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車伕無奈正是這樣國情下的受害者,以他早些年敢頂風作浪將納蘭渃送出南陵的光輝事蹟,就知道此人並不是個草包。於是,他光明正大的做了強盜。只是他畢竟半路出家,沒受過什麼嚴格的訓練,空有一身膽,可身手撐不起膽子,最終無奈成了知府業績。
知府將車伕鄭小二送去大理寺,大理寺一聽,可算抓到了一個盜匪,得趕緊向上表功,於是此事就上報了朝廷。朝廷也正爲着匪患的事頭疼不已,聽聞此消息,立馬示意大理寺從重量刑,殺雞儆猴,消息傳到鄭小二的耳朵裏,他是真的怕了,便拿出了他的保命符他願意交代納蘭渃的下落,只要能饒他一命。
這件事可比處理一個小盜賊重要多了。底下人不敢耽擱,即刻讓人去通知了郭守巖。
這一天,納蘭渃正在哄孩子,突然就有一夥兒黑衣人衝進了院子,那夥人身手皆是不凡,可差柳宅的護衛還是差了一大截。那夥兒人沒有得手,被柳宅的護衛擒了活口。他們擒住的人,柳潭交給了季家來審,季家人各個手段毒辣,沒過一天,那些人就交了底是郭守巖派他們來的,暗殺納蘭渃。以他們交代的實情,郭守巖也忌憚着大孟,不敢公然與嶺西爲敵,只能來暗的。郭守巖說了,不計代價,一定要取了納蘭渃的人頭纔行。
她已經離開了不是麼她已經認輸了不是麼爲什麼要這樣糾纏不休,就鐵了心的要趕盡殺絕麼自己不反抗,他們可真的是得寸進尺。
那一天,納蘭渃親手給自己的孩子塗了傷藥,憐愛的親了親孩子哭得通紅的小臉,然後轉頭去找柳忻域。她就那樣執拗的跪在柳忻域面前,一遍一遍的重複着她的請求:“請借給我一些人,我要殺回去,我要得到南陵王位。”
柳忻域沉默了,他看着眼前的女子,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他自然是不願意幫的。以柳家的名義牽扯了別國內政,像什麼話他們柳家不可能離開嶺西,可大孟的柳家總不能有一個做南陵王的媳婦兒吧這算什麼事兒啊
柳忻域頭疼了半天,直到柳潭聞訊趕來。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納蘭渃,跪在了她的旁邊,沉聲道:“父親,您就應了小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