託因比見了當着和事佬,“董事長,我們沒有對你不滿,只是最近公司的事情實在是太多”
“你閉嘴。”賀朗連個餘光都沒給他,看着一屋子每一個好臉色的股東說:“暢所欲言。”
當衆被掉臉子,託因比擱在桌上的手緩緩拿下,攥起。
因爲託因比一直都是古名明顯上的主事人,也一直管理着公司,股東里大部分跟他的關係都非常好。
之前說過話的瘦小男人一看,管他是不是董事長。
“最近公司虧損嚴重,這件事董事長知道吧斷了公司所有的合作,我們需要個理由。”
他說的相當不客氣,賀朗瞥了他一眼收回,“還有嗎”
這淡漠的態度不可謂不氣人,原本不想太得罪賀朗的人也憋不住了。
“董事長,公司一直是託因比管着的,運營的也一直很好,但是你爲什麼要停了公司的合作”
“沒錯,現在股價已經開始跌了,我們需要個理由。”
如今的古名虧損日益嚴重,雖說還不至於嚴重到倒閉破產的程度,但損失卻是不小。
賀朗聽着,態度不鹹不淡的,“我是說斷了與霍式的合作,沒說斷公司所有的合作。”
他看向託因比,“怎麼,公司是隻和霍式合作嗎只它一家”
託因比被看的心裏一緊,但緊接着他就放鬆下來,佯作爲難的模樣。
“董事長,與別的公司的確是有合作的,但大部分都是與霍式息息相關的合作,所以”
“沒錯,我們與霍式合作多年,一直都沒出現什麼問題,董事長你就算不明白也不要讓公司陷入危機吧”
那瘦小男人顯然對賀朗的意見很大,說話沒一分要客氣客氣的意思。
“我們與霍式的都是國際品牌,董事長,不能因爲你一時衝動的決定影響公司啊。”
“董事長”
站在賀朗身側的吳升看的心裏直髮冷笑,說什麼爲公司着想,說到底還不是因爲自己喫虧了。
下面七嘴八舌的,賀朗聽得連神情絲毫未變,他擡了擡手,吳升一見轉身去把大屏幕打開。
漸漸的,屋裏說話聲停了,大屏幕上放着近幾年公司的所有虧損和收到的投訴。
吳升一頁頁的翻着,託因比起初還不甚在意,但越往後他臉色越難看。
“古名品牌的質量和服務問題引起了很多顧客的投訴,但這些投訴都被託因比總裁私下處理了,並且託因比總裁以自己的名義和霍式進行合作,收入共”
吳升每翻一頁就講解一遍,在坐的股東都不是傻子,到最後不用吳升講解都清楚怎麼回事。
臉色難看程度和託因比有的一拼的就是他下手的那個瘦小男人,瘦小男人本就黑,這一來,臉色簡直是黑到不能看。
那邊賀朗計算着時間,看了一眼腕錶,忽然起身,“不滿可以,做好份內事,不想幹就走,有人接替。”
瞥一眼低着頭的託因比,賀朗轉身就走。
忽然“咣噹”一聲,瘦小男人站起身,“這是把我們當傻子呢嗎”
說完他冷冷的看着託因比,擡腿離開。
他一走,在座的股東也一個接一個離開,看託因比也沒什麼好臉色。
託因比低着頭險些把牙咬碎,他看了一眼大屏幕,起身一腳踢翻身後的椅子。
與此同時,頒獎環節結束後,沈星辰拿着那頗有分量的獎盃回了休息室。
屋裏沒有萊斯特的身影,只有服裝整整齊齊的套在人形架上面。
沈星辰把獎盃隨手往桌子上一擱,掏出手機給萊斯特打了個電話,不出所料的沒人接聽。
她皺了皺眉,從剛纔開始她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萊斯特今天太反常了。
忽然,她猛地扭頭看向門口。
里斯正準備擡手敲門,見她看過來省了這一步驟擡腿走進去。
“星辰小姐,這是準備走了嗎”
本來他提前離場,沈星辰以爲他離開了,但這麼一看,怕是特意來找自己的。
“里斯先生找我有事”
然而里斯卻看向人形架上的服裝,純白的曳地婚紗在燈光的照耀下閃着流光。
“很美,果然我的眼光不會錯。”
答非所問,沈星辰皺眉,但還是回了一句,“過獎。”
有些防備和疏離的態度,里斯笑了笑,許是笑容太深,牽扯的他耳下的蝴蝶動了動,像是要飛起來一樣。
“萊斯特呢怎麼不在”
他掃了眼屋子,眼裏有些責怪,像是在找不聽話的寵物。
沈星辰看他這樣下意識的摸了摸腰間,忽然她神情一頓,手指用力在腰間按了按。
沒有
那邊里斯搖了搖頭,好像很是頭疼。
“結束完就跑了,這可不是什麼好習慣,星辰小姐,看一看有沒有丟東西,我也好幫忙一起找。”
沈星辰看他,放下腰間的手,“能丟什麼東西,在這還能丟東西那可要檢查一下這裏的安保了。”
對於里斯這個人,沈星辰從來就沒看透過,總是時不時提到u盤的存在,目的是什麼提醒她還是警告她
里斯看了一眼表,好像到時間了,他說:“明晚對於決賽前三名選手是有一個聚會的,由霍式主辦,我想星辰小姐會感興趣的。”
一直在等這個話題的沈星辰捏了捏手心,“既然是前三名選手,那我這個冠軍當然要去。”
她微微揚起頭,有些高傲。
里斯眼睛眯了眯,“當然,那就明晚見。”
說着他扶着胸口行了個紳士禮,接着轉身離開。
沈星辰臉色有些陰沉,待門關上,她將衣服撩起仔仔細細的翻了一遍,什麼都沒翻到。
u盤的確不見了。
比賽之前u盤還在她腰上,但是現在沒有了。
她看向那閃着流光的婚紗,能近距離接觸她並且知道她u盤放在哪的,只有萊斯特,而現在萊斯特人卻不見了。
沈星辰抿脣,萊斯特,現在時機也不晚,要做正確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