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外面響起打鬥聲,柳書彥纔回過神,他趕緊下牀,顧不上穿鞋,赤着腳就追了出去。
院子裏,鐵鷹已經和院子里納蘭渃安排的死侍打了起來,鐵鷹雖然身手不凡,可納蘭渃的死侍都是玉石俱焚的打法,加之她們人手多,柳書彥趕到時,鐵鷹已經掛了彩。
柳書彥在看到鐵鷹手臂上淌下的鮮血時就紅了眼,他抄起一旁掉落的刀,迎了上去,在一片刀光劍影中,將鐵鷹護在了身後。
死侍們是認得柳書彥的,她們都得到了納蘭渃的命令,無論如何不敢傷他。見他提刀上陣,一衆死侍瞬間都收了手。兩方對峙片刻,納蘭渃在侍女的簇擁下姍姍來遲。
“一大清早的,這是做什麼”納蘭渃也不知是剛睡醒,還是一貫這樣慢悠悠的語氣。她雖說話聲輕飄飄的,可總覺得她的不經意中帶着些危險的氣息。在場的人在納蘭渃開口後大氣也不敢出,最終,還是一直跟着柳書彥的女人開了口。她指着鐵鷹道:“大王,此人大清早闖入柳公子房間,屬下理應拿人。”
“話說的倒是不錯。”納蘭渃半眯着眼瞟了一眼鐵鷹,而後就看到他身前的柳書彥。納蘭渃眼神一頓,她敏銳的察覺到,柳書彥依舊保持着一種保護的姿態站在鐵鷹的身邊,眼中滿是戒備和提防。
她這話沒有明確的去問誰,可在場的人都明白這話是對柳書彥說的。柳書彥的嘴角微挑,毫不在意道:“是啊,我朋友。怎麼,南陵王管的寬,如今連我交個朋友都要管一管了麼”
“管啊,自然要管,誰讓我只有你這一個寶貝兒子呢。”納蘭渃裝出一副慈母的姿態來,可話說出口卻沒有絲毫關切的意思。“既然是你朋友來了,做母親的怎麼能不好好招待。墨蘭。”
旁邊被喚爲“墨蘭”的女子欠了欠身。
“去把書彥房間對面的那間房收拾出來,讓書彥的朋友住下。”納蘭渃說着,看向鐵鷹,“你們捱得近些,好敘舊。”
鐵鷹和柳書彥都不明白納蘭渃的意思,沒有貿然接話。納蘭渃對於他們的無理也不在意,自顧自的安排了一番便離開了。既然納蘭渃沒有想要怎麼處置鐵鷹,死侍們也散去了,只留下鐵鷹和柳書彥尷尬的對視着。
“咳,”還是柳書彥先打破了沉默。他清了清喉嚨,對鐵鷹說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你先跟我回屋。”
鐵鷹未置可否,沉默的跟在柳書彥的身後,跟着他進了房間。原本要從柳書彥這裏拿東西的女人已經被納蘭渃帶走了,現下房間裏只剩了他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