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覺察到秦巖與尹佩佩的熱情,那艘船竟越來越近了。
終於,船在離秦巖不遠處停了下來。
秦巖和尹佩佩對視了一眼,心中激動得無法言表,終於有船來了,他們馬上就要獲救了接着,從那艘船上下來一艘救生艇。
秦巖和尹佩佩兩人朝那艘救生艇的位置喊了一聲。
不一會兒,救生艇就靠岸了,一名身穿海軍制服的男子正從上面走過來。
秦巖一看,只見這套軍服是白藍色的,顯得異常英俊。
這個救生艇上的人從船上下來,來到秦巖那邊。
“你們快來救我,解放軍同志尹佩佩激動得直哭,邊哭邊趴在秦巖懷裏。
這個解放軍大概也是很久沒見過女人了,見到尹佩佩這樣,當即,有些失態。
他輕輕咳了一聲,脫下外衣,遞給尹佩佩,開口說:“這個女同志,你還是把衣服穿好吧。”
尹佩佩這纔看到自己只穿了一件泳衣。
她臉紅了,把那件軍服披在身上。
這個海軍身材魁梧,尹佩佩穿上軍裝後,就像穿了一條短裙一般。
這時,海軍只對兩個人說:“你們怎麼到這兒來的”
秦巖坦率地說:“我們是被人趕過來的。”
秦巖在海軍前面說了自己的遭遇。
海軍點了點頭,對兩人說:“上船吧,我們送你們兩人回去。”
秦巖和尹佩佩都滿臉感激地說:“謝謝,謝謝”
海軍擺手道:“別客氣,這是爲人民服務別浪費時間了,我們快走吧”
二人登上救生艇。
那位海軍喊道:“坐穩了”然後把救生艇開到自己的船上。
不久,兩人就登上了這艘軍艦。
大家都望着秦巖和尹佩佩。
這時來了一位四十來歲的男子,他看着秦巖兩人。
就在這時,秦巖和尹佩佩來到了此人面前,敬了一個軍禮:“報告首長,人已經帶來了”
“稍等。你們去忙吧”
“是的,首長”
秦巖看着這個人,上下打量了一番。
“長官好,謝謝長官救了我們。”秦巖不屑地朝那人大聲喊了一聲。
首長也朝秦巖這邊看了一眼,看到秦巖身上滿是槍傷,頓時對秦巖產生了興趣。
“經歷過一場戰鬥嗎”首長試探地問。
秦巖點頭說:“嗯。
但是這個首長又看了看秦巖,皺着眉頭說:“什麼部隊水兵藍色的特別部隊老虎軍團”
秦巖搖了搖頭:“沒有,我不是軍人,海外僱傭兵,長官別問了,都是過去的事了。”
那位負責人一聽,點點頭,不再繼續問,而是開口說:“走吧,我們進去吧。”
謝謝首長。
負責人一邊說,一邊又一次開口:“我是定遠號巡洋艦的艦長,我叫何勇超,你們怎麼到這裏來的”
秦巖苦笑了一聲,開口說道:“我也很難說清楚,我從傭兵團退役後,就在海城找了一家公司做保安,這位是我的護衛目標,不知道怎麼回事,被人用快艇劫持了,我把她救了過來,誰知道又遇上鯊魚,險些被鯊魚喫掉,無意間來到這裏。”
講完這番話,何勇超上下打量了一番,與尹佩佩對視了一番,但何勇超話並不多,整個人的興趣都在秦巖身上。
“你幹嘛要當個僱傭兵”何勇超問。
協助作戰,護送,安全,一切行動。秦巖答道。
啊,慘了這時,尹佩佩皺着眉頭大叫起來。
“怎麼啦”秦巖問。
小灰還在島上。尹佩佩急急忙忙地說着。
秦巖一聽,說不出話來:“人家本來就是在島上的,怎麼慘了”
”你,你怎麼這麼冷血一點兒也不動情。”尹佩佩不高興地對秦巖說道。
秦巖沉默了一陣。
船長問道:“出什麼事了”
秦巖轉過身來,對船長說:“沒什麼,在島上碰到一隻狐狸,我們給它餵食,吃了好幾次,又和它混熟了。”
隊長一聽,點了點頭,臉色依然淡然。
他也不想再說些什麼。
尹佩佩有些憂鬱。
長途跋涉在海邊的人一個個都是話癆,何勇超也不例外,饒有興致地問:“當年你在國外當傭兵,左右沒什麼人,就說說你當年的經歷吧”
秦巖一聽,眼神迷離,回憶又回到了槍林彈雨的年代。
那一年我上了高中,由於國內的一些情況,被迫逃往國外。但那時我只是一個高中未畢業的小毛頭,在國外兩眼一抹黑,什麼也不懂,不過還好,當地一家餐館的老闆把我留了,從那天起,我就在當地打零工過日子。
在這段時間裏我不斷的學習,不斷的進步,後來算是過了語言關。後來以一個巧合的方式入籍。但是,在白人的世界裏,一個黃種人,又沒有什麼特別的愛好,工作實在不容易。”
說完這些,秦巖嘆了口氣。
何勇超點了點頭,不說話了,繼續靜靜地聽秦巖說話。
與之相伴的尹佩佩凝視着秦巖,眼睛有些發紅,彷彿感同身受一般。
秦巖繼續說道:“我不甘心總是坐在餐廳的跑堂夥計旁邊,但是沒有方法,沒有一技之長,生活真的很艱難。
那一天,工作結束時,我覺得無聊,於是在報紙上看到一則廣告,這是個招聘保安的廣告,但是很奇怪,開出來的的工資特別高。
老實說,我真的是心動了,可是心裏有些猶豫,會不會是騙子那天晚上我想了很久,才下定決心,我這輩子不能再這樣混下去了,一咬牙,第二天就直接去找老闆,告訴他我要辭職了。
那時,我的老闆剛想給我加薪,可是,我已經下定決心,堅決要走了。老闆非常遺憾,但最後還是多給了我一個月工資,讓我離開。那一天,我就按報紙上的地址找到了所謂的保安公司。
我覺得這個保安公司有點奇怪,它位於城郊,一幢樓後是一個巨大的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