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你開完會了啊。”
賀朗瞥他一眼,攬着沈星辰的腰往旁邊一帶,“有時間閒聊,事都做完了”
話音一落,吳升瞅瞅沈星辰再瞅瞅他,略微遲疑的問了一句。
“不是吧,老闆你連這個醋都喫”
賀朗沒說話,只把攬着沈星辰的手緊了緊,意思不言而喻。
見狀吳升撇撇嘴往後退了一步,沈星辰看的有些哭笑不得,她在賀朗懷裏站直身子。
對面的吳升趕緊又挪了一步,眼睛掃着兩人之間的距離,又看向賀朗。
那意思好像在說:這距離可遠着呢,他可沒網上湊。
然賀朗根本沒打算理他,手搭在沈星辰腰上沒收回,而吳升忽然想起了些什麼。
“老闆,嚴副總一直在請假了,要不要去看一看”
嚴梓漪從送沈星辰那天開始就一直在請假,不知道在幹什麼就是不來公司,這還是第一次出現這種狀況。
深知嚴梓漪心意的吳升其實並不多意外,畢竟要是他的話,也不會想天天看着喜歡的人天天在自己面前秀恩愛。
三個人裏沒有不清楚這件事的,沈星辰微抿着脣沒說話,賀朗神情不變。
“不用。”
預料之中的回答,吳升聳聳肩表示明白,這件事沈星辰沒插嘴,畢竟她總不能把自己男朋友推出去吧
朱杜兩家的官司鬧得人盡皆知,要不是朱家的人脈還有些,可能早在杜家起訴的時候就已經垮了。
零區,歐楚真一臉不耐的從餐廳包房裏出來,擡手把領子扯開。
“砰”
他一腳踹開包廂的門,看了一眼旁邊的陸起,轉身坐進沙發裏,腿一擡搭在茶几上。
“什麼破爛事都找我,有必要幫他們嗎”
邊說他邊看陸起,語氣裏的不耐煩和嫌棄毫不掩飾方纔歐楚真手下一個幹事帶人來看他,說是有要緊事找他幫忙。
結果來了就說一個什麼訴訟官司,他是什麼閒事都管嗎
聞言,陸起不緊不慢的看了一眼腕錶,“官司和公司的事不用管,其他的管。”
歐楚真皺眉,他是真不想管,這朱家氣數都快盡了,要求無非就是報仇雪恨之類的,麻煩的要命
他抿了抿脣說:“這種事交給誰都能去辦,陸家老二,不是你的人嗎一定要我來做”
陸起擡眼,琉璃般的眸子看着歐楚真,那眼睛漆黑,連影子都映不出來。
“什麼要求都滿足,有用。”
語氣清冷,平淡的沒有一絲起伏,歐楚真眸子沉了沉,半晌“嗯”了一聲。
想起什麼又說,“醫生這兩天應該會到,到時候找個時間做修復手術吧。”
說着,他下巴朝裏面的門擡了擡,陸起的手一頓,輕“嗯”了一聲。
“面部最好完全修復,起碼要和以前七八分像,最好能讓她回覆意識。”
歐楚真歪歪頭,“我知道,找的是全國最好的整容醫生,修復手術除了恢復時間長,也沒別的。”
找醫生的時候他就把要求說明白了,且比陸起說的還要細,不然以陸起那吹毛求疵的性子,能煩死人。
他光是坐着就很是賞心悅目,歐楚真看着他久久沒說話。
歐楚真的鷹眼在盯人的時候異常犀利,但是到陸起這就平淡的跟水一樣,沒了犀利多了一絲探究和疑惑。
他和歐楚真認識有幾年了,但沒有哪一次能看透這個男人。
就比如裏面那個被嚴重燒傷的人,除了能看出來是個女人以外,連五官都毀的看不出來。
起初他以爲那是歐楚真的摯友或是什麼,而且歐楚真也關注她的生命跡象和手術問題。
但時間一久就不是那麼回事了,關注歸關注,但他並不關心。
那邊陸起感受到他的目光,模樣神情依舊。
歐楚真手指點了點沙發,“那人跟你是什麼關係”
陸起眸子微垂,“沒關係。”
“你很關心她”
“不關心。”
這兩個問題都是歐楚真之前問過的,答案也一模一樣沒有變過。
他挑了半邊眉,“跟你沒關係,你也不關心,那都沒有必要做這個修復手術,不如不做了。”
陸起微垂的眸子沉了沉,“有必要,臉必須修復。”
語氣帶了點不容拒絕的意思,歐楚真和他對視,依舊沒看出這個男人在想些什麼。
不過轉瞬他就聳了聳肩,腦袋往後一仰,“嗯。”
行吧,反正也看不透他的心思,那就順着他的意思來,反正也不差這一個手術了。
當初他把人運回來的時候,那人都快咽最後一口氣了,這不還是給救回來了
屋裏沉默兩秒,陸起起身,像是補充一般補了一句,“因爲有用。”
說完他轉身開門離開,隨着“砰”的關門聲,裏邊的房間裏,渾身纏滿繃帶的女人手指像是受了驚嚇一般動了動。
沒多長時間,朱杜兩家的官司就以杜家勝訴落幕。
本來因爲這件事朱家的合作項目及股價就出了問題,問題日益嚴重得不到解決,最終爆發。
而與此同時,沈星辰去看了沈老爺子一趟後,跟謝熠雲去了謝家。
原因無非其他,只是謝熠雲不小心把沈星辰回來的事情說漏了嘴,又被謝母聽見,叫着嚷着要見“云云”。
謝家依然住在雅光莊園,謝熠雲的車剛拐過去,就看見謝母站在路中央抻着脖子看。
車還沒停穩,她就跑過來開沈星辰這一側的門,“云云云云你怎麼纔回來”
謝母臉上笑呵呵的,抓着沈星辰的手就不松,沈星辰挽着她的胳膊一起往裏走。
“有點事,這不一空下來就過來看你了嗎”
有了沈星辰,謝熠雲這個兒子就被謝母扔在了腦後,他跟在兩人身後幾步遠的地方,感嘆自己竟然不如沈星辰重要。
幾人剛走到別墅門口,就從裏出來個女僕人。
女僕人問了好,謝母顧着沈星辰也沒管她,沈星辰正聽謝母說她不在的時候發生的事。
忽然,她一扭頭,就見剛剛那個僕人斜着眼睛看她,而就眨了個眼睛的功夫,那僕人就收回了視線。