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一樣嗎”柳書彥急道,“你好好想想,你跟着我出任務的時候,我可曾讓你受過傷”
這還真沒有。鐵鷹趁這功夫,將以前受傷的情形快速的想了一遍,發覺他和柳書彥一起接任務時還真的沒受過傷,每次柳書彥都是嘴上說的厲害,實際上都是衝在前面把他擋在身後,就和今天一樣。
可是柳書彥這邊就鐵了心的要去找傷了鐵鷹的人算賬,不依不饒的想要掙脫鐵鷹的手。鐵鷹無法,口不擇言道:“你可是第一次見面就把我打了半死。”
聞言,柳書彥怔住了。他的手瞬間就失了力氣,方纔的火氣突然熄滅,反而被無措代替。他有些慌亂的回過頭,看着鐵鷹問:“是嗎”
“不是,”鐵鷹突然有些後悔了,平白無故的提這事做什麼,“當時情況不一樣,我沒怪你。”
“是啊,當初打你的人是我。”柳書彥有些挫敗的站在那裏,半晌,冷笑道,“是啊,我與他們有什麼不同呢,哪有資格去替你尋仇。”
“都說了不是這樣的,你這個人怎麼就是不聽”鐵鷹看着這樣的柳書彥突然就來了火氣,“當初是我不自量力,當着那麼多人的面駁你的面子,想看你出醜。當時的你那麼厲害,對我已經是手下留情,是我學藝不精纔會被打的那麼慘,這件事我從來都沒有怪過你......”
柳書彥聞言擡頭,鐵鷹手臂上那道深可見骨的刀傷刺的他眼睛疼。鐵鷹第一次裝可憐,裝的生疏,很是滑稽,可柳書彥還是明白了他的良苦用心。柳書彥第一次看這鐵鷹故意逗他笑卻一點也笑不出來,他拿起旁邊的傷藥,敷在鐵鷹的傷口上,柔聲問道:“疼不疼”
“疼啊,好疼。”鐵鷹笑着說。
“別做暗衛了。”柳書彥突兀的說道,“朔風已經足夠獨當一面了,你不要繼續給楚修宜做暗衛了。”
鐵鷹想了想,卻怎麼也沒想通柳書彥的意思,他不確定是柳書彥話說的太隱晦還是自己腦子笨,只好有些煞風景的問:“爲什麼我從進校場的那一天起,就把能夠給王爺做暗衛當做了最高榮耀。而且柳先生你也說過的,要我好好保護王爺。”
“那是以前。”柳書彥小心的用紗布把鐵鷹的傷口綁好,輕輕握住鐵鷹的手,低着頭心虛的小聲道,“我受不了,現在你哪怕受一點傷我都覺得受不了。小鷹,我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