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清楚”
薛雨桐困惑地問。
可以不清楚嗎這家店已經賣給我了”
薛雨桐一臉震驚:“這是一棵搖錢樹啊,怎麼會捨得賣給你呢”
那時候幫他解決了一點小麻煩,我這個人要價一直都不低,他沒錢,就只能用這個店抵債
薛雨桐一聽,原來就對秦巖異乎尋常的好奇,這下更是好奇了。
秦巖這個人給人的感覺就像是臉上永遠蒙着一層面紗,你以爲你已經對他有了些瞭解,他無意的暴露才讓人知道,他的表演只不過是冰山的一角,而剩下的十分之九,仍然是那樣的神祕,讓人不知他到底有多大的能量。
最終薛雨桐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喜歡這樣一個男人,除了他那充滿男性氣息的氣質外,更重要的是他的強大,他的神祕。
否則,作爲海城女首富的薛雨桐,自然對另一半的要求並不低,但卻被秦巖這個“有婦之夫”迷住了,深陷其中。
雨桐姐,別隻給我點歌,你們也點幾首啊,一個人多沒意思啊”
薛雨桐笑了笑,說道:“好,我也點,我們一起唱吧”
秦巖面帶微笑,不需要前去參合,他就會唱些軍歌,其他的真的不太會唱。
尹佩佩與薛雨桐合唱完歌曲。
尹佩佩又拉住劉毓秀一起唱歌,劉毓秀不太同意,只好拿起聽筒唱了一首。
終於,這尹佩佩再次盯着秦巖,一句話都不說,誰知這尹佩佩就像個年糕一樣,手挽着秦巖的手臂,對着秦巖撒嬌道:“你唱什麼要不,我們點一首你能唱的歌,一起唱吧。”
邊發嗲邊搖晃着秦巖,雙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讓秦巖有點難以拒絕。
秦巖點點頭:“行,我來唱一首唱歌不好聽,你們可別笑呀”
“好極了給你點歌吧”
尹佩佩雀躍的走到點歌臺這邊看秦巖,準備點歌。
秦巖點點頭,微笑着說:“點一首喀秋莎,俄語版,這還是當年我從一個俄羅斯戰友那裏得到的”
“喔喔,俄語歌,真好”
尹佩佩嘴上說着,心裏早已開始點歌了。
一陣陣樂聲響起。
一二三三三四四五六二
一聲奇怪的響聲從秦巖的口中傳來,秦巖此刻彷彿又回到了當年與俄羅斯戰友一起執行任務時,那俄羅斯戰友沒事就喜歡聽這些歌。
結果,他成了蘇聯的忠實戰士。
可是沒想到,當他準備爲祖國的建設而奮鬥一生時,這個龐大的國家卻一蹶不振,他退伍了,因爲他無法接受自己的祖國已經分裂成這樣一片,他離開了原來奮鬥一生的地方,流浪在外,當了僱傭兵,一直幹到五十多年都快六十了。
有一次,這位蘇聯老兵突然在廣播中聽到了“喀秋莎”的歌聲,突然間,這平日裏嬉皮笑臉的男人,哪怕戰鬥受傷,取下子彈,縫好傷口時,還在嬉皮笑臉的英雄,就這樣毫無徵兆地哭了起來。
從此以後,這位老兵常常發愣,不知道都想了些什麼。
隨後,老戰士追着秦巖要把這首歌教給秦巖。
一方面,歌曲旋律非常動聽,秦巖相當喜歡,他也想學;另一方面,秦巖其實是同情的,老兵孤苦伶仃這麼長時間,秦巖實在不忍心拒絕,於是秦巖跟着這老兵開始學習這首歌。
這時,尹佩佩、劉毓秀、薛雨桐都聽見了。
最後一段高低起伏,秦巖也陶醉在這悠揚的歌聲中。
此曲創作於1939年,是蘇聯衛國戰爭時期坎門戰役時期的一首歌曲,真正經歷了戰火洗禮的一首歌,其意義如同在華夏大地流傳的歌唱祖國,可謂名副其實的蘇聯第二國歌。
歌聲中,一位名叫喀秋莎的姑娘,想念她離開家鄉保衛邊疆的愛人,她馬上就要嫁給她的愛人了,但此時戰爭已經開始,爲了保衛祖國,姑娘的愛人義無反顧地決定回到戰場,爲保衛祖國貢獻力量。
女孩也知道,祖國已經是生死攸關,沒有任何阻攔,只是在臨走的時候,兩人在梨花樹下許下了願望,女孩等着自己的愛人戰死後再來進行這未完結的婚禮。
打了一場戰爭,傷亡慘重,縱然如此,但誰也沒有退卻,喀秋莎的愛人也死在這場戰爭中,但他並不後悔,他臨死前,彷彿看見喀秋莎與自己在梨花盛開的樹下舉行了浪漫的婚禮,他滿面笑容地走了。
此後,喀秋莎每年都要在梨花樹下等她的情人回來,可是,等了一年又一年,等喀秋莎老去,也沒有等到心愛的情人的到來
秦巖熱情洋溢地唱着,他把自己代入了喀秋莎的情人中,劉毓秀、薛雨桐、尹佩佩三人雙手合在一起,癡癡地望着秦巖,眼裏滿是淚水。
而此時秦巖終於明白,老兵爲什麼要哭。
那一年,喀秋莎的愛人浴血奮戰保衛祖國,竟在瞬間轟然倒塌,沒有外部戰爭,沒有敵人入侵,就這樣倒塌了。
這位老兵爲祖國哭泣,更爲他自己哭泣,他不知道,如果這些喀秋莎的情人們在泉下有知,爲祖國犧牲了自己的生命,國家會以這樣一種不體面的、屈辱的方式而崩潰嗎
當樂聲停止,秦巖一臉平靜地放下聽筒,深深地嘆了口氣。
這時尹佩佩拼命鼓掌,興奮地尖叫着:“啊啊呀,真是太好聽了,太好聽了,我耳朵懷孕了”
秦巖看了一眼尹佩佩,此時尹佩佩臉上帶着激動的紅暈,耳根上全是紅暈。
不只是尹佩佩,甚至旁邊的劉毓秀和薛雨桐兩個人,臉上都泛起了紅暈,一臉嫵媚地看着他。
吃了一口肉,小秦巖馬上就膨脹起來,向兩人行了個注目禮
正在這時,尹佩佩興奮地跑過去,張開雙臂,撲向秦巖的懷抱,一邊向他說:“不行,我不能忍受,我要去抱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