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渣女又惹了黑化男神 >當土着遇上穿書女【4】
    張秉華是書裏的“壞人”,可以說是全書最大的反派。他目中無人,癡迷於科研,是個鼎鼎有名的“科學怪人”。

    有趣的是,他曾對自己身處的世界產生過懷疑——他懷疑世界的真實性,認爲這個世界的存在有着種種不合理。

    他之所以會被稱爲反派,是因爲他對穿書女林七七來歷的質疑。每一次質疑,都被林七七認爲是挑釁,屢屢戳中她敏感脆弱的自尊。最終這位科學怪人的下場很是難看,悽慘程度全書第二。

    沈浪之所以要問他的位置,是想與他合作。只要能見到他,她就有很大的把握讓他答應。

    系統很快給了她答覆:

    【檢測到反派張秉華當前位置爲:行舟路,西南方位。】

    “想辦法把他引到這裏來。”

    系統默了一瞬,說道:【我可以化爲實體幫助宿主,不需要別人。】

    沈禍水卻笑意冰涼地阻止了他,一字一句道:“…你幫我?要怎麼幫?你能讓我最快恢復,還是能直接毀了這本破書?”

    【…】系統沉默了。

    片刻以後,就聽見他一聲低低的好字,然後就感覺有一股力量從自己的身體中潰散而出。

    化爲實體的系統依舊是那副白衣少年的模樣,精緻又漂亮,可惜沈禍水什麼都看不見。

    他小心翼翼地把她扶起,靠在一邊的牆根上,然後就起身開始奔跑,速度很快,快到只留下殘影。

    “…”沈浪覺得自己的話的確是說重了,但是如果不說重些,怕是驚不醒這個異想天開的天真系統。

    …不知過了多久,她的耳尖微微一動,敏銳地聽到一輛車子停下的聲音——就在自己不遠處。

    緊接着是皮鞋踩在石頭地面上的沉穩腳步聲,在她面前剛剛好停下。

    “…”

    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沈浪沒有辦法動彈,只能靠着僅存的聽覺去感知對面人的反應。

    半晌,她聽到一聲頗爲輕蔑的嗤笑:“原來,是個殘廢啊。”

    她心中微微一緊,脣瓣動了動,使勁吐出微弱的三個字來:

    “張…秉華…”

    聽清這幾個字的張秉華突然面色一變,凝重起來。

    他若有所思地仔細打量着這個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女人。

    看不見臉,但好像沒了一隻眼睛,另一隻也瞎了。

    他不記得自己認識過這樣一個人,可她偏偏能說出他的名字,知道他是誰。

    他不禁想起剛纔那個少年說的話:

    “她知道一切你想知道的事情,包括這個世界的真相。去找她,她會把一切都告訴你。”

    當時他有一種內心遭到別人窺探的感覺,可是出於好奇,他還是過來了,按照那個詭異少年給出的位置走,——沒想到竟然看到了一個木乃伊似的殘廢。

    他覺得自己被忽悠了一通,而忽悠自己的那個少年的目的是爲了讓自己救她。可笑。

    他本來都打算離開了,卻沒想到這個木乃伊竟然叫出了自己的名字。

    …真是震撼他媽。

    根據他的經驗來看,首先排除了兩人串通的可能。這個木乃伊都已經是這副鬼樣子,沒有任何通訊工具,無法與那位少年保持聯繫,所以不可能知道少年找來的人是他。

    所以…那個少年說的可能是真的?

    張秉華居高臨下地盯着她,抱着手臂挑了挑眉。

    …

    …

    白晃晃的燈光在頭頂閃爍着,這個房間很大,明亮而乾淨。

    現在是9月22日,晚上九點二十三分。

    距離沈浪被帶回來已經過去了一個周左右。

    只能說張秉華不愧是個科學怪物,雖然不懂治病救人,可是按照沈浪的指示,能有模有樣地配製出效果逆天的藥劑給她注射。

    如果說之前救沈浪,只是抱着可有可無的好奇心態,那麼現在張秉華就已經把沈浪當祖宗一樣供着了。

    他親自用最好的材料給她做了一隻義眼,獻寶似的捧到她面前時,她卻問:

    “爲什麼只有一隻?”

    張秉華頓了頓,略微詫異,“另一隻眼球還在。”

    “…”不知過了多久,只聽見她緩慢優雅的一聲,“…那就摘了罷,留着也沒用。”

    這一個周她已經恢復了不少,雖然還不能自由行動,但是基本的動作卻能勉勉強強做出來。要不是考慮到這個位面的科技水平不允許她太過發揮,現在她就已經能在地上活蹦亂跳的了。

    張秉華有些錯愕,但也能理解,畢竟是女孩子嘛,想要美觀一點也正常。

    他問道:“那…這次也不需要麻醉?”

    沈浪輕輕嘆了一聲,笑道:“不需要。”

    張秉華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目光中滿是遺憾。

    這樣一個女孩子,爲什麼會淪落到那種地步?

    他想起解開她渾身繃帶的那一剎——渾身潰爛,從頭到腳,幾乎沒有一塊好肉。他都無法想象她究竟遭遇了什麼。

    配置出來的藥劑他用白鼠實驗過,結果白鼠死了。她說是疼死的,因爲這種藥劑是把人的細胞活活撕裂再生,那種痛苦如果不用麻醉,一般人捱不過一分鐘。

    她就是那個不用麻醉的傻子。

    她說:“最痛的已經過去了,這都是清粥小菜。”

    張秉華的心鈍痛鈍痛的,可憐她小小年紀經歷甚多——下一秒,就毫不猶豫地給她注射了藥劑。

    眼看着她身上潰爛的皮肉一點一點脫落再生,那種場面是恐怖的、令人倒胃口的,可他卻目不轉睛地盯着,生怕錯過任何有研究價值的細節。

    出乎他意料的是,沈浪的的確確是撐過去了,雖然疼得大汗淋漓臉蛋扭曲,但那身欺霜賽雪、瑩潤如玉的肌膚卻實打實地告訴他:這藥劑的確有用。

    不僅有用,還有神效。簡直就是個奇蹟。

    他當時猛地撲上去對着沈浪的身體一陣猛瞧,絲毫沒發覺自己的行爲像個流|氓,在她身|上這裏戳戳,那裏碰碰,激動得臉都漲紅了。

    “…摸夠了沒有。”耳邊忽然傳來冷颼颼的一聲。

    好在她身上還穿着小衣服,能遮住重點部位,不然還真被他完全看光摸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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