溫柔至極。
“皇上,臣妾有一妙計,能治元芮。”
媚昭儀嬌滴滴的說着。
“說來聽聽。”
“讓元芮搬出皇宮,在外面建立皇太女府,然後讓元芮同明王已經去世的正妻戚氏的弟弟戚淵明訂婚。”
雖說媚昭儀是在提議,可卻恨不得皇上立馬這樣做。
“嗯,朕會考慮的。”
元景勳淡淡的應道,心裏卻也在開始計劃了。
明王怨恨元芮,這媚昭儀是知道的,戚淵明是戚明公唯一的孫子,兩個兒子都死在了戰場中,戚家一門忠烈,將元芮許給戚淵明自然是也是合乎情理的,誰也不能說什麼。
只是傳言中說戚淵明身子骨不好,隨時都有可能去世,這纔是媚昭儀想要將元芮嫁給戚淵明的目的。
一旦戚淵明死了,元芮還能有什麼好日子過呢?
最毒婦人心,這句話配媚昭儀真是一點都不爲過。
只是元景勳沒有當即答應下來,這讓媚昭儀心裏感覺有些不爽。
回到存硫宮後,媚昭儀就拿紫菱和元修開刀,而紫菱只要一看到媚昭儀回來,就立馬抱着元修,一刻都不鬆手的那種。
抱着元修的紫菱躲在一旁,內心恐懼的看着媚昭儀,紫菱真的很怕媚昭儀陰晴不定,拿元修出氣,每天,紫菱就是過的這樣心驚膽戰的生活。
這日,媚昭儀因爲身上的傷口無法癒合,看着鏡子裏醜陋的自己,她突然勃然大怒,絲毫沒有預兆。
“元芮,我恨你,要不是因爲你,我怎麼可能會毀容,都是你害的,我恨你,我一定要把你千刀萬剮。”
媚昭儀發了瘋似的砸東西,像是要把心裏的那口惡氣全都給發泄出來。
忽然,有一個東西向紫菱這邊扔來,爲了不傷到元修,紫菱用自己的身體護住了元修。
東西砸落在紫菱的背上,疼的她悶哼一聲,一下子臉色就慘白了些許。
而媚昭儀則是向他們走開,她面目猙獰恐怖,落在元修眼裏,就跟個惡魔一樣,嚇得元修立馬就哭了。
聽着這哭聲,媚昭儀心裏更加煩躁,她粗魯的一把將元修搶過來,抱在懷裏,對着元修大喊大叫道:“不要再哭了,煩死了,你再哭,信不信我打死你。”
“娘娘,元修還小,你這樣喊叫,會嚇到他的。”
紫菱着急的在一旁勸說道。
“娘娘,還是讓紫菱抱小皇子吧!”
紫菱擡起雙手,試圖想要將元修抱過來,可卻被媚昭儀狠狠煽了一巴掌。
瞬間,臉上就留下了五個紅紅的手指印,火辣辣的疼痛感傳遍紫菱整張臉,甚至在她的嘴角還隱隱看到了血跡。
“你算什麼東西,竟然敢跟本宮說話。”
媚昭儀又擺起了娘娘的架子,怒罵着紫菱。
“本宮不過是就抱一下元修,用的着你這麼緊張嗎?
你還真是元芮的忠心狗。”
語罷,媚昭儀就狠狠踹了紫菱一腳。
因媚昭儀用力過猛,紫菱一時沒支撐住,摔倒在地上,緊接着紫菱又忍着疼痛跪在媚昭儀面前哀求道:“奴婢知錯了,求娘娘饒恕,娘娘消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